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冷汗,只好实话实说:“旭飞…我所带细软不多,你看要不咱们再换一家如何,等我有钱了在请你光顾这里…!”
“噗…余泽你着于外相了,你和我的交情还谈这些,太见外,太伤我心了,以你和我还吃不空堂堂的左相府钱库,左相府也不在乎这几个钱,我们都一同生死了,说这些见外的话岂不显得生分,你啊,有时机智过人有时又过于拘泥于行…不多说废话了,你是要领我情还是要扫我兴…!”
我冷汗流了一遍又一遍,我气短的问道:“如果扫你兴又如何…?”
刘旭飞有些可怜的望着我,慢慢的道:“刚才我已经点了一桌酒菜,包了这个厢阁,要了四个舞姬,一共要付三个金饼子,你若要走,你便付完此帐,咱们立刻走人,再换一家酒肆即可!”
我目瞪口呆,三个金饼子,要我百夫长的饷银五年不吃不喝才能存的下,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简直是诚心杀我,还不想死,只好从了他。
我苦笑道:“那我欠你岂不是太多了!”
刘旭飞有些认真的说道:“你没有欠我,我拿的是左相大人的钱,我只是借花献佛,你若真要找个人感激一番,就去感激左相大人,以及左相大人身后的朝中反战派…!”
我心道:终于来了.
我也反对战争,但是我可不想以现在龙将军给我的便利去调查龙将军,甚至不想去怀疑他,他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
但以我和刘旭飞的过命交情我又怎么能说不呢,如果敷衍他我又做不到…。
刘旭飞马上又道:“我该自罚三杯,今日是来饮酒作乐的,说一些不应景的话真是大煞风景,今夜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哈哈!”
我也马上调整差点僵硬的脸色道:“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今日我两来个腹有酒肉品自高哈哈!”
我的话刚说完就有四个娇媚舞姬推门进来,他们身后几个仆役每人手里端了一个大盘,盘子里尽是酒菜,一时间酒菜滚滚而上,我和刘旭飞这张不小的四方桌桌子竟然摆的满满当当当。
一看这排场我有些心虚,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些酒菜名称,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规矩,虽不至于不知所措,但我有着莫名的紧张,富贵逼人啊。
唉,已经坐在这里,就没有机会再去和别人问或慢慢琢磨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且听且看了。
我看了一眼刘旭飞,他竟然一把搂住一个舞姬对着她的耳边窃窃私语,说的他怀里的舞姬咯咯大笑花枝乱颤,舞姬笑着竟然还挥起拳头在他怀中不依不饶的打了几下,嘴里连说公子真坏公子真坏。
看刘旭飞神态自若谈笑风生我也放松了,我刚想也效仿一下刘旭飞,调笑一下给我倒酒的舞姬,那个坐在刘旭飞怀中的舞姬突然坐起来道:“姑娘们,给两位公子介绍一下满桌的酒菜,还有自己的名字,我先说,我叫流儿,我介绍一道菜,这道菜叫虎啸林山,就是祝二位公子今夜龙精虎猛威风无比咯咯,这个酒呢,叫清心,喝了后要忘却凡尘俗世,心中除了风月和我们姐妹几个,再也容不下其他,咯咯咯咯!”
她笑得好动听,样子更好看,恣情肆意媚态横生。
接下来她们依次都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一个叫媚儿,一个叫依依一个叫芸芸,她们每人都介绍了两到三个不等的菜名,在自我介绍时她们个个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除了她们的名字,其他的菜名我一个也没记住。
我还记住了那个安神茶,当依依轻掩小口介绍,她没说此茶安神定心之功效,饮此茶有两层境界,第一层境界是让人安神,使在这里尊贵的客人,能够抛却繁琐分心之事行乐变得专注,第二层境界是癫狂,不癫狂不成佛,谪仙楼希望让来此的每一位贵客都如仙似佛随心所欲。
说完她们四个人都掩口而笑,我也好笑,她们这是变着法儿逗我们开心。
但这个随心所欲听得我心里一阵狂跳,酒肉我所欲,美色,更是我所欲也,我要随心所欲一次么?
