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情的冷屋顿时燃起一把火把,空荡的小屋淡淡的飘散起迷离的味道,呆木的天花板瞬间旋转起来……
雷斯闭着眼,长臂一伸,想捞住女人,却是空荡荡的被单。
他猛然睁眼,舒锦儿正穿着厚厚的兔子睡衣,趴在窗口,手指游弋在雾气浓浓的玻璃上。
“在画什么?”雷斯拖着厚棉被从身后一同把她裹着胸口。低眸似吻非吻的啃咬着她香喷喷的后颈。
“房子!”她缩回手指,哈了哈热气,继续舞动手指,募得,透过玻璃上的房子窗口,瞅着下面两个缩着肩膀的黑衣男人。
“你的保镖,他们好像还没走?”她萌萌的问。
“管他们死!”雷斯淡漠的开口。
她摇着头,瞟向窗外,“他们好可怜,这么冷的天,雷斯,叫他们上来吧。”
“舒锦儿,不用你发慈悲,这里没他们待的地方!”
“怎么只有两个保镖?奇怪?”他以前有好多随从的,舒锦儿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有什么奇怪!只有我们两个不好?”男人眯眼,拥紧她。
“好是好,不过……唔……”她纳闷的想着,被人突地转过身子,蛮力的封了口。
两个人连着彼此从窗口挪到床上,舒锦儿水灵灵的大眼盯着天花板,“雷斯?”
“嗯?”
“这里坏人好多,我们搬家好不好?”不住大房子,小房子也得安全才是。这里又脏,交通不方便,环境又差。
“下午就搬。”他从保镖那里要了几个钱,他们莫名地盯着他,要求他回去。
他懒得答复,直接拿了钱回来了。
舒锦儿一觉醒来,雷斯已在厨房里忙碌着热中午饭,他赤着上身,腰间围着一块大浴巾,捧着热气腾腾汤盆放在桌上。
烫死了!
她坐在桌边,探头过来,咦,不是热的,是现做的。
转眸,他高大挺拔的背部敞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身下的浴巾系了个死结,她凝眸一笑,“雷斯,你是怕浴巾掉下来跑光吗?”
“……”男人正在焖饭。突地背脊一僵。
舒锦儿靠近他,笑弯了眉眼,“没事啦,我都见过,不用害羞。”
他尴尬地转身,推她坐到一旁,转身继续忙碌。
舒锦儿瞪起水眸,托着下巴,瞅着对面的男人,“雷斯,把下面的人叫上来吧,他们会被冻坏的。”
雷斯顿了顿,瞟着她,“把手机拿过来。”
听到敲门声,舒锦儿扑通扑通的去开门,结果被男人一把按住门板,“干什么?”
“不是你让他们进来的?”舒锦儿瞪起美眸。
雷斯扫过她棉棉的睡衣,眯眼,“衣服?”
“穿着呢。”她上下瞟了一眼自己。明明穿着嘛。
“舒锦儿!里面什么都不穿,你敢见别的男人!”雷斯横着眼。
她瞪起美眸,见他的绿眸盯着她,好似她外面穿了透明装,被他看得羞红了脸,忙溜回内屋去穿衣服。
“雷色,我好了!”她溜达出来,边走边系着睡衣带。
两个保镖站在门口,正暖身,突地眼前一亮,女人素净萌萌的目光飘然,身上是一袭粉色可爱兔子大睡袍,脚上拖着熊拖鞋,整个看起来像只美丽肥肥的走失小兔……
“看什么!找死!”雷斯拉锦儿在身后,高大的背影挡住她美丽的小身体。
两个保镖忙低眸。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舒锦儿从他腋下溜出,瞟着桌上的美食,哧溜坐下,手指夹了一块鸡翅嚼巴着,扬眉,“雷斯,我以前也给你做过丰盛的晚餐,可是你没良心居然一脚踢翻了!”
“……”男人眯着狼眸,突地压下身体,“你记得?”
