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得封住了周身几道大穴,防止这毒药在身体中扩散,同时痛恨非常地看着璃潇。
本以为她抽|出了匕首,会和他们动武,谁能想到,她竟然选择这么卑鄙的手段!
还刻意说话拖延时间,等他们足够近了才动!这样的心机手段和胆识,世间几个女子能有?
璃潇选择的毒药,可是唐钰亲自配制的,并非是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一种慢性毒药。
刚中毒,药性就很烈,会封住人的武功,麻痹人的意识。
刚刚突袭璃潇的这些人,全部都中招了。
剩下的人见形势不对,就准备跑,刚转身,就见整条街,都被三十的人给包围了。
如今他们插翅难逃。
三十没注意这些人是什么表情,只是看向不远处的璃潇:“你没事吧?”
璃潇笑着摇摇头,这些人,直接去劫囚车,说不定都比对她动手成功的几率要大。
因为自己是个女子,就轻慢自己什么的,不知道他们长了教训没有。
就算是长了也没用了,三十押解两个人去京城,已经很辛苦了,这些战俘,他可不准备留。
见走不了了,慕翎的残党,就准备放手一搏。
看了看三十,又看了看璃潇,他们觉得还是璃潇更容易攻克一些。
正准备动,璃潇淡淡地说:“我手中可不只有那一种毒药,还有能直接渗透进皮肤的剧毒,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这些人只能恨恨地放弃了璃潇,和三十的人拼杀在了一起。
但是三十他们身经百战,慕翎的残党怎么会是对手,没多久,就全被三十给制服了。
三十让人挟制住他们,冷冷地说:“看好了,别让他们自尽。”
“属下领命!”
将这些人带走,严加看管,街上又只剩下了三十和璃潇两个人。
他大步走上前,眼神自上而下,将璃潇看得仔细。
“他们没伤到你吧?”
璃潇得意地笑了笑:“当然没有,我早就有准备了。”
她在信中给元锦玉说,和三十酝酿的就是这件事,作为玉泽的掌权人,被慕翎残党盯上的消息,她早就收到了。
但是她并没有戳穿,而是告知了三十,并且商量了一番。
起初但是并不同意这一场引君入瓮,为了不让慕翎的残党起疑,他确实有一小段时间,不能在璃潇身边陪伴。
是璃潇好说歹说,表示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三十这才勉为其难同意了。
此刻璃潇还和三十邀功:“怎么样,我就说这招行得通吧?还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三十看她的眸子,满满都写着求表扬。
将璃潇抱到怀里,三十的心跳现在还是急促的。“总之下次不准你再用这么危险的手段了。”
璃潇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还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
这个男人啊,总是区别对待。
如果把他们的位置调换一下,他肯定也觉得,这个诱饵工作,没有那么危险的。
只是碰到了自己,好像自己连风都吹不得,雨都淋不得。
唉,左右他也是太爱自己了,自己就答应他的要求吧。
这些人被三十抓住后,审讯的时候,他还把慕翎带来了。
慕翎曾经有多威风,如今就有多狼狈,三十把各种酷刑,都用在了这些残党的身上,让他们招供,其他的同伙都在什么地方。
三十的审讯手段,都是同慕泽学来的,虽然残酷,却很好用,就连慕翎,都看得眼角一抽一抽的,最后别开了头。
不过他骨子中的自私,并没有开口求三十什么,也没有让这些残党放弃抵挡,说出其他的势力。
三十对于慕翎更失望了。说来为他尽忠的这些势力,还是皇上在几年前,就一点点帮他培养的。
三十同这些人,也有点交情。
如今想着皇上对慕翎的这些恩情,都被收回在了自己的手上,也是世事无常。
当初谁能想到,这兄弟两个,会反目成仇呢?
