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洲来不及细想,坐到沿上,赶紧回复:“怎么了心心我做什么伤心害理的事了这么严重”
楚心语的短信很快就进来了:“你突然在我qq空间里表白干什么现在好多同事都知道了,我们的办公室恋情曝光了”
看到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心里放松下来,他当然知道她是在害怕什么,他当时也是一时情之所至,并没有考虑太多,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么那又如何相比较而言,更重要的是她跟他相爱
他慢慢写:“知道了也没关系,如果公司真不允许,大不了我主动辞职再找份工作,不会影响你的,不要担心。”
楚心语看着短信,心里一阵温暖,眼眶发热,他果然值得她爱,她想了想,回复了起来:“还是我辞职吧,你在公司里好不容易才做到了经理,放弃了多可惜。”
容之洲嘴角上扬,速度极快的回复过去:“傻妮子不是流传一句话叫女人不狠站不稳吗你怎么不知道为自己着想你也好不容易才转型过来,换了公司又得重新开始,而我就算再换个公司,起点也是个经理,所以你不要跟我争”
容之洲打开qq,进入楚心语的qq空间,看那条动态。
他的评论已经不在了,意料之中。
他又往下看,刘芊芊他的脑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应该是那个女孩,不知从高二什么时候开始,她也经常跟楚心语、舒梦欣凑在一起,他曾经无数次看见三个女孩聚在一起嘻嘻哈哈。
再往下看,果然少不了舒梦欣她们还真不愧是好朋友。不过,他眸色有些阴沉,他可没忘记上次因为她说喜欢过他、想跟他再续前缘而带给他的无妄之灾
他得想个办法让她尽快知道:他是楚心语的男人别没事出来给他们两口子添堵把她那个好像叫高浩天的男朋友也叫上,让他看好自己的女人
他阴险的想。
容之洲点开看刚才收到的短信:“可是,我还想做你的部下怎么办”
“还想做你的部下怎么办”他咀嚼着这句话,心里想着出路,一个念头萌出。
这两年人力资源行业在s市的发展十分迅速,现场招聘、报纸招聘、电视招聘和网络招聘服务百家争鸣,各放异彩;人才中介尤其是猎头服务大行其道,依然供不应求;管理咨询行业也初露锋芒。
而他在公司的两年多里,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提高,将他的所学所悟以及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经他推荐给各部门领导的候选人,被淘汰的几率大概是七八分之一,复试通过的人在公司里都适应的很好,离职率极低;由他牵头和部门领导人合作为员工们量身制定的职业生涯规划,让员工们个个精力充沛、奔头十足的活跃在公司的各个岗位上;他完善后的职工薪酬体系,让每个员工都感觉公平合理,摒除了“劳苦”就是“功高”的想法,现在整个公司一扫拖沓、懒散之风,处处都彰显着优质、高效。
所以他才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得到公司上下的认可和尊重;也才能让老板直接把他发展成人事经理而不是外聘,甚至现在还组建了自己的团队;薪水也才能从最初的两千不到增加到现在的五千多。
一路走来他不觉得辛苦,反而感觉无比的充实。
他感觉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这话不假,他越是深入,越是觉得人力资源管理这门学问博大精深、妙不可言,也越是喜欢。他注定是要沿着这条道路走到底的。
而楚心语这个他寻觅多年的爱人,也碰巧闯入到了这个行业,她说还想做他的部下,那他何不自己来开办一家公司
一家以帮助企业招聘,为企业猎获中高端人才为主业的管理咨询公司不是正适合他们吗况且楚心语以前也有在招聘网站做招聘顾问的经历呢。
虽然他还是觉得自己历练的不够、知识积累及经验都还很是不足,但那又怎样不代表他不会成功。
远的不说,就说他的老板任灏南,大学毕业后也才打了两年多的工,发现做进出口贸易非常的赚钱,就毅然决然的辞职创业,2011年公司成立的时候,公司只有3个人:老板、跟单及会计,现在不也发展成了s市最具发展潜力的私企之一了吗
还有那个突然闯进他和楚心语之间的霍行云刚毕业就创业,不也发展的好好的
霍行云行云他的心抖然一紧,今天中午梦中貌似要跟那个像极了楚心语的心儿成亲的那个男人,是他吗
那么这段时间他眼前出现的幻境,还有中午做的梦,都可能并非空来风,而是自己潜意识里对自己的预示吗
他的眸子阴沉了下来,莫非预示着楚心语虽然爱他但最后会嫁给霍行云吗
他的心疼更甚。
不不可能他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存在的
心心是属于他的一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的视线又凝聚在手机,回复短信:“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你就还做我的部下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发过之后他看着手机,眼神却渐渐涣散,脑子里回想着曾经出现过的幻境和梦境,感觉非常的诡异,尤其是见到申如雪的那次,他就是莫名的想跟她亲近,想对她好,至于为什么他想不明白,可是他确定,那绝不是男女之间的吸引,更像是亲人之间的感觉。
他收回了思绪,看下了手机,没有新的短信进来,想必楚心语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马上就晚间12点了,他也赶紧给手机充上电,睡觉去了。
