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玉也是同慕泽成婚了之后才发现,这男人不光是武艺好,脱衣服也是一把好手。这不是她就回个头的工夫,他把上身都已经脱光了么。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么突然还是让她羞红了脸。
而她羞涩起来的时候,明明心中想躲闪的要死,却还强撑着。
wWW ⊕тTk ān ⊕C〇
慕泽的手放在裤带上,身边是已经脱下的带血的衣物。听到元锦玉的问话,他眨了眨眼:“脱衣服洗澡啊。”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怎么能在这里……”元锦玉的羞耻心简直膨胀到了极点,都不好开口了。
虽然帐篷的帘子紧闭着,慕泽还是朝着那处看了一眼,随即有些低落地对元锦玉道:“锦玉是叫本王去外面洗么?”
元锦玉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如今是在野外,不像是之前那样,还有隔壁房间的。
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慕泽还有些受伤的看着自己,她也过意不去,嘟囔着:“好啦好啦,你在这里洗,去外面会着凉的。”
说罢,她就转过了头。她对男人看男人洗澡可是没什么兴趣……
而元锦玉没看到的是,她转头之后,慕泽竟然得逞地笑了一下。
自己同元锦玉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是互相看不得的,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
虽然元锦玉总是对于这种事羞涩,倒也让他挺喜欢的,但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他总想着什么时候她能大方一点。
明明心中也是渴求着自己的,非要像是自己强迫了她一样。
唔,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脱掉了衣服,踏进浴桶,元锦玉背对着他,就只听到了他入水的声音。
这帐篷就这么大,她再躲也躲不出去,慕泽不好看着她始终这么站着,就对她道:“锦玉,你过来。”
元锦玉听着男人洗澡的声音,就已经有些神游了。这回被忽然叫到,她下意识地就想起了之前几次男人说帮她清洗身子,结果却把自己吃干抹净的事情。
于是她就环住了胸口,防备似的转过了头。
慕泽被她这般动作搞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呢?”他将手中的布巾摇了摇:“本王想让你帮忙擦背。”
元锦玉的脸当即更红了,有些焦躁,结结巴巴地反驳着:“我,我想什么了?我不就是在想,用不用勉为其难地帮你擦个背呢!”
“嗯,那就有劳夫人了。”慕泽有些得寸进尺道。
元锦玉气鼓鼓地走过去,拿过那布巾,就在他的后背擦着。她觉得她用了挺大的力气,但其实在慕泽看来,就像是猫儿在挠痒痒一样。
元锦玉擦了几下,才问着慕泽:“这个力道成么?”
慕泽有些逗她:“你还能更重一点?”
元锦玉手上的动作一顿,气得差点没把布巾直接丢进浴桶中去:“你再说,我就不帮你了啊。”
“爱妃,本王错了。”慕泽认错得态度很好。
元锦玉却暗自腹诽着,爱妃什么的,听别人叫出来那么正气,怎么慕泽叫出来这么羞耻呢。
清咳两声,她故意转移专题:“你刚刚吩咐过没,将药给那个女人送过去?”
慕泽知道元锦玉也就是逞个嘴上之快,不会耽误大局的,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任性的不让自己送药去。
所以他点头道:“已经派人过去了,还带着御医。”
元锦玉听慕泽说起御医,才轻声感叹了一句:“说来不知道风叶白如何了。”
在慕泽伤好了之后,风叶白又留了一阵,他们启程江南之前,他孤身一人离开了。
离开前,他并未留下联络的方式,只道若是他回京城,会再来见他们二人。
他本就是江湖人士,是如风一般的神医,能救治了慕泽两次,元锦玉就已经很感激他了,所以她和慕泽的意思,都是以后不再找风叶白,让他这般浪迹江湖就好。
所以这次南巡,风叶白自然没跟随,不过元锦玉见到那御医来找过慕泽问风叶白的事情,虽然之前被风叶白震慑过,但也是真心敬佩他的医术,想要讨教的。
慕泽没有透露风叶白的行踪,那御医显然很是失望。
不过元锦玉这句话,在慕泽听来却不怎么对劲儿。
她现在可是还给自己擦着背呢,怎么就想到别的男人那里去了?
其实风叶白会这么着急得离开,也是因为慕泽见不得他那张恨不得比女人还美得脸,毕竟风叶白可不想让慕泽吃自己的醋,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
于是慕泽皱眉,冷声道:“管他做什么?”
