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婵欢天喜地的拿着谭婧的联系方式离开了。
夏云舒却有些顾虑。
她就这样把联系方式给傅雪婵,是不是不太好?
想着。
夏云舒拿起手机,翻出谭婧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持续响了许久,那端才接听,“……云舒?”
难以置信的声音。
夏云舒微讪,“是我。”
“有事吗?”谭婧声音很小,听着小心翼翼,又带着丝让夏云舒不太适应的讨好。
夏云舒轻眨眼,说,“是这样,雪禅她最近创作了几幅画想拿给你看……”
“没问题。只要你说,都没问题。”
夏云舒尚未说完,就听谭婧道。
夏云舒,“……”
心头生出一股怪异感。同时也想起傅雪婵方才与她说的那番话,她说谭婧很在意她,维护她!
之前她还觉得傅雪婵的这些话有些无厘头,但现在,夏云舒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感觉?
夏云舒抿口唇,“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雪禅,我担心因此而给你带去困扰,所以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如果你不喜欢或是不高兴,我就去找雪禅,让她不要叨烦你。”
“我没有不高兴。”谭婧微微吸着气说,”我不介意。小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没问题么?”夏云舒皱眉。
“嗯。”谭婧回答的声音有些重。
夏云舒便放下心来,“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了……”
“云舒。”谭婧叫住她。
夏云舒停顿。
“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啊,我,我想请你吃个饭行么?”谭婧有些紧张道。
夏云舒视线轻闪,笑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好么?”
夏云舒话落,谭婧那端好半响没发出声音。
夏云舒垂垂睫毛,“……再见。”
“……再,再见。”
听着手机话筒里传来的颤抖女声,夏云舒鼓鼓了嘴,挂了电话。
并非她不近人情,也并非她冷漠自持清高,而是,她真觉得她跟谭婧的关系也就这样了。
夏云舒把手机放在床上,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十点二十左右。
这个点,小家伙还睡着呢。
闲来无事。
夏云舒离开卧室,去了徐长洋的书房,打算找本有关法文的书籍看。
找到。
夏云舒走到书桌后的大班椅坐下,踢掉拖鞋把腿起,将书放到腿上,翻开。
翻了四五页的样子。
夏云舒眼角忽地闪了下,轻捏着手里的书页,抬眼看向书桌下微微打开的抽屉。
夏云舒定睛看着,的确从缝隙里看到一抹红。
好奇心驱使。
夏云舒放下腿,把书随手搁到书桌上,倾身过去,拉开了抽屉。
抽屉拉开,那抹红的真面目便彻底暴露在夏云舒的眼前。
夏云舒双瞳猛然间瞪大数倍,那抹红倒映进夏云舒清亮的瞳眸,清晰可见三个大字——结婚证!
夏云舒肩头抖了抖,飞快从抽屉里拿出那两本结婚证,指尖战栗,翻开。
当看到结婚证上显目的两寸照,已经照片上的钢戳时,夏云舒猛地掐紧结婚证。
下一秒。
“徐长洋!!!”
夏云舒咬牙切齿的从绷得发白的小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
法院大门前。
徐长洋意气风发的从法院内出来,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挺俊精瘦的身姿,显得他益发的英俊卓越,浑身散发而出的清贵和强大气魄,不费吹飞之力便能吸引住所有的眼球。
这场官司,徐长洋出马,毫无悬念,大获全胜。
这也是他从去俞市回来后,打的第一场官司。
是以,媒体记者早已等候在外,见他出现,便一股脑的涌了过去。
然,不等众人靠近。
徐长洋突然从特助许宴手中接过手机。
眼尖的记者抓到,徐长洋在将手机放到耳边的一刻,俊颜突变,清雅的面容霎时蒙上一层严峻和阴冷。
跟着,徐长洋猛地将手机扔给许宴,用力扯开西装纽扣,迅疾从另一侧跃下台阶,跨进宾利车里,扬长而去。
一众媒体记者集体懵逼,保持相同的姿势看着那辆宾利车奔驰而出的方向。
现下,众人心下恐怕都有一个疑问。
到底是什么,让向来在大众面前总是沉稳自持的男人露出这样阴厉失控的一面?!
……
黑色的宾利在车道箭般极速穿行。
车内,冷漠且刻板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对不起……
“该死!”
徐长洋一手拽紧方向盘,一手猛地拍了把方向盘,盯着前方路况的双瞳焦灼惶恐与震怒并存!
耳边回响起在法院大门前接的那通电话内容。
“徐长洋,出于人道主义我才给你打这通电话。你听好了,我要跟你一刀两断,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放心,你还是小谦的父亲,无论我带小谦去哪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再见!”
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愤怒,徐长洋脑门的青筋根根崩了出来!
下一秒,他一脚将油门踩到死。
……
徐长洋火速赶回家中,进门鞋也不换,直接冲二楼奔去。
徐桓恩和常曼正在沙发里坐着煮茶喝,见状,都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盯着一脚踹开主卧房门冲进去的徐长洋。
嘭——
吓了常曼一跳!
“发,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