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怀疑问,但凌锐并没有说出来。在琼斯教授身上集中了太多的疑问。他觉得不到必要的时候琼斯教授是不会把这些谜底揭开的。在湖里的时候,他宁可等着被食人鱼咬死也不把自己的真实实力露出来。由此可知此人所谋甚大。凌锐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等他自己说出来,否则他说的任何的话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们怎么过去啊!”萨米看到这深深的水潭周围有没有可供落脚的地方,除了水就是几块大石直立在水边。
琼斯教授也没说什么,他砍了一根树枝,在水潭里探了探之后,开始向水潭深处走去。原来在水下是有隐藏着的落脚石可以过去的。凌锐他们也跟着砍了一根树枝做探路杖,找到第一块落脚石之后就下水了。
这些落脚石隐在水下大概二三十厘米深,因为这里没有阳光能照到,所以从水面上是看不清的。只有用这树枝探到具体位置之后才能迈步落脚。
走了没一会儿,他们已经能够感受到瀑布落下之后溅起的水雾了。而且水潭也越来越狭小,这个葫芦嘴形状的水潭,越到深处越是幽暗,回头看看外边的蓝天,有一种处于黑夜和白昼的交界处的感觉。
瀑布落下的隆隆声越来越大,耳朵里除了这种轰隆隆的声响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走在前面的琼斯教授停下了之后,他们都停下了。只见他用那根手中的树枝向左侧探了探。随后他开始转向了左边,
凌锐他们也跟着向左走。走到崖壁边上的时候,他们发现这边有一条半米宽的小径同样隐在水下,贴着崖壁向瀑布延伸了过去。
琼斯向前走的时候,那根树枝拿在右手里作为一个支撑。他们自然也把树枝换到了左手。
就在这时,萨米可能是换手的时候,滑了一下,树枝脱手掉到了水里。她下意识的去抓了一下。没抓到树枝,整个人的重心却偏了,一下子摔进了水里。这里已经非常靠近瀑布了,水下有着很深的涡流。她人一下水就被水流卷走了。
凌锐根本没想什么,跟着跳了下去。
“凌锐!”司徒雁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之后,随即捂住了嘴。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琼斯教授。琼斯教授侧着头看着水面,并没有注意她。
司徒雁心想:“水声太大,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她稍稍放了点心之后,随即把目光转回了水里。
凌锐入水之后,凭着超常的六感,感知到了萨米的位置,立刻奋力地向她游去。很快就在水底找到了被水流弄晕了地萨米。他一把抱住了萨米之后,抱住了她。他用嘴吻住了萨米,从自己体内渡过一团源能,维持住她的生机。然后就开始寻找方向。
这水下由于有着涡流的缘故,他已经分不清前后左右了,凭着感知他发现了有一个方向的激流很强,已经在水下形成了一堵墙。那里应该就是瀑布入水的地方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向那边游了过去。分开了水中的涡流,到了那面水下幕墙之前,他猛地一冲,就进入了水幕。扛着巨大的压力,在激流中挣扎前行。虽然很吃力,但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方法。
很快他就发
现了身上的压力小了许多。应该是钻出水幕了。他立刻奋力地向上游。
“哗啦”一声,他托着萨米钻出了水面。这里已经是瀑布后面的。他也没来得及查看洞穴的情况,直接就将萨米拖上了岸。
萨米落水的时候,呛了几口水之后又被水流打晕了。面色苍白的她,如果不是凌锐渡过去的那团源能护住她的生机,恐怕就要死了。
凌锐立刻将她翻了过来,单膝跪下之后,将她的腹部垫在自己的膝上,猛烈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很快她就把腹中的水吐了出来。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凌锐将她翻过来抱在怀里,轻声地呼唤着:“萨米!萨米醒醒。”
两排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的眼睑缓缓睁开,一双幽蓝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凌锐。她终于醒了。
“你又救了我?”醒来之后她幽幽地说道。
她说的是“又”,的确凌锐已经救了她好多次了。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凌锐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他们。”
看着凌锐离开的背影,萨米心中的感受非常复杂。凌锐曾经无数次救过她,他为她做了多少事,她都有点习惯于被他保护,找他帮忙了。可就是这家伙的“花心”,让萨米无法接受。还有凌锐对琼斯教授的那种深深地防备和警惕,这让萨米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可以对女人很好对其他人却永远保持着那种淡淡地敌意。他的心有时候就好像透明的水晶,有时候却又像一个深邃不见底的黑洞。这是个复杂而矛盾的综合体。萨米对于凌锐的过去知道一些,但还是有很多事情凌锐都没对她说过,她也没问。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和她之间有着一层薄薄地但却无法打破的隔膜。
没一会儿,凌锐带着琼斯教授他们也过来了。
“萨米教授,你没事真好!”琼斯教授的声音打断了萨米的神思。