最后,这些人还是抵抗不住酷刑,全部招了,三十又派人去围剿了一批人,大获成功。
慕翎本来头上就带着伤,再听到这样的消息,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当然,三十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就是了。
围剿了一批叛党的消息,三十也给慕泽写信说了,对此慕泽没瞒着元锦玉。
元锦玉觉得有点儿尴尬,她之前自我感觉太良好,以为她生了两个儿子,对天下影响很大,璃潇和三十会很羡慕他们。
谁能想到,人家是去干正事去了。
于是慕泽和她说起的时候,她就当做听不到了。
慕泽也不戳穿她,低头笑出了声。
银杏此刻在石殿后山的池塘,正在给两个小殿下洗着尿布手帕还有小衣裳。
以前有粗使丫头,这些都不用银杏动手,现在就她一个人伺候,只能落在她头上了。
不过银杏还挺愿意做这件事的,池塘边阳光正好,她的双手浸泡在水盆中,轻轻地揉着小衣裳。
另外一个盆里,则是放着换下来的尿布。
风叶白正好来找银杏,他最近并不常在石殿中,虽然治了快一年的皮外伤,他可没忘记他是个神医的。
灵族之地,有太多外面没有的好药材,风叶白扎进山中,能连采个一整天。
今日得闲,他就要来找银杏了,然后看她正一脸开心地洗衣裳,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曲调。
银杏听到脚步声,往后一看,见是风叶白,也对他绽放了一个笑容。
因为她的笑容,风叶白的心情也变得明媚起来,他蹲到银杏的身边,用手试了试水温,还不算凉。
“你今天去采药了?”银杏问他。
“今天主要是晒药材,不去采药了。”风叶白回答。
或许因为分开了太长时间,银杏这会儿正是比较稀罕风叶白的时候,也喜欢和他说话。
风叶白呢,巴不得银杏能和他多亲近,对于银杏一直都是有求必应。
衣裳有点多,银杏洗不过来,就把另外一个盆往风叶白那里推了推:“你来洗这个。”
“这是什么?”风叶白凑近了看看,拎起一块尿布,看清楚了上面还带着臭臭的时候,面色就是一变。
银杏很是自然地说:“尿布啊,你不是见小殿下换过么。”
风叶白瞪大眼睛,嫌弃地把尿布扔回到盆中:“你竟然要我洗尿布?”
“怎么?”银杏也不解呢,不就是洗个尿布么,看他那避之不及的样子。
她还嘟囔了一句:“现在就连小殿下都不愿意伺候,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谁还能指望你啊。”
风叶白武功不错,这话他当然听的清楚,只见他看着银杏,震惊得很。
刚刚她的话,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风叶白于是撸起袖子来,脸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我洗。”
这盆都摆在这里了,自己要是不洗,也是银杏来洗,他还舍不得银杏做这些活呢。
一边搓着尿布,风叶白一边皱眉想,自己都没有孩子呢,竟然先给这两个臭小子洗尿布了。
元锦玉给他们两个选的都是那种很贴身柔软的衣物,银杏洗衣服的时候,都是轻轻地搓动的,但是风叶白却不知道,加上他是个男人,手劲儿还大,生怕洗不干净,结果一个用力,刺啦一声,银杏就看到,他手中那块布料,被他撕碎了。
银杏马上惊呼:“你小点力气啊!这尿布和你又没仇!”
风叶白也很震惊,他刚刚也没用力啊!怎么就破了呢?
眼看着银杏要生气,他马上哄着:“我之后一定小心些。”
银杏轻哼一声:“连个尿布都洗不明白,再破的话,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
风叶白之后一点力气都不敢用,但是尿布却不好洗净,正好他看池塘的一边,有溪流从高处流下,他就抱着水盆走过去,然后把尿布放在那边冲着。
银杏远远地还叮嘱风叶白:“你可看好了,要是尿布被冲走了,你就游到池塘里去捡回来。”
风叶白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如一块尿布重要。
在两个人的合作下,所有的衣裳总算是都洗干净了,银杏还重点检查了一下风叶白洗的几块尿布,认真地表扬了一下他。
风叶白捧着盆往回走的时候,嘴边还带着笑容。
不过没几步,他就反应过来了,洗尿布干净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啊!银杏夸自己两句,他都快上天了!
银杏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她只是在石殿外,把衣裳和尿布都晾好了,风叶白则是去看他的药材,悉心地翻了翻面。
两个人虽然各干各的事情,场景却别样和谐。
在灵族石殿中的日子,过的缓慢又平和,元锦玉数着日子,孩子满月后,她的身子也调养好,总算是能去外面走走了。
三娃和四娃在这个一月里,除了吃就是睡,已经脱掉了身上那层胎毛,露出里面白嫩细腻的皮肤,更像是个剔透的羊脂玉团子。
慕连阳和灵念天这会儿是半点都不嫌弃这两个小娃娃了,他们特别喜欢来逗他们,可惜三娃四娃总睡觉,让他们两个不满得很。
大娃不止一次和元锦玉抱怨过:“娘亲,他们两个怎么这么能睡呀,像是个小懒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