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所有等待,都不被辜负
袁沐宸居住的小区,那边的负责人跟我联系,他家水管爆了。更为严重的情况,我若迟疑一会,袁沐宸家的房子可能会坍塌。
一阵危言耸听,我拿着袁沐宸家的钥匙,直奔而去,拯救还未倒塌的房子。一片安宁和祥和,只是草坪的喷泉在自动浇水,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被耍了,是吗?
原本,我是来还他家钥匙,被负责人拉住,好一通说教,见我一脸无奈之色,对方及时住口,我得以重获自由。
这边种些花草,这里摆放儿童玩具,这里可以修建一个泳池。若不是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真的要将这里的一切,都置换成自己心里所想的那般。
沐浴过后,暴露的上身,彰显的好身材一览无遗。我们犹如两尊雕像,谁也未移动分毫,多日不见的想念,短暂的对视,都不曾消减,更甚至越发深厚。
袁沐宸轻动嘴角,扯出一丝笑,那个笑仿若干枯许久的土地,有股清泉直入心田,惊起惊涛骇浪。表面的平静都是假象,唯有翻滚的一颗心,跳动的炽热。
他率先做出举动,门被打开,露出一条缝隙,容我进入他的领地。我竟然乖乖照做,没有任何逃跑的举动,我始终没有忘记,此行所来的目的,还钥匙。
“沐希,对不起。”他的委屈、他的不甘、他的心意,统统汇入这句话,那两个字被他叫的如此牵肠挂肚,辗转迁回在耳边流荡。
“袁沐宸同学,你在家为什么不露面,害我以为你家房子要塌了。”谜之不解,这家伙的举止,到底为那般。
被我点到名字的人,软糯糯道,“我洗澡,没人叫我。是不是太想念我了,得知我在家休息,立马就跑来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将大门钥匙递给他,袁沐宸并未接过,一脸不解和郁闷的盯着我。“你的脸呢?”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哪知,有人说了,“我很想你,沐希。”这么亲密的被他揽在怀里,害得我心跳过快,羞红的脸颊都掩盖不住,那份悸动,那点想念,那丝甜蜜。
“我家随时欢迎你,帮我照看好它们,别拒绝我。”耍无赖袁沐宸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钥匙依然在掌心静静待着,没有离开我,就如袁沐宸一直在我心底那般,踏实的不容被忽视。那个人霸道的占据你的身心,不许其他人靠近半分。
举起的右手呈保证状,“此生,只交范沐希一个女朋友。”他诚恳的保证,让那些绯闻和伤害,都不足为谈,渺小的没有存在感。
是保证,也是心安,更像是对我的承诺。他喜欢我,我是唯一的人选。袁沐宸的喜欢,执着里透着一股倔强和坚毅,再大的暴风雨,都不能阻挡他想要恋爱的心。
沉寂许久的心,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相遇只是一个契机,过程怎么样,无法定夺,但结果一定是心里所想的那般。
袁沐宸家装的极尽奢侈,若是我盗卖一两件摆设,足够我挥霍一番,且他还不会发现。
“我可没闲工夫看护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他分明是引导我犯偷盗罪,我可不做那恶人,一定要坚守住。
“我人都是你的,还怕丢这点东西。”想说,被自己的狗粮喂饱了,是种怎样的心情。
看着袁沐宸那张俊脸,放下女孩的矜持,沉迷在他的美色之下,忘却该有的理智。连我也不能免俗,喜欢帅气、好看的皮囊,袁沐宸值得我这么追捧与他。
我是第一位拥有袁沐宸家钥匙的人,而他,又何尝不是,闯入我心扉的那人,我们都为对方沉迷。
袁沐宸说我们是初中同学,可我脑中没有任何有关与他的记忆,连带孟星然说我们是高中同学,我都没有可想起的有关回忆。
我,为何,想不起,曾经的记忆?
胡思乱想的后果,导致我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好比失忆,或是其他。
火急火燎的冲出门,黯然的回到小院,姥爷还以为我受了什么委屈,一脸的不高兴和郁闷至极的表情。
见我回来,姥爷主动询问,“希希,怎么了?”我哇的一下哭了,让姥爷措手不及,不知我为何如此难过和伤心。
一边帮我抹眼泪,一边询问缘由,姥爷无奈的安抚我的情绪失控。“姥爷,我可能痴呆了,想不起之前的一些事,我是不是以后连你和姥姥都记不住,我不要,呜呜呜……”
极力的想要记起些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连带脑袋生疼,犹如被人砸了一般,让我痛苦难耐。
我并未瞧见姥爷神情微愣后,笑着安抚我,并未让我瞧出端倪,还笑我傻。姥爷说我小时顽劣,摔到、磕碰是常事,记不起就记不起,无碍。
善意的谎言,安抚住慌乱的我。在姥爷眼中,我依然还是那个未长大的小女孩,时不时的闹闹脾气,他倒是乐意哄我。
姥姥的闯入,被她亲了脸颊,我满足的好像儿时的小女孩,娇羞的躲在他们的怀里,不愿露出脸颊。
我有限的记忆里,都是姥姥、姥爷,他们是影响我最大的人,我从未觉得自己缺爱。身处在这种溺爱的氛围里,幸福包裹、快乐夹击,我并不知忧愁是何滋味。
伏在姥姥腿上,我睡着了。姥姥和姥爷的对话,我并不知。“老许,希希不会……”姥姥担心的询问一旁的人,姥爷看着熟睡的我,摇摇头,否认姥姥的多虑。
“秀儿的事,不能瞒着孩子了,迟早要知道。”姥爷忧虑,知道真相的我,还能这般无忧无虑。
姥姥不赞同,道,“大人的事,希希还小,不知道也罢。”姥姥护短的很是明显,不想我受那些琐事纷扰。
他们羽翼呵护下的我,终会在某天,感受人间疾苦、事世常态、喜怒哀乐、生老病死,这才是生活的真面目。
都快忘了,有多久没见到妈妈,连日常维系我们母女关系的送餐举动,都被暂时搁浅,姥姥和姥爷是忘了这档差事,还是,在隐瞒什么?
我不打招呼出现在妈妈公司,并未寻到她的身影,连她的手机都无人接听。我着急了,却不知道该打给谁,该找谁问询。
理智回神的下一刻,我直接拨通了袁沐宸的电话。在我六神无主、寻求帮助的那一刻,脑中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袁沐宸,我妈找不到了。”我是真的急了,想好好说话,还是情绪管理失控,急哭了。
“你在哪?待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过去。”他的安抚,犹如一粒定心丸,让我慌乱的心,得到一丝慰籍。
袁沐宸来的及时,我仿若一只迷途的羔羊,寻不到回家的路。来不及追问,我被袁沐宸拉离这里,至于,去哪里,干什么,我一概不知。
六神无主,是掌心的那丝温暖,让我冷静、不慌张。茫然的抬头,撞上袁沐宸那双好看的眼眸,那里有我的身影。
“别急,带你去找妈妈。”明明,是安抚,为何会有丝纵容的嫌疑参杂,袁沐宸外泄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
一番周折,见到妈妈,以及张晨光的身影。“你怎么来了?”张晨光的意外,来不及理会,我扑到妈妈怀里,“我都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心底的那丝慌乱,道不清缘由,我在怕什么,我在慌什么,自己都还没明白。妈妈说我傻,将我紧紧揽在怀里。亲情是最割舍不掉的牵绊,千丝万缕的关联,总会因为流淌的血缘,越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