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我估摸错了,无论我怎样旁敲侧击,他都是闭口不言。---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我讪讪闭嘴。
回到家,客厅中静悄一片,我喊了几声爸妈,我爸一脸担心从卧室出来。
“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一点皮外伤。”我摸了下疼得突突乱跳的伤口,对我爸轻扯下嘴角。
“那就好,快去看看丫丫,这孩子从陆奇走了以后,就一直闷闷的坐在那里,我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别担心,我去看看。”
卧室中。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丫丫正出神的看着那一摊坍塌的积木,小嘴高高撅着,我在她身边坐下。
“丫丫是想要一个城堡,妈妈给你的搭一个好不好?”
丫丫摇了摇头,小手拿着积木不停地轻砸着散落在地上的积木。发出声声清脆的啪嗒声响。
“陆奇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丫丫也做错的地方哦。你看,你是因为陆奇生气,却不理你的外公,这是不礼貌,懂吗?”我抚摸着她顺滑的?耳短发,轻声说着。
“丫丫不高兴,丫丫不是坏事精,陆奇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会,陆奇是男子汉,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不喜欢你的。”我轻捏了下她的小?子,才四岁多的小孩子,感情方面竟然那么敏感。
“真的吗?”小家伙瞪大熠熠生辉的眼睛,欣喜的看着我。
我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去跟外公道歉。”心情雨过天晴的丫丫。一个骨碌爬起身,向外面跑去。
我松了口气。血流了不少,加上伤口的疼痛,我浑身无力,斜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未从包中掏出的电话,响了起来,头疼的难受,我翻向一边,打电话的人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思,一个劲的打起,我捂着额头烦躁爬起身。团助协才。
一看是钱回,我伤口又快速跳动几下,但愿没什么坏消息才好,我躺在床上滑下接听。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窗户不知何时被拉开,浅色的窗帘随风舞动。
“你终于接了,我正准备去你那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呢!”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钱回的抱怨声。
“本来好好地,被你一通电话扰了清梦,心情极度不爽。”
“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啊。”电话那头钱回小声嘟囔一声。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刚才是说,我妈跟婆婆要去临城的凤山的寺庙祈福,我觉得你回来的短短时间,就大祸小货紧挨着的,初一拜完年后跟我们一起去吧。”
“算了,神明信就有不信则无,我不信这个。”
我父母是大学教师,在他们的无神论的教育下,我从明白事理时,就觉得人心比鬼妖要可怕的多。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就是拜一拜觉得安心,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让浩宇去接你。”
“等下!”我的慌忙叫住欲挂断电话的钱回,“我爸的车子还得麻烦你家汪浩宇帮我送修理厂去。”
“那个车子,早就有人替你想到了。听说你又挂彩了,你好好休息,但愿霉运在今天统统消耗干净,明天顺顺利利。东阳叫我给他辅导功课了,我先挂了。”
钱回语速极快,语未落,就已经切断电话,伤口依然疼得紧,我手一滑,任由手机滑落在床上,这边还刚闭上眼睛,准备在休息会儿,房门就被丫丫推开。
“妈妈,小吴阿姨让我叫你吃饭。”丫丫打开灯,站在床上,正好被床高出小半个头,目光落在我额头上的纱布上。
“乖。”面对女儿晶亮的眼睛,就算是我再不想起,我也得起来。
除夕,早上一起来就响起了零星的炮声,我爸提倡环保,过节时,一直杜绝这些东西。我胆子小不敢摆弄这些东西,就省掉了这个程序。
为了能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饭,我跟小吴一大早昨晚早饭后,就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丫丫也俨然是个小帮手,蹲在地上帮我们择菜,找东西的,忙的意义乐乎。
我妈身体逐渐康复,已经能不用轮椅,小走几步了,得了空闲,我爸搀扶着她在客厅里走着。我倚在墙上,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余光刚好能看到挂在客厅墙壁上我养母的遗像,眼睛酸涩的难受。懊恼的拍了下脑袋,真是该死,过年了,我竟然没有去看我她。
我一言不发的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个多小时过去,饺子跟菜都差不多好了,我跟小吴说声,带着丫丫匆匆出了门。
这几天天骤然变冷,已经进了春天,沉沉的天空中又飘起星星点点的雪花来,我帮丫丫带起羽绒服上的帽子,裹紧围巾,在门前匆匆拦了一辆车,去花店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这是我妈最喜欢的花,纯洁的百合一如她对我的爱,就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儿,她依然还是在生死时刻,没有丝毫犹豫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我轻抹下眼角的泪水。
妈,下雪了,你的天堂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四季变换?
天,阴冷。墓地,清冷。
前几日,人家已经祭拜完毕,看着人家墓前放置的鲜花跟果盘,我心中的自责就越发增加,忽视了我养母,绝对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一到我养母的墓前,我就急匆匆的跪了下来,将怀中的花摆到墓前时才发现,墓前还放着两束百合,一束已经蔫了,另一束还很新鲜,我轻蹙下眉。我养母亲人不多,兄弟姐妹在她离世后,就不再跟我们家走动了。一束是我爸送的,另一束会是谁呢?
