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玉泡在木桶里,深深嗅着水中的香气皱起了眉头,如此高浓度的依兰、麝香加上玫瑰,功效之强悍,堪比催药……
她扬了扬眉毛,唇边露出浅笑,这次穿越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司空晓玉将记忆都留给了她,这姑娘清白得很,她不用像先前一样生怕夏月儿给自己惹麻烦,而且晓玉是个医女,傅孟轩现在正需要个懂医术的人照顾。***
只是,这香味未免也太招摇了点……
晓玉沐浴完毕,由夏雨恩的宫女带到了天水殿,她这才现傅孟轩竟然住在天水殿,她上次绪激动心神不宁,完全没有注意到。天水殿与世隔绝,等同圈禁,但是环境清幽,傅孟轩总算不至于太潦倒。
傅孟轩坐在屋里,靠着一张睡塌,梦紫兰蹲在他身边,替他揉太阳穴。
“王爷,王妃,皇上指了司空晓玉姑娘来伺候月王爷。”夏雨恩的丫鬟指着晓玉向傅孟轩和梦紫兰介绍。
梦紫兰恍若不闻,傅孟轩也没有睁眼,仿佛根本没有多出两个人似的,直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梦紫兰才笑问:“王爷,我的手力如何?”
傅孟轩微笑:“不轻不重正合适,紫兰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梦紫兰很开心,站起身对晓玉说:“王爷该歇息,有劳司空姑娘了。”
晓玉明显听到身边的宫女不屑地哼了一声:“都什么德性了,还假清高,以为自己还是皇妃吗!”
晓玉不动声色地福了福身子,心里也是十分不快,倒不是因为梦紫兰放她鸽子,而是因为傅孟轩竟然笑了,她原以为那种笑容,只为自己而绽……
梦紫兰从她身边走过,略微顿足,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终是没有说什么与她擦肩而过。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中只剩下晓玉和傅孟轩两人,晓玉静静站着,傅孟轩无声无息地靠着,空气仿佛凝滞。
“皇上指你来伺候本王,你就准备这么一直站到天明吗?”直过一顿饭的功夫,傅孟轩终于先开了口。
“奴婢身上擦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敢打扰王爷。”晓玉不仅没有上前,反而退后一步:“王爷您先歇着,奴婢就在屋里,如果王爷不舒服,就叫奴婢。”
傅孟轩诧异地扬了扬眉毛,她全副武装,把自己弄得像个香囊似地过来,就只为了在他屋里站一宿?他语气平静:“你不愿意伺候本王,本王不会勉强,你把本王扶到床上就行了。”
晓玉扑哧一笑:“这里是王爷的房间,王爷怎么会连床都找不到?若这都要奴婢扶着,岂不真成了废人!”
傅孟轩皱眉,站起身,自个儿摸上床去了,晓玉心中一暖,她不要当他的眼睛,也不要当他的手脚,她只想做他心中的那盏明灯,激起他的斗志,让他振作起来。
晓玉在屋里站了一整夜,竟一点也不觉得疲累……
直到天空泛出淡淡的银光,她才踮起脚尖走到床边,脱了外套爬直傅孟轩的被窝,他依旧睡着没有醒来,犹如婴儿般宁静地沉睡,晓玉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躺到他身边。
如果有人监视,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昨晚不在他床上。
事证明,她的决定是很明智的,天刚亮的时候,便有人推门而入,在床边问话:“王爷,您刚才叫奴婢吗?”
呸!傅孟轩哪里有出声!
晓玉在心里冷笑,根本就是存心进来看况的!她佯装迷糊地揉着眼睛撑起上半身,傅孟轩也已经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说:“梨语,本王没有叫你。”
“哦,那是奴婢听错了。”梨语的目光自晓玉身上扫过,见她只脱了外衣,还穿着贴身的亵衣,眼中闪过一抹嘲弄,夏雨恩千挑万选弄来的人,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傅孟轩原封不动地冷落在床上!
“司空姑娘,麻烦你去给王爷准备一下早膳,我昨日伤了手,有些不便。”梨语不动声色地给晓玉下命令。
晓玉笑道:“我是新来的,自然应该多做些,以后王爷的膳食都由我来准备吧。”
她一边说,一边下床穿衣,傅孟轩的食物她还不放心交给别人呢,天知道这梨语会不会在食物里动手脚。
梨语见晓玉应承得爽快,倒觉得有两分无趣,讪讪地没再说话。
晓玉轻车熟路地往天水殿的小厨房走去,幽幽叹了口气,不知傅幽蓝现在在哪里,还有没有和严若水闹别扭,严惜缘怎么样了……但她是傅孟德唯一的妹妹,想来傅孟德不忍心对她赶尽杀绝。
“你是司空晓玉?”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晓玉扭过头,对上一张笑嘻嘻的脸,五官颇为周正,眼神如小鹿般撩人:“你是昨日被皇上新送来的吗?”
“你是?”
“我叫宛儿,是前两个月被指来的。”女孩八卦地左右环伺:“怎么样?王爷昨晚……嗯?”
“什么?”晓玉油然而生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装什么,我问王爷昨晚有没有临幸你!”宛儿噘起嘴。
“咳咳……”晓玉被噎到了,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两片红云。
“你脸红什么,有吗?”宛儿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不会吧!”
“有怎样,没有又怎样,你何必如此吃惊?”晓玉怀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王爷他不是不举吗!”宛儿顿足捶胸,绕着晓玉连转三圈儿,愤愤不平地说:“你长得也不见得比我漂亮,凭什么呀!”
晓玉当真被噎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空姑娘,你不是说要去给王爷准备早膳吗?怎么还在这里闲聊?”身后传来梨语不满的声音。
“梨语姐姐,王爷昨晚临幸她了!”宛儿现新大陆似地向梨语汇报。
梨语颇为烦恼地往后退开一步,没好气地甩掉宛儿的手:“你别听她瞎扯,床单干净得像三月里的白雪地似的,王爷是怎么临幸她的!”
晓玉遁地而溜,傅孟轩又不举了?真的假的!他是不是每次不想碰女人,就拿不举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