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再动针歪了可别怪本公子。”北苍月见对方气得发抖,勾唇笑眯眯的提醒到。
男人闻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他仔细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体内的伤势的确已经好了不少。
断裂的骨头全部接上,肺腑的瘀血尽数排出,就连紊乱的经脉都被理顺了不少。没想到对方的医术还真不错,通过扎针就能做到如此。小小年纪,不但实力惊人,竟然还有如此高明的医术,真是令人震惊。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吧。”男人眸光一闪,抬眼朝对方问到。
见男人又问起这个问题,北苍月斜睨了他一眼,勾唇说到:“月隐——本公子的名字。”
月隐?男人听到这个名字,脑中立刻开始搜索月姓势力有哪些。
“你是琴岛月氏家族的人?“男人平静的问到。
“琴岛月氏?没听过,很有名吗?“北苍月闻言,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男人见她一脸疑惑,神情不像作假,顿时明白她应该不是琴岛月氏家族的人。姓月,却不是月族的人,那她究竟是谁?
“既不是月族,那你来自何处?“男人疑惑的问到。
北苍月见他追问,顿时挑眉霸气的说到:“本公子来自哪里,有什么关系。你只要记住,本公子是你的恩公就行了,你龙腾国太子——对了,本公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说说吧。“
男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眼角微抽了几下。看来要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份,这是不太可能的了。不过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竟然连恩公两个字都说出来了。而且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讳。龙腾国太子的名讳,还有人不知道吗?
“龙萧烈。“男人深深的凝视了对方一眼,无语的说到。
“龙萧烈?嗯,就是你龙萧烈的恩公。“北苍月勾唇说到。
男人一阵无语。
“好了,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我将针拔下来,你先休息会吧。“北苍月见天色再次暗了下来,连忙说到。
话音一落,她双手连动,将龙萧烈胸前的银针全部拔下、擦拭,重新放好。等做完这一切,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咕噜——
黑暗中,北苍月的肚子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北苍月老脸一红,立马将肚子给按住了。
好饿!昨晚劳累了半夜,再加上灵力消耗殆尽,难怪她肚子会饿。
听到这声音,躺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接着唇角微勾,脸上溢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北苍月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否则她定会恼羞成怒。
“那个——你快休息吧,本公子还要修炼一会。“北苍月尴尬的嘱咐道。
“好。“男人闻言,平静的说出了一个字。
经过北苍月的医治,男人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身体依然虚弱得很。没过一会,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也许是不用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出手,男人紧绷的神情完全放松了下来,因而睡得很沉。
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北苍月定定的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陷入到沉思中。
两人已经消失一日一夜了,龙腾国的那些人应该在满风都城的找他。除了龙腾国的人之外,相信玄焱定然也会找她。只是就算那些人找到这里,恐怕也想不到他们会掉入地缝。
由于距离太远,上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下面,而下面的人,也难以看到上面。看来要想出去,必须想办法自救了。两人不能在这地底待太久,否则只能活活渴死饿死。
北苍月抬眼朝头顶上方看了看,想起天亮时看见的那条大裂缝,脑中顿时闪过了一个想法。要想等到灵力完全恢复再出去,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
这裂缝中灵气相当稀薄,即使有聚灵石在,没有聚灵阵法,也不可能在短期中就能恢复灵力。而以他们的现状,只怕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攀到一定的地方,然后再尝试将玄焱给她的信号弹扔出去。只要能成功的将信号弹扔出,他们就有获救的希望。
只是要想攀上这笔直的峭壁,还真有些难度。若是有灵力在还好,没有灵力,着实困难。可是她等不到灵力完全恢复之时了,天一亮,她就得试一试。
有了想法之后,北苍月立即抓紧时间开始修炼起来。虽然这地底的灵气非常的稀薄,但能多吸收一丝就多吸收一丝,有总比没有好。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这一日,沉睡中的龙萧烈是被一道沉重的坠地声给惊醒的。等他睁开眼睛时,发现那个小家伙正满身狼狈的倒在地上。
“咳咳——“北苍月咳嗽了几声,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龙萧烈坐起身,疑惑的问到。
“自救。“北苍月头也不回的说到。
自救?男人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眯起了眼睛。
“你该不会是想从这里爬上去吧?“男人满眼讶异的说到。
“回答正确。“北苍月扫了他一眼,平静的答道。
“你疯了,这么高,怎么可能爬得出去。更何况你的腿还没有好,怎么爬。“男人立即不赞同的说到。
“那能怎么办?难道在这等死?放心吧,我身上有信号弹,只要能爬到一半的位置,我就能将它扔出去。“北苍月坚定的说到。
男人闻言,眉头紧蹙。对方说的没错,只是这么高的绝壁,没有内力,根本上不去,难道她的内力这么快就恢复了?
北苍月没有再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手脚并用,一点点的朝上爬去。北苍月就像只壁虎一般,紧紧的贴在峭壁上。她的手每往上抓一下,峭壁上松动的沙石就随之掉落,朝她的脸上、身上砸来。
噗通——又是一道坠地的声音。不过北苍月没有停下,确定自己并无大碍后,再接再厉,一遍遍的尝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