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勒脱不拔不是傻子,他怎么会轻易放走这么出类拔萃的女婿呢,所以力排众议把龙飞和周馨予留在家中过夜。
送走了所有道贺的人之后,龙飞稍微吃了点这里的食物,还是要跟族长解释清楚,没想到族长知道了他已经有了妻子了,而且妻子就是身边的这个女孩之后也不以为然,本来嘛,在这里,男人靠的是实力,男人三妻四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弄的龙飞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族……族长……不好啦……有人在破坏合欢树……”
“什么,是什么人?走,快去看看!”族长大惊失色,连妻子扎赫兰也赶紧跟了出去。
屋里面就剩下龙飞和三个女孩了,他这才敢看几眼一模一样的姐妹花,他在琢磨,要真是收她们做老婆,她们俩长的一模一样,该怎么区分呢?
这时他脑海里突然现出一个yin荡的想法,记得在网上看过一篇介绍双胞胎姐妹花的文章,据说从外表根本就分不出彼此,但是奇怪的是唯一的不同就是姐妹花的,龙飞早已经亟不可待的试验一下……
龙飞色色的盯着两个女孩的下身那个地方,试图看出一些猫腻,但是好像很难,这时冷不丁看见周馨予正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赶紧收敛起来。
周馨予心想刚才还满口推辞,好像极不情愿似的,你看你现在这个德行,哼!我偏不让你得逞,她起身坐到龙飞和姐妹花之间,“对了,妹妹,刚才那个说什么有人破坏合欢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猜你们就会对合欢树感到好奇,来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对合欢树感兴趣的,其实我们也了解的不多,只是听老人说这里面有一个传说。”姐妹花很骄傲的聊起了合欢树的故事,龙飞才没有兴趣听什么传说呢,他对女人最感兴趣了,但是周馨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挡着他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好勉为其难听起了这个传说。
听来听去,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有这么多古怪稀奇的传说呢,不过姐妹花知道的也是星星点点,况且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传说的真实版本是这样的。
当年扎伊族的这一支跟随被贬的祖先来到这里的时候,距离他们原来的落脚点不远处已经有一个村庄了,那个村庄叫做旮旯村,村民大都是猎人,而且全是汉人组成,合欢树的故事要从旮旯村的傅姓一家说起。
当年傅家只有兄弟俩相依为命,有一天,老大用一只虎皮换来同村的女孩月娥做老婆,月娥嫁到傅家之后,人倒是很守妇道,但是傅家人穷,房子比较少,只能跟小叔子挤在一个屋里面睡觉。
时间一长村里就有了闲话,说哥俩实际上是共娶一个老婆,有的说是一个月一换,有的说是按单双日一天一倒。后来月娥生了大儿子,有的说像他爹,有的说像他叔,直到两年后月娥又生下二小子,紧接着又生了个女娃,村里人的闲话也乱套了,说傅家这哥俩真不愧是亲哥俩,在这种事情上也平分秋色,大儿子肯定是老大的,二小子更像他叔,可小女儿像谁呢?都像又都不像,还是随她娘……
傅老二根本没有心思要娶媳妇,因为他喜欢自己的嫂子月娥,甚至比他哥哥更爱他的嫂子,每当哥哥数落媳妇,从小就对哥哥充满敬畏和百依百顺的弟弟,总是站在嫂子一边,跟哥哥争。
后来哥哥被山贼打死了,傅老二和嫂子睡在一个炕头上感觉到很尴尬,一日从山上回来,一进屋嫂子正在用水洗自己的下身,傅老二看见嫂子下身那浓密的毛发时顿时惊呆了,但是毕竟不敢逾越那道鸿沟。
到了夜里,突降大雨,嫂子想出去解手,奈何风大雨急,以前有男人时都是男人陪着自己去,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办呢?孩子都还小,没有一个帮得上忙的。
不过屋里倒是有一个便盆,山村人就是这样,晚上懒得出去,尤其是遇到天气恶劣的环境,只能在炕头上撒尿。
月娥犹豫了好久,还是慢慢的拿出了尿盆,哗啦啦的尿了起来,也许是声音太大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嫂子月娥怎么会不明白傅老二对自己真挚的感情呢,奈何,那时候叔嫂通婚的事情还不流行,人伦道德的鸿沟始终难以逾越,可是一旦身体上越了轨就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大哥已经没了,看着苦命的嫂子,傅老二非常的心疼,瓜田李下的难免出现什么摩擦,有摩擦就有火花。
