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晏聆雪缓缓睁眼,冲他娇媚一笑。
这一笑如百花绽放,缭乱了他的眼。桓松玉那几分矜持立刻就被风吹雨打去。欲念疯长,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接着俯身直接覆上了她的红唇。
他又不是傻子,晏聆雪心有所属,他怎会不知?
只是她的心上人正是父亲合作入阵的对象,又是声名远播的神君,他就算妒忌得发狂,又能奈那人何?现下倒好,佳人就躺在自己怀中,不如直接取了她的身子,也绝了她再恋着那人的念头!
这样一想,他哪里还有半点顾忌?
晏聆雪方自浑噩,突觉唇上火热,紧接着就有滑腻柔软之物探了进来,一番搅动。她睁眼看去,却是桓松玉俊颜通红,抱住她吸啜不休。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两人唇舌纠缠逗弄,她周身滚烫火热,却越发无力,一双小手抵住他胸口本要推开,不知怎地反倒揪住了他衣服不放。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这人将她抱起,走入了内间,随后替她剥了衣物。她正自燥热,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男子缓缓伏到她身上,她还觉得有几分沉重,但紧接着一阵阵酥麻软痒就随着他的动作漾开,搅得她小腹一阵阵发酸。
晏聆雪伸臂,勾住了他。似乎,似乎桓松玉也不是那么令她讨厌嘛,至少伺弄得她浑身很是舒服。这样的愉悦。她从未体验过。
桓松玉却对她的主动附和反应剧烈。眼前的女子已经不着寸缕,展现优美曲线,他亲了几口就觉得兴|奋难以自已。忍不住跪伏到她腿间,分开嫩生生的双腿,而后提枪上马。
身体当中突然有硬物挤入,晏聆雪睁大美眸,痛呼出声,可是身上的男人此刻已开始大展雄风,哪里还能顾忌到她?
这一瞬间。她突然清醒过来,伸手去推桓松玉。可他反将她牢牢制住,愈加入侵不已。她在哭泣中生受了一会儿。眼泪都未干透,竟觉接合处慢慢滋生出难以言喻的曼妙滋味来,身体当中也涌出奇怪而强烈的渴求。
不久,快活铺天盖地而来。将神智再度打散。在重新沉入昏噩之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瓶儿去哪了?我到底怎么了?”
乾清圣殿副殿主桓公替来得有些匆忙。
一刻多钟前,瓶儿上门,言晏聆雪有请。
老实说,入阵在即,他也无心应酬,然而天凌阁是乾清圣殿重要的盟友,晏聆雪又是儿子的心上人,于情于理。他也得拨冗而来,听这个娇娇女说些什么。
他果然很快就听到了。只不过对方并不是用“说”的。
前方就是晏聆雪的毡帐。现在却有许多人站在周围,指指点点,显然里面是发生了些事儿,有人还笑道:“一个时辰了,啧啧,当真是好艳福、好生猛啊!”
见到他走近,闲杂人等很快退散,只是众人脸上都带着笑谑的神情。桓公替心里不知怎地,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等他离得更近些,走到毡帐的入口处时,里头传来奇怪动静,未等他细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子娇呼!
这声音是晏聆雪的。虽然听起来有几分古怪,不过小阁主的声音向来是娇滴滴的。耳闻她似是出事,桓公替没来得及多想,伸手指了指毡帐,他身后的护卫就一个箭步冲上前,钻了进去。
厚厚的门帘一掀,声音立刻变得清晰许多。里面的动静一传出来,桓公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精彩。方才小阁主的声音哪里是遇险了?分明是男欢女爱时畅快的尖叫。他不仅听出了男女纠缠在一起的粘腻声响,还恰好听到了里面男子的低吼声。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的儿子,桓松玉!
饶是他见多识广,一时也愣在这里,不晓得晏聆雪唱的是哪一出,邀他来听床|戏么?在他印象中,小阁主虽是个有心计的女子,却也是温淑知礼的,和放浪形骸四字从不沾边,更不要提现在这般不可思议的行径了。再说乾清圣殿特制的毡帐虽然厚实,但毕竟和屋房不能相提并论,隔音效果很差。这一场好戏,也不知道外头的人听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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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进去的护卫火速退了出来,低声道:“桓副殿主,里面是公子和小阁主,正在,呃……”他还有两分急智,竟给他找出个词汇来,“欢好。”
桓公替听得里面淫声浪语还在继续,他老脸虽厚,也有几分不自在,咳了一声道:“他们见了你,没停下来?”
