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轻人正是斑痕,让青衣刚与青衣锦绣兄弟两个反目成仇的***!
他面色赤金,手指拈花,头上干净利落,没有一根毛发, 威严沉凝之势,笼罩整个房间。
但凡认识他的,都怔住了,谁都没有想到,斑痕竟然会去做一名禅修。
“你做了禅师?啊、、、哈哈!”青衣刚突然大笑,像是在看一个大笑话,面上的笑容那么的猖狂恣意。
青衣锦绣气的咬牙切齿,扬剑欲打,却被斑痕拦住,斑痕淡笑一声道,“家主为弟子承的情,弟子无福消受,不忍负了锦妍,这才做了禅修,了断一切红尘。”
“既已了断红尘,为何还出现在这里,与你师傅一同判上作乱!”
斑痕双眼紧闭,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双目光毫毕现,双手合十道,“弟子修禅不定,还有放不下之事。”
“荒唐!做了禅师,还六根不净!”
青衣刚嗤笑一声,不顾青衣锦绣掷来的飞剑,身形一转,向斑痕掠去!
而在此时,骆叶也终于参悟出了他那副躯体的奥妙,血液、筋肉、脉络都能够自行恢复,充满生机的感觉,让他不禁一快,酣畅淋漓。
六识也更加的灵敏通畅,他一瞬间就把握到了青衣刚的位置,一个空间挪移,就募得出现,将青衣刚急冲的架势猛地挡住!
“他、、、怎会中了招之后,又生生逃脱出去!”慕容年不能置信的看着凭空出现在青衣刚身前的骆叶,彻底的惊呆住。
“骆公子,你这是何意?”青衣刚微感不悦道。
骆叶清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杀机洞现的青衣锦绣,“你们的家事我确实是不想管,只是兄弟相残,这种事情我容许不了,青衣家主,我有两位兄长,深深明白手足情深的道理。在此之前,我原以为是二当家存心要篡夺家主之位,才来帮你,只是现在,我发现这其中可能还另有曲折,只希望家主您能给个答复,好让我明白,我帮谁是对,帮谁是错。”
“骆公子明察秋毫,那便让大哥来说说,你当年对斑痕做了些什么!”青衣锦绣收住体内奔涌的气息,站稳身形道,但旋即他就感觉到一阵恍惚,暗道这剑衍大罗天的反噬还真是强大,仅动用一次竟然就让自己受损不少。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屋门大开,外面寒风吹了进来,屋内寒意忽盛。
天色渐沉,不知觉间,竟然已到了夜晚。
斑痕此时背对着门外,他背后的黑暗中,恍若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悸动。
“你是!”
女声如水,带着微微颤音,仿佛隔世而来,骆叶正处于一片茫然之中,看见青衣锦妍与青衣雪花站在门外,青衣锦妍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只看上一眼,就让人生出无限心疼。
骆叶看得出,青衣锦妍对于这名叫做斑痕的禅师,有着深厚的不可磨灭的情愫。
他倏得发现青衣雪花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顿时想起,小雪花曾经说过,青衣锦妍被人欺骗,感情上受到过伤害。
斑痕的身体打了个冷战,他想回头,似乎又不敢,怯生生的站在那,肃穆**的佛气顿时消散,只剩下一脸的不忍与柔情。
“你来做什么!”青衣锦妍凭借背影,终于看出这人是谁,脸色拉了下来,冷然说道。
青衣刚也因为两个女儿的出现,而略微有些呆滞,但他反应极快,哼了一声道,“他帮你叔叔来造反来的!”
青衣锦妍惊愕住,不信道,“真的?”
“呵呵,真的。”斑痕转过头来,如水眼波望着青衣锦妍,柔情无限,“也要了却当年一桩心愿。”
“什么心愿?”
“让你明白我的心。”
斑痕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这等话语若是让寻常男子说道,任谁都会心生怜惜,可他一副禅师的打扮,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这个面孔,对于青衣锦妍来说,记挂了许久,也痛恨了许久,此刻一见,她竟什么都忘却,只知道愣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锦妍,休要被这家伙说的魔障了!”青衣刚见势不对,一声大吼,震的屋内桌椅全都附和作响,连带着寒风都好像更凛冽了一些!
铮!
青衣锦绣不知什么时候,将手中长剑架在了青衣刚的脖颈上,“让斑痕说完,否则我与你玉石俱损!”
“那个、、、斑痕禅师,我明白我这么打断你们有些不礼貌,只是现在大家都等待着你的解释。”骆叶冷汗着说道。
斑痕抱以一个歉意的微笑,道,“骆公子说的极是,我这就与众位解释清楚。”
“有什么好解释的!”青衣雪花扬起一副可人的小脸,恶狠狠道,“你当初是怎么欺骗青衣锦妍的我还不知道?为了你她还打我骂我,要不是你,我何必与她关系不和?”
斑痕被她一骂,顿时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骆叶愕然不已,暗呼这一家子错综复杂的关系,其源头就系在这斑痕身上,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能坐的了禅,倒真不容易。
“是呀,雪花说的对,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年你犯下种种错果、、、”青衣锦妍也渐渐从失魂中出来,微叹口气道。
斑痕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泪光,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手腕一抖,凭空唤出一座青铜鼎,缓缓道,“里面的水,是传说中满月诚心井中的水,只要在月圆之夜,虔诚看向里面,就定然能看到毕生所愿。”他的声音有几分凄迷,“这传说的由来,还是由一族狐妖传来的,真与不真我倒不知道,现在倒正好是月圆之夜。”
他低头看了下去,待抬起头时,笑容温和,“雪花妹妹,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但我看到的确实是青衣锦妍。当年,我与锦妍相恋,家主念我修为不高,又是二当家的心腹弟子,担忧我会心术不正谋求他的家主之位,设下一计,派遣女弟子为我设下媚术,我才中了道,只是想再与你解释时,已然晚了,之后我便痛恨媚术,才修了禅,势要将那女弟子除掉,同时也妄图了断红尘,断了对你的念想。”
“只是,两人情投意合,哪能说忘就忘,过了这许久,禅师我也做了,可对你的思念却与日倍增。”两行清泪缓缓留下,斑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惜,这人生,哪能只如初见。”
说罢,他豪气顿生,将泪一洒,手染金光,就要将那铜鼎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