可是种孽因必得恶果,没几个月,月娥竟然怀孕了,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孩子肯定是傅老二的,这下村里人更加议论开了,如果以前仅是猜测的话,现在的就应该是事实了吧。
月娥承受着身心的折磨,整天藏在家里,不敢出门,可是这样村民们还是不肯放过她,堵在家门口看热闹,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怒视着自己,大儿子已经六岁多了,对于这些事也有了些浅显的理解。
一年后月娥生下了一个男娃,取名叫傅阿三,因为他是月娥的第三个儿子。月娥一家人整天都在忍受着村民们的冷眼,可是这并不能阻挡月娥和傅老二的爱情,他们总是背着几个孩子找个山洞或者小树林厮混在一起,在傅阿三九岁的时候,月娥竟然再次怀孕。
傅家的族长实在难以忍受了,这样做是在给家族抹黑,所以他以族长的身份煽动傅姓村民去讨伐月娥一家,月娥的大儿子对叔叔也已经恨之入骨,所以也想除之而后快,在山民的*迫下,傅老二被*疯了,整天像傻子一样流浪在整个山村,一年四季不洗澡,不刮胡子,赶上夏天收荞麦的时候,村民们故意把荞麦粒扔到他蓬松的头发上,他高兴的跑掉了,由于淋雨,没过几天荞麦粒竟然在他头上发芽了。
几个月后,傅老二竟然出奇的清醒过来,看看嫂子拖家带口含辛茹苦的生活,他悔恨自己的行为,所以毅然走到村头的千年古树下上吊自杀了。
月娥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无心苟且偷生了,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也跑到了古树下,脱光了傅老二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男女交合到一起,先摔死了女婴,然后上吊自杀。
在临死前诅咒旮旯村永远不生女娃,也就从那以后旮旯村形成了阳盛阴衰的局面,那两颗千年古树被村民们叫做龙凤合欢。
傅家族长见月娥这样刚烈,而且还胆敢诅咒整个村庄,一怒之下下令全村的人砍倒两棵大树,并且将月娥和他弟弟暴尸荒野。
这两棵树一棵是枣树,一棵是杜梨,都是做家具或者棺材的好料子,两个拉大锯的人已经急不可待地拉开架式冲上去,对着杜梨树的这边就开锯了……只听得“嗷儿”一声,都不像人声儿了,“哐啷”一声大锯摔到了地上,一个拉锯人的左腿被锯得血肉模糊。
原来他们的大锯没有锯到树上,却锯断了自己的大腿!
这怎么可能,他们俩个明明是朝着树身下的锯,旁边还那么多人清清楚楚地看着……
族长气不过,在旁边气壮如牛地叫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摸那把大锯。喊来喊去喊出了不信邪的人,不用大锯改使斧子,红着眼睛上前推开郭敬时,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铆上劲将斧子抡圆了从榆树这边砍下去,又是“嗷儿”地一声,他左手的食指齐根被剁下去了……
这下可把全村的人激怒了,他们喊着口号,举着拳头,既然一时砍不倒树干,就号召青壮年爬上树去,有菜刀的使菜刀,有斧子的使斧子,先一根根地砍断它的树枝,照样也能炼钢,光剩下树干再慢慢收拾。全村的人几乎都来到村口看热闹,重新鼓足了勇气的人纷纷冲到树下,还没有爬树却被淋了一脸湿糊糊又臭又腥的东西,扬起头这才发现两棵树上爬满了蛇,成千上万条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蛇,在枝杈间或缠或挂,嘴里流着涎水,漓漓邋邋地喷向地面。其中有一巨蛇,攀附在两棵树的树干中间,张口吐芯,阴气森森……
人们呼啦啦倒退几十步,有人吓得当场跪倒。这时恰好有一群大鸟飞来,不顾地面上的乱乱哄哄,也不怕树上的蛇,径自落到树梢头,啾啾啸啸,鸣叫不已。此时大树底下雅雀无声,再没有人敢挑头要砍树了。
从此,那两棵大树的树皮上长出一种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粘到手上洗不掉,时间长了还会溃烂、流脓,再也没有人敢碰那两棵树了。
那两棵树却越长越旺,由于中间没了阻隔,两棵树还越长挨得越近,现在已紧紧地摽在了一起。枝干纠结,树叶搭衬,你拉扯我,我扶持你,远看像一棵,近瞧是两株。它们高出村子一大块,撑起了旮旯村的半个天,在方圆几十里以外,看不见村子却先看到了树。如此这般招眼的两棵大树,自然就成了旮旯村的标志,成了村人安放灵魂的地方。谁家死了人,照样到树下来“报庙”,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把这两棵树当成了土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