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辆车飞驰而过,季白榆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却发现易初停下了。
他转过头看着季白榆说:“我们安全了!”
大灯移开,季白榆抬头看着一排过来的车。
在前面的车里,他看到了易龄略显冰冷的脸。
汽车停在他们面前,易龄掩着嘴唇走下来,扫过他们俩
然后朝季白榆笑着说:“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季白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神奇,。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笑得这么好看。
也许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微笑是不合适的,但就是这一个短暂的淡笑,让人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这样的人加入黑社会似乎不公平。
他似乎意识到了她眼中的怜悯,而易龄的身体渐渐抽离,只留下一片冰冷。
他说:“易初事情还没有结束。”
易初没有放开季白榆的手,他微微垂下眼睛,向他走去,喊着“大哥!”
他们是两兄弟,季白榆眼睛一闪。
汽车的引擎声从后面传来。
季白榆赶紧回头,看了看铺天盖地的大灯,慢慢退到了易初身后。
就在这时,易龄队的后方又涌出一队人。
在改装过的军用悍马上,聂清规的眼神很冷。
“清规!”季白榆控制不住自己,朝聂清规跑了过去。
聂清规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个离开他一天的女人,他的心终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紧紧地搂着她,看到她赤红的脚,他眉头一沉,毫不费力地把她抱起,转身上车。
“聂先生,"易龄拦住他,目光清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礼物?”
聂清规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呵。”
易龄又笑着点点头:“贺先生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祝我们合作愉快。”
季白榆马上明白了,易初是想通过救她和聂清规交换c市的交通线。
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但也确实是易初救了她,当聂清规抱着他路过易初身边时,她默默地说了句“谢谢”。
易初微愣,看着她上车,淡淡地把目光移开,她什么都不欠他,但这种交易是无情的,这让他冰冷的心感到不舒服。
从远处的车上回过头来,易龄的声音微微有些冷,
“一个杀手不配有感情。你越强大,你的感情就越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敌人就会击中它。”
易初看上去并不沮丧,而是转向祁南昇的方向,说道:“我明白了。”
易龄转身上车,说:“我给你留十个人,一小时后回来。”
十个人,但祁南昇至少带了三十个人,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啊?
而且他说的这么轻巧,好像完全不记得了,现在这个才二十岁的男孩是他的亲兄弟。
但是易初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眼神完全隐藏在黑暗中,以最恭敬的态度面对哥哥说:“我会的!”
刺骨的冬风,吹过两群濒临爆炸的人。
汽车静静地行驶在路上,聂清规抱着季白榆的脚,眉宇间很是心疼。
季白榆靠在一边,用痴痴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穿高跟鞋太难了,我就脱了。”
聂清规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脚趾,说道:“你还能笑!”
季白榆怕痒。只觉得脚像羽毛一样,麻木的感觉瞬间就出来了。
她忍不住合上腿笑到:“好痒!”
聂清规扣住了她的脚踝,阻止她移动,但狭长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趣味。
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然后季白榆就忍不住笑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抓住聂清规,但是她笑得很虚弱。
于是也只能虚弱地攀上他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不要抓!我投降,投降吧!”
聂清规举起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像雨一样的吻落了下去。
他把温暖的人搂在怀里,冰冷的心稍稍温暖了一些。
季白榆不笑了,但是嘴唇的感觉很温暖。
她问:“鹿言琛怎么样?”
“他醒了,”聂清规说,扯下她耳朵上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很自责。”
季白榆撇着嘴说:“他应该自责。至少他也是医生,怎么会被人打到流血昏迷……”
“嘿……”幽灵般的声音从前排传来,鹿言琛转过头悲伤地看着她说,“这似乎与我的职业无关……”
季白榆吓了一跳,抓起聂清规的衣服,睁大了眼睛,
“你是怎么出来的?”!"
鹿言琛非常沮丧,当他看到面前那双清澈的眼睛时根本无法说谎,只能无奈的说:“我一直坐在这里,但你只看见了清规。”
“哦,”季白榆点点头,又看了看他的额头,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出声比较好。”
鹿言琛很无语,这个女孩是想说他还不如闭嘴呢!“好吧,”他耸耸肩,转过身去。
“继续。”
季白榆笑着依偎在聂清规的怀里,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说:“玉佩还在吗?”
聂清规从口袋里掏出玉佩,说道:“如果祁南昇知道他拿的是假货,可能会吐血。”
季白榆同意点头,但没想到,聂清规突然变得冷淡了。
“可他真的是找死啊!”
季白榆不由得想起了别墅里的那一幕。
秀梅拧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说:“那个人,太可怕了。”
聂清规握紧她的手,轻声说道:“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别害怕。”
无意中撇去了珠子上的深色,她下意识地仔细看了看,想知道珠子是如何从棕色变成黑色的,却看到上面一串数字:
"11226, 3400 .这是什么?”她抬起头问道。
聂清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珠子用特殊的药水处理过。我偶然发现了这些数字。”
“这是你哥哥留下的吗?”季白榆摸着玉佩,“这是他的遗物,也许是给你的暗示!”
“我试过密码或者码字,都不行。”
聂清规仍然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但他的眼睛有点深邃。
“就算是他留给我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怕失去了意义。”
然后他低头看着季白榆说:“乖,别想那么多。”
季白榆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