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满心满眼,除了那个女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可是……她虽然相信九王爷,但不代表她相信别的女人。
绯萝虽然带着面纱,可却仍然能感觉到她嘴角挑起的似笑非笑的笑意,她眼神扫过上官依人。
而这仅仅一眼,便让上官依人,差点忍不住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但心底里的那股不服气还是让她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
只有萧世宁,在这样的强劲的势压面前,好似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如墨的眉毛微凛,淡淡的看着绯萝,“收起你的威压,这是本王的属下。”
绯萝眉眼微妙的弯了一下,这才将从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强劲的威压缓缓收了起来。
当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散去,上官依人,辰月,江逐这才松了一口气。
绯萝蓝色的眸子微闪了闪,身子漂亮的旋身一转,整个身子便妖娆的倚靠在了屋檐上,“萧世宁,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怎么着,准备把我给扔下了?”
绯萝的话似乎在萧世宁的脸上没有引起丝毫波动,那双阴凉的眸子微不可见的闪过一缕光泽,嘴角微勾,“本王要去哪儿,什么时候需要跟你打招呼。”
绯萝眼眸顿沉,声音当中带着些不满,“萧世宁,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萧世宁眉眼晕开一抹冷然,“哦?本王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看上去,这两人之间的这番斗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绯萝眉眼微眯,看着萧世宁冷声道:“你信不信,我给的东西,我自然有能力收回来。也同样,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萧世宁好看的眉毛轻挑,唇畔微勾,“本王,从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绯萝对萧世宁的这种流氓无赖的做法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的确,收他为徒,他也没说过同意不同意。自己教了,他就学了。而且,这个小变态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征兆。
每当此,她都不由得感叹,果然拥有疯魔之血的人都是怪物。
可他从来不会叫她师父,只是让她自由出入九王府,但却暗暗的将她所教的东西都学了个透!
但是,她的目的,可不是仅仅教这个小怪物如何迈入真正的修炼之镜以克制疯魔之血。而是,在他的身上,有她想要的线索。
她又不能把他杀了,如果把他杀了,她所想要寻找的线索就中断了。
想她绯萝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男人。
萧世宁眸光幽冷的看了绯萝一眼,“只要你找到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提供给你想要的线索。”
说完,萧世宁便再也看都没看绯萝一眼,带着辰月等人便离开了九王府。
绯萝原本倚靠在屋檐上的身子坐了起来,望着萧世宁离去的方向,眼神骤冷。她有些怀疑,萧世宁到底能不能提供给他想要的东西,可目前,也只有在他的身上,她才找到了关于那个人的线索。
绯萝漂亮的眉眼流露出一丝疑惑,王妃?不就是那个失踪了,萧世宁正在派人四处找寻的左思思吗。
就在这个时候,绯萝看到在萧世宁他们走了不久之后,一名丫鬟模样的清秀的丫头,站在一处树荫底下,看着萧世宁他们离去的方向。
绯萝蓝色的眸子微凛了凛,这个丫鬟,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好像是那位九王妃的贴身侍女,叫落秋。
对于这个总是在王府里看她不是很顺眼的丫头,她还是记忆很是深刻的。
她的目光转了一下,忽然落在了落秋的颈项后面被遮掩着的图腾上。
那图腾只露出了一点边角,如果不是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绯萝幽幽的将目光从落秋的身上收了回来,这九王府……倒还真是有趣……
不过,她现在,第一要做的事,可不是去关心这个婢女的身份了。
而是……替萧世宁找到他心心念念的王妃。这样,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旋即,绯萝身形一动,整个人便立刻 从屋顶上飞离了九王府。
速度快的好似惊鸿一闪,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落秋只觉得方才似乎又千万道利刃冰凉的贴着自己的脖颈,危险的让人心惊胆寒。
直到那房顶上的人消失,那种紧紧的压迫感才渐渐散去。
她这才敢抬眸看向之前屋顶上的方向,一向似乎不谙世事的瞳孔中也染上了一丝复杂。
津门关。
这两日,李卿手头上最要紧的事便是练兵了。
就楚怀风所知,这一两日,似乎津门关军,和叛军之间也交手了好几次。只不过都是小股人马相遇,双方都有伤有亡。
“看来,陈石,确实算的上是一名用兵的良将。”楚怀风看着桌面上演军用演习的沙盘,上面用小红色的旗子所标注的地方,便是双方遭遇过的地方。
李卿看着这样的沙盘有些惊奇,虽然他们平时也会用沙盘模拟一个地方的地形,但从未做的如此细致。
听闻楚怀风如是说,李卿不禁问道:“九……公子何以见得?”
本来他想唤九王妃的,但想到如今的她是以男儿的装扮行事,所以才硬生生的改了口。
楚怀风看向李卿笑了笑,旋即看着桌子上的沙盘,“陈石和津门关军所遭遇的地方,你难道没有发现,都是对方主动发起的扰袭吗?而看下来,是津门关军才打了无准备之仗。所以受伤和死亡的人数,都远远比陈石的军队多。而他们却保存了实力,又占据了主动的地位。”
经由楚怀风这么一提醒,李卿才发现,确实是如此。每一次,都是由对方占据了主导,而自己这一方,就像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可这若是没有纵观全局的意识,是极难发现的。李卿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惭愧,亏自己已经是一军将领,可却连这点都没发现。
而他这想法只是在心中过了一下,眼前的人便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