介绍完之后依依芸芸坐到我的身边,流儿媚儿坐到刘旭飞身边,她们频频给我们倒酒劝酒。
刚开始身边贴两个陌生的貌美女子,我说不出的拘谨,但被流儿媚儿大大方方,柔言软语的劝了几杯后我倒也放开了,不知是我主动相拥还是她们自觉投怀,俏模巧样的依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坐在我怀里,她柔软的身子热热的在我怀里轻摇,几缕带着香味的发丝不停的在我的颈间簌簌窜动,血气方刚的我觉得自己有个地方变得不安分了,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变得烫烫的。
依依柔也喝了几杯酒,她柔软白皙的小手悄悄的钻进了我的衣服里,凉凉的手在我的胸口摸了又摸,在摸的时候她的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我的唇耳边蹭来蹭去,还在我的耳边呼呼的轻吹了一下,吹得我心一阵狂跳,我的另一个地方也使劲跳了几下。
她似乎也不胜酒力,身子软软的靠在我怀里,她的脸色绯红,樱唇娇艳无比,小嘴对我软玉柔香莺莺燕燕的说个不停,她饱满的小嘴好性感啊。
我迷迷糊糊的如在云里雾里,依依的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我的腿上轻轻摩挲着,然后她轻柔的抓住了我裆中趾高气扬的物什。我蓦然惊醒,反手拿起依依放在我腿上的手故意放在灯下观看,我道:“羊脂白玉,手美人娇,依依真是人间绝色啊!”
依依在我怀中的手又轻拂了一下我的胸口不漏痕迹的抽了出来,她饱满的嘴唇在我耳边一吻而过,她哧哧笑道:“公子的心还没软,奴家自然不敢自称绝色,但愿今夜酒能助公子之兴,奴能承公子之欢!”说着她从我怀中坐起,长袖一挥便舞了起来。
她边舞边唱道:“金环酒席间,月明光华现,奴是云一朵,逐流香阁间。人生悲欢多,难留一世缘,今宵能相逢,来日盼再见。情郎若有意,妾心随君去,缠绵不相忘,天涯咫尺间,缠绵不相忘,天涯咫尺间…!”
虽所唱词曲浅显易懂,却胜在歌声婉转动听深情,舞姿曼妙飘逸动人,依依唱到最后时声音慢慢降低,似有一股无限哀伤要找人倾诉,让人听的不得不大受感染对她心怀爱怜。
余音袅袅散去,那无限深情的感觉却在我心头萦绕盘旋久久不散。难道这就是成仙成佛的感觉么。
我有些恶趣的想到,接下来是不是到了随心所以的时候了。
我抬头一看刘旭飞暗说了声惭愧,刘旭飞也摇头晃脑一副陶醉在依依歌舞中的样子,但他目光清明嘴角含笑,一只手稳稳当当的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有力的环在媚儿的腰肢上,他看似身陷迷离实则坐怀不乱,而我却被依偎在身边的依依和芸芸青春朝气的身体蹭的意乱情迷不能自制,真是定力太差了,丢人也。
依依一曲唱毕,流儿媚儿芸芸三人也一起离座轻移莲步至依依旁,边舞边唱起来:“去年门前扫落叶,得遇公君佩剑过…!”
刘旭飞感觉到我在看他,回头一笑道:“雅人在此行雅事,我两在此学不来雅士之风,只能随性了,真性情显现也是人生极乐之事,来,我至诚至性的敬你三杯!”说完他连干三杯。
我也受了他的感染,也连干三杯,一下连喝了三杯我不禁有些头晕,刚才已经被依依芸芸劝喝了不少了。
但看刘旭飞面色不改精神奕奕也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我道:“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三杯!”刘旭飞呵呵一笑,举起杯杯杯饮尽见底。
依依四人曲毕舞歇后又坐到我们身边来给我们劝酒,完了他们还玩起了行酒令,我不太会玩,一开始每次都是我输,到后来才和众人有输有赢有来有往喝得少了些。
当初离家时,才觉得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自己从一个稚童变成要独挡一面从军杀人的百夫长,在生生死死了很多次后觉得,童时的时光过的最温情最迅速,成人后的时光最残酷最漫长。
而今在这里,软玉柔香中,明灭跳动的蜡烛竟然换了三根,好快啊,天就要明了吗,为何莺莺燕燕忘却烦忧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来的又那么猝不及防。
不知何时芸芸又坐在了我的怀里,似乎每喝一杯酒,她都要把绯红的脸娇羞无比的埋在我的颈间,她似乎悄悄说了句公子好酒量公子的怀好暖人。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在恍恍惚惚中依依芸芸她们四人都离开了我们的怀抱,在桌前又放歌轻唱翩翩起舞,我和刘旭飞都喝多了,刘旭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眼光也有些恍惚,我又敬了他三杯,我想把他喝醉扶回营房,结果我喝了三杯后头里一阵眩晕趴倒在桌子上便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的时候我还记得刘旭飞还没喝我敬他的三杯酒。
