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念温柔,不言爱 5
((五)
杜城这只馋嘴的猫早早地就抓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入嘴里,“吧唧吧唧”一阵,竖着拇指说:“太好吃了!”
我从厨房里端了最后一盘豆豉鲮鱼出来,横着眉冲他说:“堂堂总裁偷吃不说还不用筷子。”“懒
“放心,放心……”杜城帮忙摆上碗筷,“我很快就不是总裁了。”
“怎么了?”我问,“跟陆蔓有关么?”
“唔,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我现在只想跟我的念好好地……”
他没说完,已经被我精心准备的食物诱得垂涎三尺,忽然,又愣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怎么吃呢?”
是啊,怎么吃呢?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你喂我!”
“想得美!”我甩给他一枚调羹。
“调羹只可以用来舀汤和饭,那我最爱的排骨怎么办?”那继续用那种无辜的眼神逼我就范。
“好吧,好吧,杜大人!”我从鱼尾巴那撇下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剃干净鱼刺,送到他的嘴里,他像个小孩子般张开嘴巴,成一个“A”字。
我接着又挑了一块特别大,炖得特别烂的白萝卜,二话不说,对准他的嘴巴就塞,然后是菠菜,牛肉……塞得他的嘴巴动弹不得。
我乐了,捅破他,“叫你耍我!你明明就是个左撇子!”虫
杜城眼珠子直打转,快速吞咽下去,喘口气说;“原来,你记得啊。”
我能不记得么,都在一张饭桌上对着都几年了,而且高中那时候,他还是篮球校队,对手吧,总被他灵活拿球的左手忽悠,柯敏老在我耳边放话,什么好帅呀超酷之类的。或许吧,那些回忆,不全都是那么悲伤的,也有快乐的时候。
我莞尔,“快吃!吃完你负责刷碗!”
“遵命!”他“遵命”完后又犹豫了起来,微抬右臂,“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晃晃脑袋,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几尺。
洗了碗,收拾好桌子,我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翘着腿咬着苹果,杜城便依偎着靠了过来。
“坐远一点!”我举起一个抱枕堵他的脸,和他保持距离,“说吧,邹芹的事……”
“好吧,不过……”他又找了个借口,特别惬意地挠我的头发,“我现在要洗澡。”
我“咔嚓”咬下一口苹果,坚定不移地说:“不行!这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
“去买呗,楼下对面街的内衣店还开着呢。”他伸过头来咬了一小口苹果。
那苹果便滚到了地上,我大吼:“要我去帮你买内……你去死吧!”
杜城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也不知道他是看哪里,总之他用色~情至极的口吻说:“那,我就不穿,。”
“你!”我跳到沙发上,闹腾一阵后,觉着今晚是赶不走他了。回房间拿了钱包,出门前问他一句:“几号的?”
他居然邪恶地飘飘眼睛,说:“你肯定知道的。”
“杜城,死变态,神经病!”我大呼着跑下楼。
天呐,这店真的开着,还灯火通明着呢。我进去挑了一件深蓝色的浴袍,从架子上随便选了盒四角短裤,心里在对抗:天使说,这新买的贴身衣物不是都得洗过了才能穿的么?恶魔又说,哼,关我什么事,管他去死的!
小恶魔是胜利了,可出门口那一刹那,善良的小天使又出现了,我只好回头红着脸问:“小姐,有男式的一次性内裤么?”
我手里拽着袋子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跑出内衣店,早已是咬牙切齿,“杜城,我要掐死你。”
刚进屋,“哗啦啦”的水声就传了出来。接着是杜城的喊声:“念,帮我拿进来。”
“拿进去?那不是要看光光?”小恶魔又在作祟了,他都无所谓了我还怕什么。于是乎我开了门,慢慢走进去,看到帘子后面“黄不溜丢”的身影,心跳莫名地加速了。我半闭着眼,把方小说西递给他br /
谁知这坏家伙一使力,我便扑了个满怀,氤氲的水汽下,我触摸到他结实的身体。
“啊!”我惊声尖叫。
杜城捂着我的嘴,说:“我还没脱光呢……”
我睁开眼睛,看清楚,他只脱去了上衣,裤子原封不动。
“碰都碰过了,你还不敢看啊?”他捏着我的下巴,扬起怪笑。
是碰过,只不过,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下,总能让人想入非非。我的脸不由地潮红,撇过头,不作声。
“我的手这样,看来你得帮我洗了。”杜城的话又吓了我一跳。
“帮你洗澡?”
杜城像古代的帝王将相似的,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满满的花瓣与泡沫的浴缸里。
而我,就是那丫鬟,小心伺候着。我估计我是不是艳鬼附身,否则打死我也不会答应这么无礼的要求!
什么?洗澡!对方还是杜城!
“小心点,手别碰到水了!”我紧张地拉起他手臂上的绑带。
杜城侧过一半的脸,享受地说:“我真幸福,有念帮我搓背。要不然,你也进来,不是有个词,叫‘鸳鸯浴’么?”
“抱歉,杜先生,你想太多了。”我敲他的脑袋,手拼命在他背上搓啊揉啊,竟想到小时候,我关了电闸让他一个人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泡在冰冷的水里。我,心里忽然有些许难受。
“怎么了?”杜城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抬起左手摸摸我的脸蛋,说:“邹芹阿姨和我爸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
“他们是旧情人,早在各自结婚之前,他们就已经是恋人了,我看过我爸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我知道……”我也动过邹芹的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她和杜南的合照,那时候是夏天,邹芹拥有最好的年纪与青春,二十岁。
“可照片里面……”
“不要提过去的事了,就算他们过去是情人,不代表现在就可以……”
“他们现在是知己!”杜城打断我的话,把我拉到他的侧边,口气毋庸置疑,“小丫头,你妈妈从来没有在我家过过夜,她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况且,我了解我爸,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望着杜城湿漉漉的臂膀,出了神。
那么,邹芹,从来没有对不起父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