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燕京城中那位一掌,不跑去好好养伤,没想到竟然还敢来找我张某人的麻烦,我就让你看看,张永山也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张永山确认毕云涛受伤之后,心中大定,只见他双手画圆,身形一挺,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间暴涨起来。
蓦然,张永山伸手往虚空中一拉,好似掌控天地,身体内的真元之力瀚若长龙,立马喷涌而出,短短一眨眼时间便将小半张家庭院完全给笼罩了。
“就让我试试你现在实力还剩得了几分!”
张永山冷笑一声,双手在虚空中连连虚按,这空中的浩瀚元气也瞬间凝为一根根玄色长条,长条分为八条,从四面八方向着毕云涛爆射而去,宛如长枪刺空,威力不可抵挡!
“厉害!张永山现在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洪洞门门主岳东林瞪大了眼睛,眼中有一抹震撼之色涌现。
张永山的年龄比起他来还小了几年,可这实力却真不是盖的,他天赋卓越,加上有名师指点,若不是华夏有林霸下这等妖孽存在,想必张永山也有一席之地。
此时张永山这一击,正是他师父看门绝技八方利刃!
“倒也有些门道。”
毕云涛眉头紧皱,他倒是没想到张永山竟然有此实力,而自己受了张孟昭一掌,到现在也未曾痊愈,今天怕是一场恶战了。
不过毕云涛也未见丝毫慌乱,脚下往后一挪,手掌却往前一推,然后一蹬!
轰!
只见毕云涛脚底下的大理石地面瞬间片片破碎,化为齑粉,一个深坑赫然可见,而毕云涛也化为离弦之箭,拔地而起!
毕云涛冲上半空中之后,一掌横压而下,天空中忽然凝现出一只无比巨大的手掌,这手在空中虚握,一下便将八根天地元气凝成的长绳给抓在了手中。
刺啦!
一声响声之后,长绳与手掌俱已消失在空中,可无边的汹涌劲流还在空气中肆虐,有站得进的张家后人一下被卷入进去,顿时化为一片血雾在空中爆开!
这名张家人身死,只是让张永山皱了下眉头,此时他更关心的是毕云涛究竟还剩几分实力。
当初在三军会武之上,毕云涛一刀斩灭三十多名潜龙卫的场景还在张永山脑海中不时回想,若毕云涛现在有此实力,自己根本升不起抵抗之心。
可问题是现在毕云涛即便受伤,跟自己战斗时也一副游若有余的模样,这让张永山心中更加七上八下起来。
一时间,张永山与毕云涛两人都僵持了下来。
可这边,众人早已经炸开了锅。
在晋西,张永山就是传奇,数十年无人跟他叫板,此时竟然与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斗得不分胜负,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范鸿雄这边见到毕云涛展露出来的实力,顿时吓得脊背发凉,想起下午在会所之中对他的冷嘲热讽,更是手脚冰凉,只觉得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原来你竟然是御神境宗师!我华夏有如此年轻的宗师吗?”
张雨蒙眼中一亮,一脸悔恨神情。
身为武术世家子女,张雨蒙当然知道如此年轻的御神境宗师意味着什么,什么狗屁燕京四少,在这等绝世天才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早知道他这么厉害,下午与毕云涛的见面,自己又怎么会给他冷眼相对?
“毕阁主,这里有些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去那边一战!”
张永山说完之后,眼睛便往张家之外的汾河上往了一眼。
几乎所有的武道世家,但凡不是靠山而居就是依水而建,所谓山水聚脉,风水鼎盛就是这个道理。
燕京张家靠永定河,林家傍燕山而居,晋西张家也是建在晋西汾河之旁。
随着张永山在空中腾跃,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汾河之上,静静等待着毕云涛前往。
毕云涛冷笑一声,张永山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
张永山自幼居住在汾河边上,武道早已经与汾河渐渐相合,在汾河之上,想必他的实力也比平时能强上一筹,相比之下,自己没有丝毫增长反而落了一筹。
不过毕云涛又有何惧?
他连初入假先天的西川千刃都击杀过,这个御神境大圆满都未到的张永山,于他来说就是土鸡瓦狗一般。
毕云涛负手而行,在虚空中一步一行,三两步便来到汾河之上,脚踏水面,稳而不坠!
“找死!”
张永山也没想到毕云涛竟然如此托大,真敢来应战,心底冷笑连连,然后双臂一抖,手往后方引动而起。
刹那间虚空生水,脚下碧波汹涌,天地间一团巨大水幕升起,朝毕云涛席卷而下。
这所有水珠全部被张永山注入了真元之力,凝聚了天地元力,滴滴重若千钧,期间不少水滴落入汾河之中,立马浮现出一片片鱼尸起来,整片水面就如同被煮沸了一般。
汾河是张永山早就选择好的立地先天之所,若是今生有机缘问鼎假先天之境,汾河天地元气就能为他所用!
而这些年,张永山也经常在汾河之中盘膝打坐,时刻感悟汾河天地元气,早已经能借得一缕汾河之力。
可即便是这一缕,也足以让张永山整体实力上升一个台阶!
“黑水成冰,给我收!”
张永山暴喝一声,双手往中间一握,掌控无边黑水朝毕云涛收缩而去。
毕云涛此时也不敢大意,若是被这黑水触身,恐怕多有不测。
“给我开!”
毕云涛单手往水中一抽,使出握水成兵之法,立马抽出一柄长刀出来。
只见毕云涛手持长刀,先是横劈而下,哗啦啦一声,分开水幕之后,再横刀立马,收刀而立,刀身化为一面盾牌,将其余黑水尽皆抵挡。
雨落纷纷,却滴水未沾!
衣袂飘飘,站在汾河之上,毕云涛气势滔天!
“好!毕阁主果然不愧是毕阁主,再来!”
张永山能感觉到毕云涛整体实力大减,可也没想到在汾河之上仍然奈何不了他。
此时大半晋西武道界的人还有自己的客人们都在看着,自己如何能落在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