元锦玉听到他话语中的愠怒,不由得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九哥,你又瞎想什么。”
慕泽听着水声,忽然笑着摇了摇头。罢了,元锦玉心中有谁,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
元锦玉这会儿帮着他擦背,也看到了他后背伤的伤痕,那是之前被打二百军棍时落下的。
原本元锦玉是想寻一些可以治疗疤痕的良药的,但慕泽却说他是个男人,这些都没大碍,治疤痕做什么,所以选了最烈的药。
这也是他的伤能在南巡之前就彻底好起来的原因。
之前两人躺在床上,好几次慕泽因为药性太烈疼得睡不着觉,还要装作平静样子时,元锦玉都是醒着的,不过怕慕泽担心,她才没有挑破。
如今她看着那伤势,心思百转千回,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轻了几分。
慕泽感觉她那猫挠一般的动作,心痒痒地,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跨出浴桶,就这么湿漉漉地贴着她,将她给抱到了铺边。
元锦玉惊呼出声:“九哥,头发还没洗呢!”
“一会儿再洗……”
“一会儿水都凉了……”元锦玉想躲开,奈何慕泽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营帐中一片春色,元锦玉情动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得出声,慕泽就要分出心思,去封她的口。
当终于结束的时候,慕泽还想着,以后再带着元锦玉出来,可不能让太多的人随从了。
而此刻在另一处营帐中,鸢尾同秦岭的伤势也已经被处理好了。两个人都被喂了药,慕泽的人说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只有他才有解药,若是鸢尾他们跑了,那么就马上会穿肠烂肚而死。
鸢尾最初还不信,结果走出去没几步,就腹痛难忍,只好又重新回到了营帐中。
有这样的毒药控制,那些士兵对他们这营帐看得并不是很严。
此刻鸢尾看着秦岭的手臂,想着慕泽剑落下的样子,心中格外难受。
她已经跟着秦岭学了很多年的武艺,知道他造诣有多深。而且他原本只是一心习武,是因为自己,才走上了这条复仇之路。
现在右臂被砍断,以后再也用不了双剑了,鸢尾恨不得哭出声来。
秦岭却躺在铺上安慰着她:“不要难过,这次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鸢尾听到这话,眼泪反而掉得凶了:“怎么不是我的错,就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中了慕泽那个小人的圈套,他害得你失去了一条手臂,两根手指这笔账,早晚我要同他清算回来!”
鸢尾想着刚刚有人过来送药,说是宁王殿下吩咐的,她表面上虽然不愿接,但心中却因为慕泽肯关心她,而暗喜了一下。
但现在看到秦叔叔这般狼狈的样子,那种暗喜,全部都化成了羞愧。
皇家的人都没一个好东西,皇上是,宁王亦是,等她从这里脱身,肯定会将他们千刀万剐的!
秦岭看着鸢尾,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真还是年纪太小,她处事还是太冲动了。
今日在宁王殿下身边有个侍女,自己虽然之前没听过还有这号人物在,也知道那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
但鸢尾只是沉浸在她的仇恨中,根本都没想过这件事。
看着现在她这般苦痛,秦岭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日,鸢尾和秦岭,就这么随着皇上他们上路了。
元锦玉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腰酸得很,好在这几日皇上都免了他们的请安,所以她也不需要那么早起身了。
在营帐中用过了早膳,慕泽去整顿全军,元锦玉就在马车中等着他回来。
敌人被歼灭,那万仞山也就没什么危险的了,一行人走过,没出现任何伤亡。
队伍行进了大半日,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洛阳城。
这个时节,洛阳的牡丹开得很漂亮。皇上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决定让队伍在洛阳城休整两日再出发。
元锦玉高兴得不得了,进了城就掀开车帘往外看着。
Wωω▪TтkΛ n▪c o
慕泽打马在马车旁走过,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这洛阳城的牡丹多着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元锦玉嘻嘻地笑了,她这不是还没来过洛阳,有些好奇么。
而且现在她又不是什么王妃,还要注重仪表的,她就是个小丫鬟,偷偷看看怎么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将头收了回去,想着休息一下,明日还能随着慕泽好好逛逛。
这次到洛阳城,那城主总算是没有再弄什么舞狮奏乐夹道欢迎的事情了,只是洛阳城显然是被装点了一番,在皇上会经过的道路上,都被放上了极为漂亮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