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
而白骨、圣衣刚刚脱离宝座,想不到宝座竟缓缓朝后方移动。
然后…
轰!
从上方那阴沉沉黑暗之中,突兀地降临一道近乎百米的牢笼。
“有、有机关…杨真…你…又……”此时,正见方清雪杀至杨真后方一丈,结果要下杀手之际,却见到牢笼镇压而来,她又一次后悔不已。
“我、我不是故意的…”
杨真也震撼、无辜地看着牢笼眨眼罩下来。
白骨、圣衣、宝座…战舰!
似乎每一样看起来都不是那般简单。
此时此刻,杨真真希望有后悔药吃,而方清雪也在后悔,如果不是太着急要想着杀杨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幕发生?
总之两人这一刻逃跑念想都未萌生,便被轰隆一声,牢笼从上而下,迅猛将两人镇压。
牢笼与地面撞击形成令身心撕裂的撞击声,连方清雪也是一脸苍白,她不愧是巨头。
撞击声浪回荡瞬间,她便不顾杨真,一跃而起,用力地抓出玄冰紫电刀,呼哧一刀杀在牢笼上。
本以为这一刀,以她自身修为,加上宝刀不凡,定能将牢笼击碎,可是她错了,那牢笼巍然不动,反之将玄冰紫电刀震开。
方清雪这一刻显得甚至无比孱弱,仿佛刚才一刀带来的震荡,令她身子受到一定影响:“区区牢笼罢了,竟达到如此硬度,超过六品、甚至七品道器硬度…”
“哼,活该…”
后者在三丈外,既躲着方清雪,又不敢触碰牢笼,而见方清雪无法将牢笼劈开,不知为何特别满足,身上都是劲。
“我怎么也有点小人得志,小人嘴脸了?”乐啊,心中那个乐,正在暗中窃喜。
“我要活扒了你…”此时牢笼还在晃动,方清雪一刀攻势失败,如母老虎一步接着一步挥刀逼近杨真:“第一次是在地罗魔间,你死就好了,非要将我拉入星空之中,这一次你一个人死不是很好吗?为何又要拉上我?”
杨真也逼得暗中催动无极鼎,如此空间下,瞬息都是毙命杀招:“这、这…你若不是杀我,对我好点,说不定结局就不一样了,也许是皆大欢喜!”
“你要我如何对你好?”
“至少温柔点!”
“好,好,我温柔点,我镇压你死,一刀刀切割你的肉,一定会温柔,对你扒皮抽筋时,也会温柔点!”
“女人总是反复无常啊!”
“这次你还能侥幸从我刀下活命?”
又见杨真那副油嘴滑舌,一次次都是这副嘴脸,好几次都是因此令自己分神,精力无法集中。
冷静!
方清雪警告着自己不要受影响,杀人么?强者也杀不少,杀一个造化境又如何?
皮不痛、肉不痒的!
“宝鼎…”两人就还隔着不到三丈远。
杨真居然一掌拍出,一口一丈大宝鼎神威,轰然朝方清雪杀出,他狰狞大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方清雪,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些跟你学的,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找死,就这样释放宝鼎神威能杀我?”嗤嗤嗤一刀横空杀出,第二息就与宝鼎碰撞。
轰!
两人释放绝世法宝杀在一起,一股震荡之力在牢笼内部突然炸开。
突突突!
而不知是两大攻势爆炸力量,还是自身缘故,两人被震退之际,脚下地面竟然在震荡,一些裂痕也快速出现。
轰!
电光火石间,两人都在对付爆炸力量,也准备再出手,可下方地面轰然崩塌,化为无数碎片,下方则成为一个黑幽幽深渊。
轰隆隆!
大量碎石坠落而下,杨真、方清雪也带着惊惶不安,一并随着坠下,就是上方近乎百米巨大牢笼,也在这一刻倾斜,慢慢随之陷下去,然后也一并落下崩塌形成的深渊。
又听见下方轰轰隆隆满是撞击、晃动,尘埃弥漫而来,也将深渊口子一并给吞没。
差不多半柱香,各种声音才消失,又恢复死寂沉沉。
尘埃也渐渐沉淀,可见这里是一个船体深处秘密空间,面积也不小,差不多半里大,一些残余珠光宝气闪烁着浅浅光泽。
一大堆废墟堆在中央那里,处处都是各种碎片,牢笼也横躺在废墟之中。
“呜…呜…”
一个虚脱女子的呻吟,渐渐从废墟一角响起。
“咳…”
不久后废墟之中,一块三丈多大碎石下,一只手抓出来,然后用力慢慢爬出半截身子。
正是血肉模糊的杨真,他身上有不少如撕裂那般触目惊心血痕,应该都是崩塌那一刻造成的。
尤其他下半截身子还埋在碎石下面,几乎此时是七窍出血,恐怕再次受到重伤。
“啊…”
一道凄凉惨叫,从不远处传来。
“方清雪还活着?我肉身几乎八成都处于破碎状态,她、她还能活着?”听到声音恐怕就知道是谁。
颤颤巍巍释放灵光,抓住丹药,一个个吞下。
“主人!!”寒麟貂突然在体内传音。
“正是时候啊!”他再次释放一道玄光,寒麟貂化为小女孩,活泼地出现在旁边。
轰!
随着她一掌抓出,灵兽蕴含的神力,顷刻间大碎石移开,顿时见到杨真下半身血肉模糊,尤其是双腿可见白骨,甚至有的骨头已发生骨裂。
寒麟貂将杨真搀扶起来,后者勉强盘坐下,又在吞噬丹药,寒麟貂看向另一方牢笼:“方清雪还活着,要不我去制服她?”
杨真吃力地摇摇头:“她就算重伤,也可以催动玄冰紫电刀,她修为、实力、肉身都超越我,就算落魄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制服她,你去看看她情况!”
嗖!
寒麟貂立即闪至十丈外,又回到杨真旁边:“方清雪右腿正好被牢笼砸中,被牢笼压着无法动弹,那牢笼估计很重,不然她早就能逃走!”
“那别去惹她,你先回无极鼎继续养伤!”得知方清雪情况,杨真松了口气,身心畅快不少。
他最担心方清雪,如此此时方清雪能杀过来,那他何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