想不到的事情我也没有过多的浪费脑细胞。不一会,淅淅沥沥的盐粒子变成了鹅毛大雪,我们身边不一会就湿,丫丫小脸冻得通红,我跟我养母说了一会儿话,抱着丫丫疾步离开阴森森的墓地,天阴沉的厉害,墓地地处郊区,今天是传统的除夕夜,加之又怕天气骤冷来的这场大雪堵了路,经过身边的身子都一阵疾驰,扬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我将丫丫按在怀中,边疾步的走着边等着经过身边的出租车,随寒飘荡的鹅毛雪遮挡住视线,路上湿滑,好不容易艰难的抱着丫丫寻到一处公交站牌,我暂且现在下面躲一会。
站牌上播放着今天公交的收工时间,看了下腕表刚好过了三点,公交已经停运,暗叹声倒霉。
小家伙倒是兴奋,从我怀中滑落下来,深出被我塞在袖口中的小手去接冰冷的雪花,目睹着雪花在手中一点点融化成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玩的欢,我却愁眉不展,眼见着天一点点暗了下来,包中的手机响了好几遍,怕我父母跟小吴担心,我扯了个谎,他们先吃,不要等我,在外面正好出来吃饭的汪浩宇一家人,被他们扯进了大伙,等会我再回去。
挂断电话不久,市区上空一朵朵烟花陆续地绽放开来。
丫丫兴奋地跳着,冻得通红的小手指着烟火,“哇,妈妈你看,好漂亮哦!”
我将丫丫揽在怀中,没有心思去欣赏不断变换颜色跟形状的烟火,毕竟这里是郊区,夜幕降临,我跟丫丫等候在这里,绝对存在着不可忽略的安全隐患,我抱紧丫丫,祈祷一声,今天我确实够倒霉的了,这一次就不要让我这么悲催了吧。
只是老天爷根本就不接收,我这个非虔诚信徒的祷告,余光中不远处有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叼着烟向这边走来。
我一颗心砰砰乱跳,潜意识抱着丫丫向前方走去,见到我这般,四个青年男子,随即加快脚步,暗道一声玩了,我抱着丫丫狂奔起来。
只是穿着高跟鞋的我在路上还没有跑几步,就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疼得我龇牙咧嘴。身后四人的靠近让我哪有时间去感受疼痛,单手抱着丫丫,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快速起身。
只是我一个女人动作再快也没有他们四个人伸手矫健,胳膊被他们其中一人扯住,有人去扯我的包。
丫丫吓得趴在我的怀中大哭起来。
或许是怕丫丫的哭声惊动路人,他们出声呵斥几声,从未见到过这样场面的丫丫,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心疼的拍着她的背。
惊慌失措后,我镇定下来,见他们的架势不过是图财,对着将我围在中间的四人说道:“你们站着别动,要包我给你。”
“识相,动作快点。”穿着一身黑色夹克,痞里痞气的带头男人恶声恶气出声。
就在我慢吞吞刚欲将包从胳膊上拿下来的时候,一辆车子急速在右侧车道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驶了过来,扬起巨大的水花溅了四人一身,一时几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刺耳的刹车声过后,浑身散发出慑人冷气的江墨言黑沉着一张脸下车,每一步脚步都好似带着死亡的阴冷气息。
“爸爸”感受到身后气氛不同寻常,被我按在怀中的丫丫抬起头回过身来,泪眼婆娑的喊了声江墨言。
四个抢劫的男人被他身上的冷冽的寒气骇住,一时间忘了原本该要干的事情,随着江墨言的欺近,他们不断向后退去。
只是四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可见不得好事被打搅,到嘴的熟肉飞了,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面面相觑一眼之后,向江墨言攻击过去。
岂知他们这般做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一人一脚一拳,就被江墨言狠狠地击倒在地。气愤的江墨言一脚踩在躺在他身边的男人胸口,目光阴森如狼。
“敢动我的女人和孩子,纯粹是找死!”
身下的青年被他这样踩着,疼得浑身开始抽搐起来。
“算了,他们年纪也不大,应该是误入歧途。”有些看不下去,我扯了扯江墨言的胳膊。刚刚那句话可能是他话不过心,却深深触动了我的心。
“滚!”
他的声音刚落,其他三个早已经爬起身的人,急匆匆扶起躺在地上翻滚的男人,灰溜溜离开。
“乖,不哭。”江墨言从我怀中接过丫丫,帮她擦拭下眼角,他眼中的心疼稍纵即逝。
跟着他上了车,暖气扑面而来,衣服被雪几乎打透,我华丽丽的打了一个阿嚏。
“奇峰把暖气开的大一点。”江墨言将丫丫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淡淡看了我一眼,“后天要跟我一起出差,不想感冒的话,把外套脱了吧。”
身上潮潮的难受,我没有拒绝他的意见,动手脱衣服的时候出现了困难,风衣很大压在身下,刚刚摔了一跤,屁股疼得抬不起来。
我使劲动了下,疼得我龇牙咧嘴,我不得不放弃。
江墨言将丫丫放在一边抱了我下,扯出被我压在身底的衣服,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反观江墨言倒是没有丝毫异样,将我的风衣搭在副驾驶的背椅上。
“为什么没有去学礼仪。”江墨言清冷的目光看向我。
“我,我忘了。”我躲开他的目光,这事放假后没人专门通知我,钱回也没提,我就忘到了脑勺后,压根都没有想起来过。忽然,发现江墨言脸上有伤,我慌忙回头看去。
这一次轮到江墨言别开脸。
“等出差回来,必须去!”
“知道了。”心中诽谤声,放个假也不让人安生几天。
经历一阵好吓,丫丫依偎着江墨言,熟睡过去,车中的气氛压抑起来。百度嫂索||笔|你说过,我信过
“送我去我爸那里,谢谢。”
“你确定这样狼狈一身回去?”
裤子算是湿透了,凌乱的头发半干。估计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丫丫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我迟疑了。
江墨言示意奇峰开车去郊区公寓。
心中对于那里极力排斥,江墨言没有勉强,吩咐奇峰去最近商场,他急匆匆进去一趟拎着两个袋子出来后,让奇峰带着我们去了附近的酒店。
车子在酒店门前停下,我缓慢移动身子下车,可是刚才一跤摔的太重,一动,浑身都疼得紧。
江墨言将丫丫交给奇峰,直接抱着我向酒店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