吃完饭的时候,我和顾南城说我和悠然约好了,下午去咖啡厅见面。顾南城问我要不要他送。
我摇头回绝了,出门的时候,我淡淡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来到咖啡厅,悠然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找的位置靠近窗边,咖啡厅外面种着几颗樱花树。
如今春风拂面,樱花也开得热闹。
女子美丽,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极为的吸引人,她的目光落在窗外,估计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所以,并没有发现我来了。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动作很轻,但她转身,一双黑眸直直看向了我,“我以为你不会来!”
她浅浅的喝了一杯咖啡,洗去平日里她痴愣的模样,此时的悠然,早已变得冷静,孤傲。
好像谁都走不进她的心,入不了她的眼睛!
“你既然开口要我来,总不能不来!”叹了口气,我继续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着让我们姐妹一同出来坐坐!”她杵着下巴,目光再次看向了窗外。
声音有些空洞,“奕帆小时候总是说家门前的那颗樱花树开得太慢了,花开的日子慢,果实成熟的日子也慢,可是却不知道,因为花开得慢,所以才更令人期待!”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奕帆,但心里总是多少有些触动的,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曾经的人,不是不在了,就是都变了。
也是,没有人会永远停在原地,没有不会变。
“悠然,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陆恒坦白?”李雪都变成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一直装疯卖傻的留在陆恒身边?
她收回目光,淡淡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坦白?”
我愣住,“你打算一辈子都装疯卖傻的留在他身边?”
她摇头,修长的手指朝我伸来,我不懂她要做什么,只好将手递给她,她将我手握在手心里。
温暖的体温从她手中传来。
她微微叹了一声,“蓁蓁的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冰冷的!”
恩!她说得对,我的手,几乎任何时候都是冰冷的,因为从小就体寒,所以,我论寒冬还是盛夏,手的温度都是冰冷的。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
她将我两只手都握在掌心里,替我将手暖热,她不说话,我也跟着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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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寂静,所以在体会这种温暖时,心里的感受更为细腻。
此时的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我被张女士打,她都会偷偷的给我好吃的,然后哄我开心。
我眼睛有些酸,担心要是这样一直安静下去,我怕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打破安静道,“姐.....”
她抬眸看我,眼眶也有些红了,她微微溢开笑,拉着我的手,有些小心翼翼道,“蓁蓁,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我一愣,并没有开口,她的确变了,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就算我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变得不择手段。
可是,悠然永远不会变,她善良,仁慈,温柔,美丽,永远都是我记忆里盛开在初春的栀子花。
我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亲手从一个孕妇的肚子里目不转睛的将一个小生命拿出来。
更没有想到,她将一切都算计在她的计划里,每一步,她都走得冰冷而生硬。
见我不说话,悠然自嘲的笑了笑,“遇上陆恒的时候,我想,我是配不上他的,他俊朗,优雅,而我,除了有一张看的过去的皮囊,我什么都没有。”
“你来帝都的那年,我第一次有了想要上学的打算,你曾经问过我,真的不后悔放弃学业么?当时我觉得我没有可后悔的,让你和奕帆上学,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责任,可是遇到陆恒以后我却后悔了!”
“我想,纵然我没有背景,至少我能靠自己的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他,当初那个男人,却是我杀死的,他没有轻薄我,也没有侮辱我!”
我愣住,一时间大脑短路了,悠然说什么?当初梁雪念的哥哥的确是她杀的?
“你......”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亲手杀死那个男人?那个男
人明明就是心脏病复发死的。
见我一脸不可置信,她低低一笑,继续道,“当初知道梁勇是梁雪念的哥哥的时候,我就计划着要报复了,蓁蓁,你以为我不恨么?若是没有梁雪念我们就不会没有家,爸爸就不会丢下我们,我也不会没有学上,都是她啊,我当初想,我要报复梁雪念,我要她不得好死!”
悠然大概因为说得太过于激动,拉着我的手,力道也重了几分,我被她掐得疼,却没有挣脱。
我一直觉得我很了解悠然,可从来未想过,人这种生物那么复杂,我怎么可能了解?
意识到她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她微微仰头,闭了闭眼睛,试图将情绪压下。
隔了一会,她才继续开口道,“当初见到梁勇的时候,我只当他是我一个普通的客人,苏荷里的经理说他是个领导,要我好好招待,后来闲聊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梁雪念的哥哥,后来我便生出了要通过他,弄死梁雪念的想法!”
悠然将过去的事情都讲述得很平静,“他经常去苏荷,每次都点我,不可否认,他是个很温润的人,如果不是我主动,他根本不会主动对我做什么,后来时间久了,我主动告诉她,我想做他的女人,哪怕没有名分也行,我想跟着他一辈子!”
我愣住,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悠然继续道,“他是不同意,他说,他也喜欢我,但不行,他比我大了三十岁,怕会误了我,不想耽误我的人生!”
说的这里,悠然不由讽刺的笑了出来,“呵,蓁蓁,你也觉得很可笑吧,我当时只想着通过她,靠近梁雪念,却没想到,我计划还没成功,他就知道我是爸爸的儿子,后来他便不怎么来夜总会了!”
“我那时候想,怎么能行呢,我好不容易下决心要梁雪念死,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那天我是主动约的梁勇,包房里只有我和他!”
说到这里,悠然拿过咖啡,猛的一口全喝了,大概咖啡太苦,她拧起了眉头。
随后继续道,“蓁蓁,你见过一个女人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了衣服要他要了他的场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