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睡了约一个小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环境小惊了把,等她慌张从柔软弹性的大床坐起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跟徐长洋来了淮省,而现在她待的地方是两人下榻的酒店……
夏云舒坐在床上喘了两口,想到自己刚才一惊一乍的反应,有些好笑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过……
夏云舒抿唇,看着身边的大床。
她记得她刚是在客厅写作业……所以,她睡着后,是怎么到的卧室?
夏云舒微咬着下嘴唇,面颊有些发烫。
她猛地用力摇了摇头,下床去了洗浴室。
站在洗浴室宽大的镜子前,夏云舒打开水龙头,正要低头冲把脸,眼角不经意扫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微垂头的姿势停顿住,继而抬起头,在洗手台前站直,轻仰高脖子,盯着自己耳垂后方,靠近脖颈的那块肌肤。
似撞伤般,呈紫红色。
夏云舒用指腹碰了碰那个位置……不疼。
她狐疑的拧着眉,又用指腹搓了搓,没搓掉,那就说明并不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什么颜料。
夏云舒盯着那片肌肤,惊讶又迷惑。
所以这道紫红色,哪来的?
……
夏云舒洗完脸,摸着耳垂后那块肌肤从洗浴室出来,小脸带着几分狐疑,朝卧室门口走。
走到门口,她伸手拧开门,刚往后拉开一些。
一道嗲嗲的女人声音便从外飘了过来,“徐大哥,这次我就指望你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只要你能帮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夏云舒听话,皱眉停下,身子却更近的靠近门口。
“我既然接了你的案子,自然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你争取。”徐长洋素来温和的声音紧接着飘到夏云舒耳朵里。
其实徐长洋这话也没毛病。
但夏云舒听到,就是想翻白眼,而且她也翻了。
女人闻言,一阵娇笑,“徐大哥还是跟当初我们刚认识时一样,温柔风雅,自信从容,让人信任,安心。”
“我是你的律师,若是不信我,又何必请我。”徐长洋自如的接话。
“呵。徐大哥还说呢,这次要不是霰霰,我怕是根本请不动你。说实话徐大哥,认识到这个事实,可真是把我沮丧坏了。”女人咯咯笑说。
霰霰?
夏云舒轻抿唇,霰霰是谁?
徐长洋没有说话,至少夏云舒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徐大哥,你刚到淮省,要不下午我给你当导游,带你四处走走……晚上,你跟我去我那儿,我亲自下厨招待你,好么?”女人说这话时的声音明显带着别样的诱惑,特别……骚!
夏云舒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心里没来由的拱包。
“提议不错。”徐长洋说。
夏云舒愤摡咬唇,恨得牙痒痒,在心里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姓徐的老男人!
“你,答应了?”女人意外道。
“我可以答应,但我觉得你可能会后悔。”徐长洋声线如常,没受半点影响。
“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你丈夫刚过世不到一个月,现在又正值分割继承你丈夫留下的庞大遗产的关键时刻,我想他的几个子女应该都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你的把柄。若是我跟你去你家……”
徐长洋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
女人沉默了半响,又笑着道,“如果徐大哥愿意……什么遗产不遗产的,我可以不在乎。”
“既然你不在意遗产,那看来我是可以打道回府了。”徐长洋淡淡说。
“……徐大哥。”徐长洋说得平静,完全听不出前后情绪有什么差异,但女人的声音显见的绷紧了。
夏云舒好奇的把耳朵往门上贴紧了。
但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夏云舒纳了闷了。
什么情况?
夏云舒从门口离开,站在卧室,皱眉思考着盯着门板。
嘭——
就在这时,房门突地被从外提了下。
夏云舒吓了一跳。
就听门外传来男人低哼的声音,“听够了就滚出来!”
夏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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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从卧室出去,状似随意的扫了圈套房,没看到那女人,便怪里怪气的说,“不是要跟人去她家么?怎么不去?”
徐长洋斜她一眼,拿起沙发上随意搭着的大衣套上,将茶几上的钱夹和车钥匙都放进大衣口袋里,朝门口走,“跟上。”
“干么去?”夏云舒闹脾气似的,抱着手站在原地,看着他哼道。
徐长洋换了鞋,回头盯她,不知怎么地,突然对她笑起来。
夏云舒心一跳,随即而来的,便是更为强烈的心烦气躁,小脸拉得长长的,咕哝,“脸上全是皱纹,好意思笑!”
“再胡说!”徐长洋指指她,“过来。”
“要干么?”夏云舒烦道。
徐长洋盯着她,清眸里都是柔光,轻斥,“年纪轻轻火气这么旺!让你来你就来,废什么话。”
夏云舒就是火气大,原因她自己都不知道。
“夏夏。”徐长洋耐心的看着闹脾气的小姑娘。
夏云舒板着脸,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看到她过来,徐长洋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低头就在她额头上啄了下,随即才松开她,柔声说,“换鞋,带你出去逛逛。”
夏云舒没想到徐长洋会突然亲她,哪怕只是额头……
她仰着脸看着他,脑子有些犯晕。
满脑子都是……他嘴唇碰到她额头的温暖和柔软。
原来男人的嘴唇,也是这么地软……
天啦!
夏云舒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