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医院,刚做完台剖腹产手术,见到鲜活的小生命。---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还是不禁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长叹口气。喉咙干涩,倒了杯水慢慢的喝着。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知道前几天耿泽去了英国,我开口询问廖秋霜的情况。
一向对我笑脸想向的耿泽出乎意料的黑着一张脸,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我的面前,“签了它,然后去财务把工资支了。”
面前是一份离职报告,我双眉紧拧疑惑不解的看着同样凝眉不展的耿泽。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塑阳总裁夫人不适合屈尊降贵在小小的芳华上班。另谋高就或者在家里做你的豪门阔太太更加合适。”
“耿泽,你即使炒我也得把话说清楚。”
我的语气也强硬起来,自认为进入芳华除了请假,我一直兢兢业业。没有丝毫懈怠,这样稀里糊涂被解雇,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
耿泽淡淡瞥了我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下,“收拾东西离开吧。”
“是慕北川给你施压还是江墨言对你做了什么?”
想到这两种可能我的心中燃起一簇火焰来,耿泽否定,见到我坐在那里不动,他亲自帮我收拾起来,临走时我要去见耿阿姨也被他拦住。
“她是我妈,我会照顾。至于你这个外人,以后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好。”
“耿泽,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呢!”
这样的耿泽是陌生的,在我的印象中他脾性很好,像个大哥哥般。
他没有说话,拦了辆车将我的东西放了进去。
回到家中,我闷闷地坐在客厅中。
“今天怎么没等我去接你?”
换上拖鞋的江墨言挽起袖子准备进厨房,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顿住脚步,瞥见茶几上的纸箱子,“这是什么?”
“被炒鱿鱼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失业了。”
我拿起身边的抱枕用力拍了几下。
“失业了不好吗?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我还保证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江墨言笑着向我走来,我将手中的抱枕掷在他的身上,白了他一眼,“那是猪,我有手有脚才不要你养!”
忽然。我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说,是不是你让耿泽炒的我?”
江墨言挑了下眉,轻捏了下我的鼻子,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如果真的想工作,我帮你开个私人诊所。”
我嘴角轻抽下,毫不犹豫的睨了他一眼,“你有见过哪家诊所就一妇产科的吗?”
江墨言轻笑着将我拥进怀中,“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然这样吧,如果觉得在家无聊,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上班。”
“我才不去,再说我一个医生能干什么。”我可没忘孔书彤还在塑阳,在一个公司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不想没事去添堵。
“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外加陪睡,这些活你不是干的挺好的吗?”
“江墨言!”
小小的公寓被我一声震天吼给震得抖了几抖,经过江墨言这一闹腾,心情好了不少,再得益于江墨言烧菜的手艺,晚饭时我整整吃了两碗饭。
“你最近的饭量是不是也太大了点,我怕这样下去养不养的起你还真不好说。”江墨言优雅的擦了擦嘴,语气揶揄。
经他一提醒,我低头看看自己,好像真的胖了很多。忽然,许久都没有难受的胃又开始翻滚起来,我急匆匆放下碗筷冲进洗手间。
江墨言随后跟上,轻拍着我的背,吐得七荤八素一回身就撞上经膜炎欣喜若狂的眸子,我两条眉毛瞬间拧成蚯蚓,“江墨言!我难受的要死,你还高兴,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啊!”说完,胃中又开始冲撞起来,我趴着洗手池上一阵狂吐。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简单的一句话穿透我的耳膜,我忘记胃中的难受,心差点都不会跳动,双唇不断动着却好似失去语言能力一般,好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贞吗亚弟。
洗手间寂静一片,水声潺潺,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不敢去看江墨言闪动光亮的眸子,我低下头,“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路上,晕黄的霓虹灯光不断从他的脸上掠过,薄唇一直噙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我的心中却五味陈杂,怕自己失望更怕他失望。
有上次手术室的惨痛经历,我以为他不喜欢孩子,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果真如耿阿姨说的,他是在意我,才会那般狠绝。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他柔和的侧颜上,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我轻吸下鼻子,眨巴掉还未流出眼眶的泪水。
“你先不要那么开心,可能不是的。”
江墨言潋滟的桃花眼看向我,握住我因紧张而越发冰冷的手,“没怀上,我们再努力,我就不信以你老公的体力跟勤奋还不能让你一米三分地发个芽。”
我嘴角猛抽几下,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货不正经起来简直就是没脸没皮!
不过也对,听廖秋霜说他当时被江淮逼的身无分文最后沦落到街上,做了不少日子的混混,以他狠绝的手段短短时间就被华人街大佬看中,只是最后他选择依靠江淮,离开了鱼目混杂的暗黑社会。不然,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国际通缉的犯罪分子了。现在英国华人街上的混混堆里提起江墨言的名字还有不少人记得。
车子在市区边缘处的铁路医院停下。
安宁的夜晚,医院中行人熙熙攘攘,我坐在车上踟蹰着不愿下来。\
江墨言低头帮我解开安全带,“只是简单的做个检查又不是让你上刑场。乖,听话。”
温暖的指尖触碰下我的脸,我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可我怕不然,我们去药店买个试纸。”颤抖地声音带着恳求。
身子这样,我也格外敏感,怀了还好,倘若不是,我怕见到医生同情的眼神,还有那一句句老生常谈的安慰。
江墨言握着我的手蹲在我的身前,桃花眼中的欣喜藏匿起来,多了几分温情,我甚至能从中捕捉到似有似无的爱意。
“乖,听我一次,没怀孕我们也得看看胃,你刚才吐得那么厉害,我不放心。”
他的话如同一股甘冽的清泉浇灌了干涸已久的心田,不是情话胜似情话,我反握住他的大手跟他进了医院。
不管结果如何,只博他一个放心已经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