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流立即转身,准备飞上升仙台,升仙台上有光罩禁制保护,到时候他就安全了。
段水流正欲离开,忽然一道恐怖剑光倏忽一下一闪而过,继而人头滚落。
当他人首分离之时,看见了一个让他熟悉而有陌生的面孔。
毕云涛一剑斩杀段水流之后,手掌一挥,便将他那枚升仙令摄入手中。
时间还剩下最后不到五分钟,毕云涛杀了段水流后,直接飞离开去,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掠去。
那里,有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人影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
“没想到,你竟然也能走到这一步……”
毕云涛面色平淡无比,静静的凝望着那黑袍人影,在她身旁,修罗殿伏魔堂堂主鸠摩东与一大雷世家筑基弟子杀得难分难解,俨然也是进入了先天境界!
“桀桀,小姑娘,你可不要忘了与老夫的约定。”
万巫将从手中抛出一枚白色令牌飞给慕容静儿,脸上满是笑意。
就在之前,万巫从一大雷世家弟子手中夺取到一枚升仙令,不过这升仙令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因为他这只是一缕分神,是由香火之力凝聚而成,即便折损在此界之中也无大碍。
但没想到与他一道的修罗殿殿主居然看上了此枚升仙令,提出了用一部秘传的控魂法诀与之交换的条件。
当然,慕容静儿只给了万巫半部控魂法诀,答应以后定然会去万巫族给他剩下的半部功法。
原本万巫还有些瞧不起,但当他发现这控魂法诀居然是天级下品秘典之后,便当场震撼到了。
因为他的元婴境界本体,也才不过修的是一部天级下品秘典,并且精妙程度远不如这部!
“这是当然,我慕容静儿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是言出必诺之人。”
慕容静儿接过升仙令,心中冷冷一笑。
她出得星空之后,若是不找这万巫还好,只要去找,到时候就不是给他下部乾元祭魂诀这么简单了。
万巫也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慕容静儿多半不会来寻找自己,但他此时已经在慕容静儿种下了印记,到时候只要她出去,即便是花费百年功夫,自己也一定要找到她,逼问出下半部分的控魂法诀!
两人正在各怀鬼胎,蓦地发现从远处天际忽然射过来一道恐怖剑光。
“是他!”
慕容静儿心头一凛,眼底是九分恨意,一分复杂。
当剑光坠落,显现出一个俊朗青年的人影来。
这人,正是毕云涛!
万巫见到毕云涛,顿时冷笑连连,可也没采取什么行动。
因为他知道这缕分神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在加上只剩下了最后几分钟时间,两人也无法产生个什么结果来。
毕云涛望了望眼前的慕容静儿,以及她身后虎视眈眈的万巫,目光中停留在了慕容静儿手上的升仙令上。
“你要离开此界?”
“不错,可惜你发现我太晚了,有万前辈相助,况且只剩下最后几分钟,你就算是对我出手,也奈何不了我!”
慕容静儿揭下面罩,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只是此时她目光中满是恨意。
毕云涛却摇了摇头,“你说错了,我不会杀你,我本想送你一枚升仙令,让你离开此界,既然你有了,那我便不多此一举。”
不管慕容静儿背地里做了多少背叛毕云涛的事,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痛下杀手,毕竟两人有一场师徒情谊。
只是让毕云涛感到些许感伤的是,自己收下了两个徒儿,一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另外一人却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时时恨不得杀了自己,也倒是讽刺至极。
他无法忍心杀了慕容静儿,自然也不想将她留在地球,以免生出祸端,所以这夺取来的升仙令倒真还是为她准备的。
“师傅!”
就在毕云涛转身欲要离开之时,却忽然听到背后一道声音,当即脚下一顿,目光复杂的回头望了过去。
慕容静儿紧咬嘴角,噗通一下双膝跪下,脸上神色复杂无比。
“师傅,我再叫你最后一次师傅,你对我有恩,若不是昔日你传我功法,我慕容静儿不可能有今天。”
“这一拜,我拜你的情!”
慕容静儿当即朝着毕云涛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来,已经泪流满面。
只见慕容静儿眼神忽的化成凌厉之光,缓缓道:“但灭宗屠门之仇,慕容静儿也一刻不会忘记!”
说罢之后,慕容静儿慢慢的站起了身来,向着远处升仙台飞去。
毕云涛望着慕容静儿飞向了升仙台,瞥了万巫一眼,当即转身离开。
他知道,万巫只是一缕分神而已,即便自己不动手,他在短时间内也会自行消散。
人群中,鸠摩东正跟一名筑基初期弟子厮杀得正起劲,鸠摩东虽然处在下风,可他的龙象宝体堪比宝器,对面那弟子倒也一时奈何不了他,只不过让他伤痕累累罢了。
嗤!
忽然,一道剑光斩下,让鸠摩东感到异常棘手的对手顷刻间便化为两半,直接倒地而死,同时他背后的人影出现在了鸠摩东的眼前。
“殿主!”
鸠摩东顿时大喜,忙喊道。
毕云涛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殿主?鸠摩东,你可知罪!”
“我……我不知道啊!”鸠摩东满脸迷茫。
毕云涛冷冷道:“我离开修罗殿时,可下过命令让你们以后不要跟慕容静儿有来往,你们将我的命令置若恍闻,难道还不是罪?”
说罢之后,毕云涛放出一缕森冷杀意,瞬间让鸠摩东面色一白。
鸠摩东连忙跪地,道:“殿主,属下不知啊!是慕容殿……堂主说的,你在地中海一战之后被昆仑的人囚禁,我等根本无法从昆仑的手中救出你来,唯有跟着慕容堂主才有一线希望。”
“当我们攻上昆仑时,也确实发现了您,只是那时的你早已经入了魔,我也不敢接近你啊!”
毕云涛闻言,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面色也变得和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