她摇头,嘟嘴,“你该庆幸我忘了,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雷斯盯着她。
“我是天蝎座,很记仇!你还推掉了我们的宝宝,还有那个塔利亚……咳咳……”舒锦儿一想到那个坏女人,心里就特别不舒服,好像塔利亚就是一根刺,隐隐扎根在她心里某处。
因为塔利亚是雷斯的旧爱吧,而且听说他们从小就认识。有段时间雷斯把她丢了,满世界找她……
“笨女人!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雷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低眸,这女人居然被呛得掉出了泪水。
他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不准哭!再哭小心我揍你!”
她闻声,瞪起美眸,嘴里还含着肉末,“你又想打我?你敢打,我一辈子不理你!”
“……”视频里只有他对她的不好。他的好全部被人剪了,他一定找到那个始作俑者,杀了他!
“瞪什么瞪?雷坏,你这么坏,又这么贱,我还爱你,你说我是不是更贱?”
“……”雷斯无语,她睡了一觉,脑子是不是秀逗了,突地翻起旧账了。
两个保镖矗立在门口,垂脸听着。想出去,可是外面太冷,只能硬着头皮杵在这儿,雷斯横了他们一样,他们识相的背对着门。故作隐形人!
舒锦儿眨着长睫毛,上面还挂着水珠,盯着雷斯雷格,“昨晚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笨货,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主题。拿热毛巾擦拭着她哭花了的脸,威胁声音震耳,“再掉眼泪,我就强暴你!”
舒锦儿噗嗤一笑,拧眉,“没创意,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
“……”
她主动蹭到他膝盖上,双手勾住他脖颈,脸贴在他肩膀,扬眉,“我想说……我想听你爱我三个字……”
“……”雷斯低咳,搂住她的小蛮腰,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晚上说!现在吃饭!”
“不行!正好有人证做证,现在就说!”她像个赖皮的小孩子矫情的要求。
舒锦儿生怕她的美梦不是真的,雷斯说爱她,爱她呵……
“他们?”雷斯不屑的勾唇,“他们敢听,耳朵废了!眼睛挖了!”
“少主,少奶奶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两个保镖异口同声。
“……”舒锦儿拧眉,“好没出息。”
接下来的几天是舒锦儿最快乐的日子,雷斯果然搬了家,房子更小了,不过很安全。雷斯每天在外面忙碌,舒锦儿像个小媳妇乖乖地在家给他做饭洗衣服。日子浓情蜜意,不过她发现雷斯每天回来都是尘土满身,她问他,他也不说。
渐渐地她发现,那两个保镖隔几天就来找雷斯,雷斯总是很火爆的赶他们走,后来那两个保镖就不敢上楼,只在下面等着……
冷霜凝正想着舒锦儿,慕容砺就带她来到了南宫熔的别墅。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不解朝窗外看去,南宫府四个大字醒目的刻在围城似的大墙上,灰色的围墙把南宫府守卫的如皇宫般严实。
雕艺的铁栏大门高耸如中世纪的骑兵挺立在眼前,豪车经过,两扇刻着狼图腾的大门缓缓朝两边开启,迎面是个小型假山喷泉,假山造型很特别,像是某种动物,却是人脸兽身。
薄冰裹身,如给那人面动物穿了衣服一样精致矗立在眼前。喷泉后面就是巍峨的南宫府,古罗马的建筑风格,看上去陈旧典雅,却不失霸气尊贵。
还未进屋,南宫熔一身休闲装,迈着优雅的步伐而来,春风满面的伸手过来,“慕容,终于盼到你来了。冷小姐,好久不见?”
冷霜凝瞥眉,“一辈子也不想见!”
南宫熔眯眼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慕容砺。
慕容砺淡漠开口,“霜凝,你不是想见舒锦儿?”
“锦儿?”她凝眸,锦儿怎么在这儿。
一扇门缓缓打开,女人站在敞亮的窗口前,寂静美丽的背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