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恨

我靠在他怀中好一会儿,正在心里揣测他心里到底怎样想的时候,穆镜迟忽然笑着说:“是吗?看来你这是缠上我了?”

我没说话,只感觉身子一沉,我人竟然被他从怀中打横抱了起来,他带着我朝外头走说:“正好,工作了这么久,有点累了,你如此缠着我,我也确实没心思工作,倒不如依了你。”

穆镜迟竟然抱着我出了书房门,之前被我打发出去的丫鬟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等,不过她们见穆镜迟抱着我从书房内走出来后,便目瞪口呆的看向我们,不过在这个过程,我表现的很乖顺,只是安静的挨在他怀中。

等他将我抱到房门口后,他单只手推开了房门,春儿正坐在我床边打着瞌睡,不过她在听到开门声后,第一时间便从床边站了起来,唤了句:“小姐!”

不过才刚唤出一句小姐,见我竟然是穆镜迟抱回来的后,眼睛瞪得如铜陵一般大的看向我们,像是在看两只妖怪一般。

不过,她机灵的很,一个抖擞,便朝我们走了过来,到达我身边后,她脸上藏不住的窃喜问:“先生,需要春儿给您放热水吗?您的睡衣小姐已经替您准备在浴室了。”

穆镜迟笑着说:“没你事了,下去吧。”

春儿听到这句话,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笑容越发大了,她说:“是。”

春儿便小跑着快速出了房间,等春儿一走,房间内便剩下了穆镜迟,他直接抱着我往床上扔,我整个人摔在床上后,我便躺在那看着他,穆镜迟站在床边看了我好一会儿,他开始一颗一颗解着自己的扣子,我手下意识抓紧了床单,略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不过,他才解了三颗,他手便停了下来,坐在床边说:“过来。”

我躺在那没动,他忽然单只手直接拦住了我的腰,把我从床上给提了起来,提到了他怀中,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衣服的扣子上说:“伺候丈夫洗漱,是妻子的分内之事,明白吗?”

我也没有反抗,像模像样的从他怀中坐了起来,便坐在他腿上缓慢的替他解着衣服上的扣子,穆镜迟便安静的坐在那看着我,长衫的扣子一直到腰部,当我将最后一颗解完后,穆镜迟忽然将我往床上一压。

他掐住我脑袋,便在我耳垂处吻了起来,没有任何让人准备的时间。

我躺在那任由他吻着,他的唇沿着我耳畔一路往下,当他顺着我颈脖吻到我锁骨的位置后,他忽然停了下来,抬眸看向我。

我也抬眸看向他,好半晌,我们相互看了对方良久,都未从两人眼中看到一丝欲火,除了冷静的打量,还是打量。

穆镜迟发出一声冷笑,他忽然将我一推,手撑着床起身便要走,我立马从床上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穆镜迟身子一顿,他隔了好久低眸看向我抱住他腰的手,忽然他笑着问:“怎么,等急了?”

我没有说话,穆镜迟任由我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轻拍了我手说:“我去浴室。”

我手这才松了几分,我想了想,又说:“我要跟你一起。”

他说:“天凉,去床上躺着。”

我抱着他手还是缓缓放了下来,之后穆镜迟没有回头,径直朝着浴室内走了去,我站在那看了许久,便缓身退回了床边,我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困,便趴在那迷迷糊糊等他,等里头的水声停了后,我又猛然睁开了眼,看向浴室的门口,穆镜迟果然从里头走了出来,不过他才刚站定没几秒,房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穆镜迟随口问了句:“谁。”

外头却传来王芝芝婆子的声音,婆子在外头焦急的说:“先生,风儿少爷高烧,夫人让您过去瞧瞧呢。”

穆镜迟听到婆子这句话,擦拭头发的手便一顿,差不多,过了几秒,穆镜迟走到门口直接将门给拉开,问门口的婆子:“可有打电话给医生。”

婆子说:“打了,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风儿少爷哭闹不止,夫人哄不住。”

房门一开,确实听见王芝芝那边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穆镜迟回头看向我,他嘴唇处忽然勾着意味深长的笑,什么都没说,便从我房间离开了,径直朝着王芝芝的房间走了去。

等穆镜迟一离开,春儿立马赶了过来,见人竟然不见了,当即便问:“小姐,先生呢?”

我沉默了几秒,倒在床上说:“去王芝芝那了。”

春儿惊愕的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没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冷,然后扯了一床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春儿恼怒的很,一时看了看王芝芝那边,一时又看了看我,她用力的跺了跺脚说:“夫人这不是明摆着作法吗?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怎的,人便被她抢过去了。”

我早就料到王芝芝今天晚上肯定绝不会任由穆镜迟在我房间歇息,我好不容易跟穆镜迟关系僵化成这样,她怎可能还给我们机会缓和,自然便会利用她的儿子,把穆镜迟招过去。

果然,女人之间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确定穆镜迟在王芝芝那边不会过来后,我便干脆让春儿熄了灯躺了下去,差不多四个小时过去,正当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时,我房门开了,我以为是春儿,所以也没有发声,更加没有动,只是继续在那卧着,不过,过了几秒,当我感觉床微微塌陷,当我睁开眼时,我看到了穆镜迟坐在我床边。

我没料想到他竟然还会过来,我盯着他好一会儿,可过了好一会儿,我又闭上了眼睛,穆镜迟在我床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什么话都没说,将我从床上给抱了起来,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好半晌,黑暗中,他唇挨在我耳边问:“你就那么恨她吗,嗯?”

我没有回答他,更加没有动。

穆镜迟压在我身上等了好一会儿,他手忽然温柔的替我拨开耳边的发丝说:“恨她,恨到不惜用这种方式进行阻止。”

我没有否认,只是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