“没,没有!”
这绝不是正常人的反应,桓公替心知有异,赶紧道:“进去。”
几人走了进去,看到外间八仙桌上未用完的酒菜,鼻中还嗅到女子闺室独有的香味。桓公替轻轻一嗅,觉出几分蹊跷:这薰香的确很清淡,然而空气中还飘着一丝甜腻的、未曾来得及散去的气味,仿佛桂花的芳香。然而这毡帐内最最清晰的,还是内间那一对男女制造出来的响动。
此刻门帘又是一掀,瓶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捂着头,似是有些晕眩,见到桓公替等人当即一愣,听闻内间传来的动静,一下子惊得脸色有若白纸,颤栗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桓公替沉下脸道:“我倒要问你!”总算他见过的风浪也不少了,明白有话也要等里头两人清醒再问过不迟,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瓶丢给她,“这是醒神丹,你进去喂他们服了。”他们几个都是大男人,怎好进去见着晏聆雪的身体?
“是,是!”瓶儿早被这变故吓得六神无主,接了玉瓶走进去时脚步虚浮,差点摔倒。
桓公替等人在外间等了十几息,听到里面交合的动静终于停下,只余重重的喘息声,大概是瓶儿给两人都喂了药。又过了一小会儿,才有一记有力无力的耳光声传出来,晏聆雪方才喊哑了嗓子,此刻只能虚弱地嘶声道:“滚出去!”随后哭得竭斯底里。桓松玉在那里小声认错,晏聆雪哪里肯听,只哽咽道“滚,快滚!别碰我,我不要再见你!”
他只好悉悉索索着了衣,灰头土脸地出来外间见老子。
听着内间悲恸欲绝的哭声,桓公替面沉如水:“这是怎么回事?”
他将此事从头到尾说了,而后苦笑道:“我原以为是饮酒过量,凡人之体不胜酒力。”
桓公替瞪了他一眼道:“你脑子也糊涂了?饮酒后身体麻痹,你能撑过一个时辰?方才护卫入内,你可看到了?”
桓松玉讪讪道:“看着了,然而身体当中似有热流催促,停不下来。”
桓公替冷着脸道:“那就是被人设计,下了药。”转头对护卫道,“将剩余的酒菜带回去检查。”想到空气中那一丝儿奇异的甜香,又道,“把薰笼里烧剩的香料也带回去一并查了。”护卫应了声,赶紧着手去办。
“设下陷阱的人,要对付的不知是我们乾清圣殿还是天凌阁,不过照目前这情况来看,天凌阁惹到了什么厉害仇家的可能性更大些。”桓公替这才对儿子道,“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等事,我们还是要给天凌阁一个交代的,爹从云梦泽出去就向晏家提亲罢。幸好你原本也中意这丫头,门当户对,娶回去不算吃亏。”他面色肃然,心下却在冷笑,晏海青原本还想用他的宝贝妹妹拉拢撼天神君,现在反倒让自己儿子拔了头筹。这样也好,天凌阁再没有摇摆不定的余地。
桓松玉喏喏应了,虽然腿脚有些虚浮,然而想起方才和晏聆雪颠鸾倒凤的诸般妙处,脸上忍不住又露出笑容。
桓公替在这里呆得尴尬,又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儿子赶紧安抚晏聆雪,于是交待了几声,转身离去。
桓松玉转身进了内间,晏聆雪也被瓶儿侍候着穿好了衣裙,伏在床上正哭得肝肠寸断,如梨花带雨一般。想到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从此归了自己,他心里实则暗爽不已,面上却要露出一副自责之色,走过去柔声安慰。
可惜无论他怎么劝,晏聆雪都是背转了身,毫不理会。他伸手去搂她香肩,她都避之如蛇蝎。桓松玉在乾清圣殿里头也是众星捧月一般傲气惯了,这样劝了一刻多钟都不曾起效,耐心告罄,不由得暗暗恚怒道:“是你先勾|引我,方才在床上也快喊破了天,现在还来装什么三贞九烈?”
只是他刚刚尝过了,这女人的滋味是个好的,就这样打骂也是舍不得,于是轻轻叹气道:“聆雪妹妹,我犯下大错,自请责罚罢。”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匕,塞到晏聆雪手里,“你若恨我,便捅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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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聆雪指尖才沾着刀柄,就牢牢握住了,紧接着一个翻身,匕首就紧紧抵住了他的胸口。
瓶儿吓得轻叫一声,扑上来抓着她手臂道:“小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