国庆节的第三天早上,容之洲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就赶紧起了,出来看到楚父和楚宏远正蹲在屋里一角边择菜边聊天,是在聊楚宏远的大学生活。
那韭菜青翠欲滴,韭白的部分还带着微湿的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割来的。
他忙走过去,跟着择了起来,楚父和楚宏远一起看向他。
楚宏远朝他一笑,关切的问:“早啊,哥,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容之洲不明所以,说:“没有啊”
楚父说:“没有就好,夜里睡的还习惯吗”
容之洲忙应:“谢谢叔叔关心,很习惯。”
楚父又说:“之洲把菜放下吧,洗漱一下,然后去叫心心起。”
容之洲应下,去往梳妆台那边的洗手池处,打算先洗掉手上的泥渍,经过时看到楚母正在厨房里擀面饼。
楚母先开的口,带着微笑:“之洲起来了”
容之洲感觉楚母今天对他的态度好像更亲切了些,也回了笑容:“嗯阿姨早”
楚母应了声“早”,又专注的擀着面饼。
容之洲洗过手后又去他的行李里拿出洗漱用品,整理好自己后才去敲楚心语卧室的门:“心心,起了”
他顿时感觉有几道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背上,他不由的一阵紧张。
偏偏迟迟不见楚心语应声,他越发的紧张了。
他不得不再次敲门:“心心,起了”
可是还是没人应,他感觉好挫败。
他没有过这种经历,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叫醒她的方法简单的很:狠狠的吻她或者直接“爱”
她,简单却非常有效。
可是现在
正在择菜的楚宏远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说:“哥,你这样不行太温柔了看我的”
只见楚宏远“嘭嘭嘭”的大力拍打着那门,口里大声喊着:“老姐起来了地震了快跑啊”
果然听到楚心语有些暗哑同时含着气愤的慵懒声音:“楚宏远你无聊不无聊本小姐多睡会儿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一边玩去”
容之洲挑了挑眉,他想象着躲在被子里的楚心语,可能还闭着眼睛,半醒半梦中撒着泼。他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他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就连楚宏远笑着跟他说了句什么也没听进去一点。
楚宏远对着门又是一阵猛拍,促狭的说:“我哥已经在外面等你好久了你确定要继续赖下去”
“你哥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你没发烧吧呃你说的是容之洲嘭”楚心语的声音由慵懒突然拔高了一下又失了声,听着貌似是撞到什么东西上了。
容之洲心里一紧,急切问道:“心心,你没事吗”
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我没事,我马上就起来。”
楚宏远嘿嘿一笑,对着容之洲说:“哥你的大名简直就是叫我姐起的神器啊走,咱们去院子里呼吸下新鲜空气,不用管我姐了,她肯定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出来了”
容之洲又看了眼门,跟着楚宏远走去了院子。
楚心语脸涨的通红,她穿着睡衣光脚踩在地上,揉着头。
刚才她一个着急就想翻身下,结果狠狠的撞在了头柜上,真的好疼。
她赶紧换了衣服和鞋子,开了门朝外面看了一下,没有人,才走了出来,往梳妆台去,经过厨房时看到正在协作做韭菜盒子的父母扭头看她,那眼神怪怪的,她匆忙的走过去梳洗了起来。
她走到院子里没看到弟弟和容之洲,松了一口气,朝着厕所走去,快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迎头碰上从厕所里走出的容之洲。
两人俱是一愣,空气貌似都尴尬了起来。
“哥,我们吃过饭后去后山上割扫帚毛吧”楚宏远拿着手机从街外走进院子里,看见两人在厕所门口对立,心头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接着把话说完了,只不过声音变得有点低。
楚心语的脸又红了,容之洲的耳朵上也爬上了粉色,容之洲一个错身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吃过饭后,楚宏远问父亲今天还去不去地里,楚父问他什么事,他说刚才景弟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后山上割扫帚毛,他答应了。
楚父让他带着姐姐和容之洲一起去,正合他意。
于是四人一行,笑闹着向后山进发去了,说话最多的是楚宏景,他一会儿跟楚心语说话,一会儿跟容之洲说话,一会儿跟楚宏远说话,叽叽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
后山,说的就是楚心语他们村北边耕地尽头的那一片山。
山连绵起伏,植被丰富,郁郁葱葱,偶见一眼清泉,从山壁上的一个小孔里,不停的缓缓流出,一遍又一遍的浸润着山体。
楚心语鼓动容之洲喝上一口,容之洲犹豫了一下,真的趴在山壁上,对着泉眼猛喝了一口。
容之洲直觉得口腔内顿时清凉、甘甜一片,身体畅快,精神也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