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赛六六淡淡的摇了摇头,“藩王爷过奖了,六六也是猜测而已,这个时候,国家处于危难当中,逍遥王爷是不会视而不管的,而且据我所知,大江国的大部分兵力都已经被杨国忠控制,现在仍旧忠于逍遥王爷的想必也只剩平复准格尔战乱时他带去的兵力了吧。”
“可是逍遥哥哥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难道就不能等养好伤再去吗,为什么要赶这么急啊。”江逻有些不理解。
江慕白摸了摸江逻的脑袋,“女儿呀,逍遥能等,国家不能等啊!哎!”他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江慕白忧心忡忡的语调也影响到了江逻和赛六六,她们锁紧了眉头,低着头沉默着。
“好了!”江慕白看到两位姑娘似乎都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了,连忙咳了一声,干笑着:“我要去做事了,江逻,你带着赛姑娘在藩王府四处逛逛。”
江逻看了一眼赛六六,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胳膊搂住她,轻声说道:“六六,咱们四处逛逛,就当散散心吧。”
赛六六握了握手中的信封,“江逻,我现在心里很乱。”
江逻如此聪慧,怎会没注意到赛六六手上的动作,她知趣的笑了笑,“那我送你回去。”
“好!”
赛六六送走江逻,立刻走进了房间,她关上门,把信封摊在左手里,右手轻轻抚摸着那几个墨迹还未完全干透的大字,却没有勇气打开,她真的不敢去想信的内容是什么,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颤抖着双手,撕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信被折的很整齐,她掀开,本以为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可是信里却只有四个大字,“等我回来!”
赛六六机械的折上信封,再也控制不住,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若是说她刚才听到江慕白说江允浩已经离开还能保持镇静的话,现在她却再也无法隐瞒住自己的心,她真的很害怕,“等我回来”,可是万一要是回不来了呢,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夜色朦胧,四处给人一种没有生机的错觉,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于地狱的最低端,江允浩牵着马,眉头紧锁,这里,怎么是无尽的灰烬,军帐呢,军队呢,林青呢?他手中的宝剑握的紧紧的,似乎想要把手嵌进其中。
“嗖”的一声,江允浩忽然听到一声细琐的声音,蓦地偏头,一支飞剑从他耳边划过,他回神,犀利的眼睛四处扫着,冷声喝道,“出来吧!”
可是四处仍旧是死一般的沉寂,江允浩全身戒备着,手中的宝剑立在他的胸前,眼睛一眨不眨,耳观八方。
然后飞剑就像大雨般倾盆而下,剑剑致命,似乎要把江允浩置于死地,江允浩应接不暇的躲避着,却只听一声嘶叫,他身边的马中了一剑,然后长鸣倒地。
不好!江允浩立刻警觉起来,这剑有毒!他一个侧身,夺过了一支冲着他的脖颈飞来的飞剑,手里的宝剑同时打落了沾着他衣袂落下的飞剑,他知道不可恋战,四处瞄着,想着应该怎么才能逃脱,忽然身后传过一股热浪,再然后,自己整个身体就被拉进一个盾里,只听铛铛啷啷飞剑碰到盾,然后落地的声音。
江允浩顾不得去看救自己的是谁,只是跟着那人的步伐跑着,不知跑了多久,身边的人终于停下,立直了身子。
江允浩这才开始细细打量来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虎皮大衣,长得憨厚老实,却有着不同于平常粗人的英气,他双手抱拳,对此人说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逍遥王爷使不得。”那人见江允浩对自己施此大礼,连忙弯着腰说道。
“你是?”江允浩立直身子,仔细打量着来人,有些惊讶的问道:“怎么认识我?”
那人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实不相瞒,我是格尔丹可汗的贴身护卫,托桑!”
“格尔丹?”江允浩忽的握住手上的宝剑,剑拔弩张的瞪着托桑,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到江允浩的戒备,托桑知道他对准格尔发动战乱还是有些误会,连忙解释道:“王爷,请听托桑细说。”
“说吧!”看着托桑一脸真诚,没有恶意,江允浩稍稍放松了警惕,但是仍旧冷声说道。
“不知道王爷是否认识班林青?”托桑抬起头紧紧盯着江允浩。
“林青?”江允浩一听,连忙问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托桑笑了笑,“他一开始是受了点伤,还中了毒,但是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受伤,中毒?”江允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虽然林青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武功却着实了得,和自己是伯仲之间,一般人是伤不了他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