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开枕头后,我就看见了一个透明瓶子的躺在床上,上方装有2根吸管,边上还有个打火机。
后来,我查了下,才知道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溜冰毒”。吸毒人员用“冰壶“来吸食的方法叫做“溜冰“。
而冰毒是一种能令人上瘾的兴奋剂药品,它强烈刺激大脑的某些系统。有一定的医疗用途,主要用于治疗肥胖症,但是它们的治疗用途有限。
我听说过很多年轻不懂事的人为了减肥,追求所谓的苗条身材去“溜冰”,还觉得她们太傻太天真,完全不知道毒.品有多可怕。
它远比海.洛因都可怕,月吸食冰毒5次以上者,2年左右,便可产生明显的精神病人的症状。而一旦造成精神病人的症状,则是无法治愈的。
而这种人群,他除了对自身家庭具有攻击性,还对社会百姓具有很大的攻击性,所以最终必须强制性的一直关在精神病院中。同时,一旦吸食冰毒者产生了明显的精神病人的症状后,戒毒所也是拒绝接收的。
当然,这些危害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自责,如果我早一点去了解,搜索这个东西的危害性,强制管控住江采菱,而不是说她几句,听不听随她,是不是就不会酿成后来更大的悲剧了?
可有一句话说的好,千金难早知道。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输在了太晚,输给了时间。
当时的我哪里会想那么多,只是看到那么一个疑似毒.品的东西,就气的想扬手扇她的脸!
我抓起透明瓶子,递到她的面前,愤怒到极点,“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这样对得起舅舅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吗?你不是十八岁的小孩子,也不是没受过教育的文盲!你怎么能这么傻!这种东西也能碰?”
江采菱将我手里的东西抢过去,拿在手心里,特别倔强地看着我,“谁说我傻的?这个东西有多美妙,你都不知道!你笑我傻,我还笑你看不穿呢!”
“江采菱。”我忍不住吼道:“你真要将一辈子毁在这上面是不是?你爸爸就算犯了错误,丢了公家饭碗。他也曾是正儿八经的党员,人民的公仆,你作为他的女儿,和这种东西挂钩,你这是给你爸爸抹黑,你知道不知道?”
我以为搬出她一向敬重喜爱的父亲,她还能知道荣辱,捡起被她抛弃的差不多所剩无几的自尊自爱心。
但我错了。
江采菱堕落的根源,很大一部分就是源于江飞鸿的倒台和对家庭的背叛。
她情绪特别激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他算什么东西?他配当爸爸吗?姐,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比你幸运,一直嫉妒你被爸爸丢弃了。而我成长在江家,享受了一切荣华富贵?可你又知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
爸爸一心要儿子,生不出儿子,就拿我当儿子一样栽培,什么都听他的。我学的专业,我毕业后的工作,都是他操控,安排的。
我的人生失去了自我,一直都挂着一个“江”字。我走哪里,人人都觉得我是江飞鸿的女儿,才拥有一切,却看不见我的努力。
从前,我爸还是市长的时候,她们当面拍我马屁,背后说我的酸话,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懒得和她们计较。
可我爸爸出事后呢?
她们一个个都蹬鼻子上脸,各种欺负我,羞辱我。拿我爸的丑闻开玩笑,各种讽刺。连我的领导都对我不如从前和善。什么差使都让我去跑腿,各种给我小鞋穿!我受够了!所以我辞职了!我不伺候他们这群大爷了,还不行吗?
现在倒好,我才没有开心多久,你就跑上来奚落我了。是。我爸是很牛逼,你过去嫉妒,现在就来看我笑话,是吧!”
我愣了愣,皱眉看她,“这些事情,你有和舅妈说过吗?”
“说有什么用?”江采菱冷笑了声,“说了,她能让和我爸复婚,能让我爸官复原职吗?从前我就和她说,要注意打扮自己,弄的漂亮一点,现在的男人都没几个老实的,会偷腥。她不听,非相信我爸是好男人。现在出了事,就知道天天哭哭哭。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就知道哭。”
我看着她无可救药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得说,“江采菱,你的三观已经坏的不可救药了!
你说你妈没本事。那么你自己呢?你说你没有自主权,被舅舅控制住。那么你自己争取过吗?你安于现状,享受安乐,才导致你爸爸倒台后,自己一无是处。如果你工作认真进取,你平时和同事打好关系。你现在都不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们会安慰你,而不是排挤你。你平时仗着市长爸爸的威风,在我面前有多嚣张,我就能想象你在同事面前是什么模样!”
“够了!如果你要在我面前装大佬,秀优越感,你给我滚!我不需要。”江采菱说,“你和我从一出生开始就不一样,我们的人生都不一样。你不能理解我。你有了陆言,你是人生赢家。可你除了有陆言,你还有什么?”
“一码归一码。就算我有陆言,我也有别的。起码不会和你一样,一旦失去陆言就只能靠这种东西过日子,浑浑噩噩,没有追求!”我伸出手,“把东西给我,不然,我现在就让陆言把你送回警局。”
江采菱怔了怔,带着恨意朝我吼,“闻静,你很得意,是吗?你有陆言,你就能上天了啊!我告诉你,陆言那个人坏着呢。他栽赃陆行,打压自己的哥哥,没有人性。陆行早晚会收拾他的。你就等着守寡吧。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情绪就开始不正常的激动起来。喘着粗气,胸口激烈起伏着,眸光带着一抹红。有些空洞。脸上蔓着隐忍的痛苦,身子有些颤抖。
我意识到什么,刚要上前去,江采菱捏着那个透明管子转身跑进卫生间,砰地一声将门给反锁上。
我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她的毒瘾犯了。
我无法进门,也不愿意进去看见她堕落的那一面。该劝的,都劝了,她这样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至于介绍工作什么的,我是不会提了。我不能为了舅妈,把这么一个人介绍进我朋友的公司里,坑我朋友。
大概是江采菱摔门的声音太大了,惊动了外头的陆言。他害怕是江采菱和我动粗了,所以才走到门外,隔着门板确认我的安危,“闻静。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