如果不是凌锐去的及时,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他们在水面上冒头的司徒雁就准备下水了。司徒雁看到萨米之后,面色还是冷冷地。萨米几次三番的出状况带累了凌锐遇险,她心里自然很有看法。如果不是碍于凌锐的面子,她早就翻脸了。
凌锐扶起萨米,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后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会琼斯教授和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这个洞很黑,没有什么光亮,瀑布外的深潭本身就很暗,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光亮照进来。他们所在的洞口仅仅能从水幕透进来的微光,看得见彼此。凌锐让司徒雁照顾一下萨米。他就和琼斯教授一起去探路了。
司徒雁守在萨米的身边,也不跟她说话,肚子盘膝趺坐着修炼。自从凌锐将她引领上源修一途之后,司徒雁勤于修炼,如今已经达到了三星源灵的层级了。她知道凌锐有着很重要的使命,她既然爱他,既然成了他的女人。首先就是要有能力自保,免得让凌锐分心照顾她,如果可能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凌锐。
她最佩服的就是依依。她的实力让司徒雁无法直视。但依依依然没有放松修炼。她们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相对的,她对于萨米就有很大的看法
了。这个女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那么喜欢吃醋。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酸溜溜地味道了。
“伊安……”萨米的一声轻唤打破了平静。她知道司徒雁的华族名字,可叫起来的时候,那个“雁”字就是咬字不清,常常会念成“要”。还是叫欧拉名字“伊安”来得顺口。但她叫了之后,司徒雁动也没动,依然如入定一般双目微阖着。
“伊安!”萨米叫了一声之后,见司徒雁没反应,又提高了声调叫了一声。
司徒雁头也没回地冷冷的说了句:“干嘛!我耳朵没聋!”
“那个……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萨米是在这黑暗的空间中觉得有点害怕,外边的天估计已经全黑了,连水幕那边都是一片漆黑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司徒雁朝着斜了一眼,以她的目力即便是这么黑的环境里也能看到萨米脸上的表情。
被司徒雁顶了一下的萨米脸红红地有点尴尬的表情,被司徒雁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她的不安和恐惧,司徒雁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同情她了。曾经自己也是个弱女子,小时候被那些姑姑和表姐妹们欺负了,她也不敢声张,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壁橱里哭泣。那时的自己和现在的萨米是多么的相似啊!
她是在怕黑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差点杀了他……”司徒雁将自己和凌锐初识时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有些事情,比如凌锐当时在菊帝国的身份等等,司徒雁并没有提及,这些情况,她不知道凌锐有没有跟萨米说过,所以必要的保守秘密还是要的。
听着司徒雁的叙述,萨米的紧张情绪舒缓了不少。女人都是喜欢八卦的,两个女人聊起同一个男人更是如此。很快,两人就开始互相谈论起各自和凌锐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越聊越深入之后,萨米对凌锐的印象也越来越清晰了。这个男人就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丈夫。
可是他却有好几个妻子和女友……想到这里萨米的情绪又有些低落了下来。
“伊安……你为什么会同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呢?”迟疑了好一会儿,萨米终于问出了这个她非常想知道却一直都无法理解的问题。
听了萨米的问题,司徒雁一开始也有些语塞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凌锐的婚恋观对于自小在欧拉生活的司徒雁来说的确是无法接受的。但她却好像从来就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过。
“其实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有个未婚妻,我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过会爱上他。那时候只是当他是比较好的朋友。但是后来当我爱上他之后,我唯一担心和纠结的是他爱不爱我。我好想从来没有去想过他为什么不能只爱我一个。”司徒雁回想着自己和凌锐一路走来的那些经历。两人的感情是在一点点的积累下慢慢累积到了从友情向爱情转变的量。至于是如何变化的,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变化,她自己都说不清。
萨米听着司徒雁的话,心里不禁有点明白了。司徒雁就和她一样,一步步的自觉地走进了凌锐的爱情陷阱,最后越陷越深难以自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