我醒来了两次,第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精条条的泡在一个大木桶里,桶里还有一丝不挂的依依和芸芸在为我擦洗着身子,她们在擦我的伤口时把我痛醒了,痛醒之后我的头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我依稀听到依依和芸芸在说这个公子可能是个将军,你看他身上的伤那么多,他可能杀了不少钧山人,她们还哧哧笑着说我长相清秀身形俊美什么的,似乎她们柔软的小手还在我身上胡乱的摸索着,我心底一阵旖旎旋即一阵头晕便又睡着了。
第二次醒来时我以为自己在大帐中,但自己赤身裸体的感觉,和怀里两个香气撩人,赤溜溜软绵绵的身子却提醒我此时身在何处。
窗外黑沉沉的也许正是夜浓之时,也许感觉到我醒了,一个身子紧紧的扑在了我的怀里,用绵软的玉兔蹭着我的胸膛,她用柔绵弹软的腿,摩擦着我的腿根,另一个身子也抱着我的背,用滚烫的玉兔挤压着我逐渐复苏的神经。
我的酒瞬间就醒了,可是我的心却迷醉了,我不知道哪个是依依哪个是芸芸,这也许是黑夜的魅力吧,我觉得她们即是依依芸芸也是流儿媚儿。
我都十八岁了,血气方刚的俗世凡夫怎能免去世俗行径呢,我非圣贤,我轻轻的对自己道。
我张口吻向紧搂着我的这具身体,我吻着她的头发,她的唇还有她的脖子,她也紧紧地贴着我热烈的回应着,她用尖尖的小牙咬我的臂膀咬我的脸,最终她咬上了我的舌头,我们相互绞缠者允吸着。
我的手游走在她的腿上腰上腹上,还有胸前,在起伏的山峰上我慢捻轻摸,她的手也引导着我的身体,我们靠得越来越近,缠得越来越舒服得体,我的有个地方探到了一块芳草地,草润润,水潺潺。
我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慢慢的,身体前进,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快活的哼了一声,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热热的嘴唇舔着我的耳朵。
云雨刚歇,另一具滚烫的身体又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吻着我,撩拨着我,这是不一样的一个身体,我昂然而起,相拥轻抚后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探知她的世界......。
我体验着,我快活着,我迷离着,数度风雨。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了大将军,我把钧山人杀的丢盔弃甲,我的刀术凌厉凶猛,我砍断了那个长眉银刀手的刀,砍下了尚志离的头,还用巫术杀了魔鬼灭了巫师杨睿…。
依依芸芸沉沉睡去,我却清醒无比,思维变得空前活跃。
我无数次的想过与女子的婉转欢好还有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但却没想过会来到妓馆风流一番,一是没有这个支付能力二是没有这个思想准备,酒醉之时我其实是想回营的,但心里底里却说了无数个不情愿,于是一拖再拖直至大醉,若是以前我铁定走了,但从苍狼岭回来后我发现自己变得任性胆大了,我似乎能够接受刘旭飞的吃请之举,今晚还纵情声色,在战场上也变得勇敢灵活了很多,也许我真的是长大了,在逐步的给自己的思想视野性情松绑,松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是我么?
不难看出刘旭飞是这里的常客,他在这里娴熟冷静气定神闲,也许他来这里是为了巩固一下我和他的生死交情,让我散散心,也许他也感觉到了我掩饰不已的心理变化,他已把我当成一个目标来攻克,慢慢的他觉得跟我讲交情已经跟不上我周围形势的变化,他需要用些特殊手段才能让我为他所用,才能让我牢牢的记得他对我的好。
其实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觉得他的这种手段很有效,我对人很感恩,刘旭飞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心里不感激呢,他在真心对我好上附加的目的和条件,我都不去理会,在这个五六十万人口的琥珀城中看上我又如此待我好的人能有几个,仅他一个吧,对我有些条件又能算什么呢,最主要的是就算我没有了可用的价值,他也会真诚的对我好的,对此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