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一旁的单人沙发,海豚让李瑜坐下,毕竟带了这么大个包来的,看在“包包”的面子,海豚明显的客气不少。
“海主任,您看今天考试的事情……”
一边点头以示谢意,一边坐在沙发上,李瑜顺手貌似不经意的,把手包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哎~不要说那些,你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是成绩好也不是你骄傲的理由嘛。”
摆摆手,海豚也不看李瑜,只是盯着电视去看,但是他的眼角却在李瑜放包的时候,狠命的一抽。
“这包分量不轻啊,这是五十的票子?那起码得三五万吧?这小子至于拿这么多来么?”
心里的疑惑不由泛起,要说有人为了不被开除送个万把的好处,海豚是信的,要是因为一个学籍花三五万,这可以就不太值得了吧?
“主要还是我和贵公子的误会啊,要不也不会出什么作弊的事情,我也是想和海同学尽释前嫌,否则……”
听到李瑜的话,海豚心里一下就释然了:“原来这小子是想一次拿钱敲倒我啊,他怕我回头一个劲找他麻烦。”
“这都好说,年轻人嘛,总是有些气盛的。”
见海豚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李瑜心里有些着急,这东拉西扯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眼珠一转,李瑜看到沉默坐在一边的海丰,他心里坏笑一声:“还是得麻烦海班长来坑爹。”
有些拘谨的站起身,李瑜拿起包,在海家父子疑惑的目光中,坐在了海丰身边,然后又把包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此时李瑜的位置正好在父子二人中间,他先是有些青涩但是尽力想讨好的对海豚笑笑,然后扭头去看海丰。
“海班长,您看那天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相骂无好口打架无好手,伤到了海班长还真是对不起。”
本来奇怪李瑜为什么非要坐到另一边的海豚,听到李瑜是在跟儿子解释那天打架的事情,他不由摇摇头:“年轻人就是看不出轻重,你把钱直接给我,还用在乎我儿子么?这点小事解释个什么。”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不过见李瑜这么小心谨慎,他对李瑜更加轻视,原本知道他家底厚,父母能“赚钱”,海豚还有些忌惮,毕竟有钱到一定地步,可不比有权要差。
可是李瑜这种有些小家子气的去讨好儿子,海豚一时间就放心了,这种情况在海主任眼里就是没底气的表现。
坐在另一边的海丰可不像他老爹那么想,因为转过头来的李瑜,语气是那种很诚恳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面,不过李瑜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种谄媚的样子。
此时李瑜正一脸的挑衅,眼里的轻蔑甚至连海丰这种草包都能看明白,他觉得李瑜就是在跟他说:“你看,虽然那天哥们手重,不过你也真废物,不抗揍啊!”
“艹尼玛的,你……”
想着老爹在一旁,海丰心里的底气十足,他张口就骂出一句脏话。
可接下来在李瑜挑衅的目光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冷意,心里一惊,便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另一边的海豚却没有看到李瑜的表情,他听到儿子不依不饶的骂人,心里有些腻歪:“都是他妈惯坏了,骂这小子两句也不当钱花,你先哄着他,把钱收了啊。”
不过儿子只是骂了一句就住口,他也不会当着外人教训儿子,见两人都沉默下来,海豚有些奇怪。
刚想开口直接步入正题,那个牛皮包可是让他眼热半天了,就听到李瑜有些尴尬的声音响起。
“看来海班长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哎~年轻人火气上来,别在意嘛,小丰跟同学道个歉。”
原来海豚是看在钱的份上,想着今天不管怎样,先把这牛皮包留下,回头明天再说是不是继续收拾李瑜。
他琢磨着刚才李瑜没到,父子俩都合计好了,想着儿子肯定会配合自己,先想办法哄得李瑜放心,钱这东西还是落袋为安啊。
但是海丰这草包可不明白自己父亲的苦心,一听要自己给李瑜道歉,马上就不干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自己老爹是不是疯了?
“不用不用,海班长也是一时口快。”
虽然说的很是诚恳谦卑,但是李瑜脸上却是一种得意而嚣张的样子,海丰知道这家伙是在向他炫耀:“你看你爹都不帮你呢,你还真是废物,没听到让你道歉呢么?赶紧的!”
“爹……你让我道歉?妈不在家,你就这么对我?你可是答应我妈的,今天你要不给我做主,等我妈回来有你好受!”
气急败坏的海丰,不太敢跟李瑜炸毛,但是自家老爹他可是不惯着,想着老爹不向着自己反倒帮外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畜生,你说什么?还反了你了!”
听到自己儿子当着外人,说出让老婆收拾自己的话,海豚整张脸都涨成了紫色,那股子怒气直冲天灵盖。
“反正你是我爹,我是小畜生,你也好不了。”
发现老爹生气了,海丰也不太害怕,家里一直是老妈做主,从小老妈就惯着他,他也不怕海豚,再说海豚还有把柄在他手里。
听到海丰的话,海豚再也忍不住了,探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海丰没想到老爹会动手。
躲闪的慢了一些,正正的被烟灰缸砸在头上,眼看着额头就鼓了一个包,这下海丰彻底失去了理智。
一旁的李瑜淡定的把刚才烟灰缸飞过时,洒下的一些烟灰从身上拂去,然后不动声色的在牛皮包上按了一下。
“小畜生都是你妈惯的你不像样子,你就这么和你爹说话?”
眼看着海豚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李瑜心里这个偷笑啊,不过脸上却是惶恐不已:“这怎么话说的?这怎么话说的?”
“哼!我不管,你今天打我这事,回头我妈回来有你好受的!”
说着海丰还摸了摸头上鼓起来的包,然后那一股子被李瑜挑起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