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室太忙, 萧致被粉丝催着偶尔还直播，但只是做样子完成每个月规定的小时数，一般都在周末, 一播播一天。
从上午八点播到晚上九点。摄像头打开, 萧致慢悠悠拎了瓶矿泉水放书桌旁, 对镜头打招呼：“兄弟们, 一周不见。”
评论区立刻开刷。
萧家小甜甜：[我命运般的老公上线了！]
寒风：[兄弟？一周播一回, 一回播一天，这边建议你还是不要当主播，回去好好读书吧？]
该死的迷人：[我靠我服了！啥人啊你！长这么好看, 游戏技术又好，学习成绩又好！我靠我服了, 天天钓着不上播, 知道我这一个星期怎么过的吗？操！你不知道！]
我很丑吗那我走：[又来看不敬业网红咖开直播恰烂钱了。]
“……”
弹幕乌烟瘴气, 粉黑互撕，萧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击键盘, 看了一圈若无其事道：“先打游戏。”
顺便，萧致挑了几个弹幕回复。
[好哥哥，cpdd！！！！]
“有对象。”
[双眼皮哪儿做的？自然好看，医院联系方式给一个呗。]
“殡仪馆联系方式要不要？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见过你以前的照片，感觉长的一般啊。]
“是吗, 发我, 我也看看。”
“……”
萧致直播的时候话不算多, 注意力全集中在游戏上, 官方给他认证了“颜值主播”, 但他很不满意，立志重回“技术主播”区。
现在打游戏真打得好, 虽然现在照顾谌冰、忙工作室打的时间变少，但以前的手速、反应速度以及意识，用脚都比部分人优秀，经常产生神操作。
这把辅助是瑶妹，萧致拿龙，队友三路带线被对面五个人蹲，全军覆没。瑶妹丝血往萧致这儿跑，萧致打龙结束，眼看瑶妹被对面诸葛亮大招牵上，萧致的李白上去二技能划圈替瑶妹挡住伤害，接着，冲入了对面如狼似虎的五人堆里——
五杀。
弹幕开始发疯。
绝绝子：[我靠！！！这该死的安全感！这该死的安全感！]
长风：[我靠，这谁看了不说一声撩？我就是在场的瑶妹！我就是那个瑶！]
love冰的小草莓：[哥哥带妹吗呜呜呜，哥哥带不带妹妹？]
“……”
萧致手指扣住屏幕边缘，抬眸看了眼弹幕，在椅子里换了个坐姿，语气闲闲的：“哥哥不带妹，哥哥每天带弟弟，已经忙不过来了。”
“……”
弹幕开始迷惑。
就爱干饭：[弟弟？什么弟弟？什么时候解锁的新人物？]
love冰的小草莓：[什么弟弟？我来得晚，谁能解释一下！]
love冰的腿毛：[哈哈哈哈，说的肯定是同居那个小哥哥！！！]
love冰的小草莓：[谁啊？？什么小哥哥？什么小哥哥？]
讨厌吃酸的：[我刚来发生了什么？]
“……”
萧致无意识揉了揉手腕，随口说：“就是我表弟。”
疯卷卷：[啊这？那你是表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兄弟。]
“……”萧致瞟了看弹幕，压着嗓子，“房管，给他禁言十年。”
话是这么说，一般也就开开玩笑，并不会真的禁言。
疯卷卷：[love哥我错了错了错了，求求不要关我进小黑屋，怕怕QAQ]
弹幕开始狂笑。
讨厌吃酸的：[啊不是，什么时候来的弟弟啊？要不要拉弟弟来上个镜？]
love冰的腿毛：[话说回来，、如果是表弟，基因应该也差不多吧。]
有钱：[来，拉弟弟上个镜，给你刷十个深水鱼雷。]
有钱：[再问问弟弟要不要网恋？阿姨有钱。]
萧致再瞟了眼弹幕。
本来正在推高地，处于非常紧张激烈的时期，但萧致硬生生放下了手机，接着手指挪到鼠标面前，直勾勾盯着屏幕寻找什么。
下一秒，屏幕显示——
【用户“有钱”被管理禁言“365天”。】
“……”
萧致放下鼠标，撑着椅把若无其事坐回去，拿起手机垂眼打游戏，轻描淡写道：“弟弟有对象了。他每天忙着伺候对象，哪儿有时间到你们面前晃。”
在镜头面前，主播的一言一行都被放大，萧致给人家在直播间禁言一年，部分黑子立刻抓住了喷点。
订书机有没有：[啊这啊这？我寻思人家也没说什么啊，直接就禁言一年？主播也太玻璃心了吧？]
love冰的甜甜：[哈哈护弟狂魔上线了。]
明月高悬：[啊这啊这，动不动cpdd调戏主播弟弟还倒打一耙说主播玻璃心，这就是普男的自信吗？]
已黑化：[别吵，都别吵，love冰的基本操作。弟弟是底线，谁动谁死。]
“……”
弹幕里吵成一团，萧致没事人似的，不紧不慢敲了敲手机屏幕，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他打游戏的时候，啥也不管。
弹幕里的老粉很懂这一点。
love冰的甜甜：[建议傻逼少黑装粉带节奏了，你以为这样就会对哥哥产生影响吗？不会，我们只会心疼哥哥。]
订书机：[对，你就看我哥理不理你吧？]
萧致确实没理会，打完全程，注意力都没怎么被转移过。他直播小半年了，平时也比较独，不像其他主播们拉帮结派互相认识，就自己玩儿自己的，偶尔带个粉还不咋说话，特别冷酷。
所以被直播间的粉丝们亲切地称呼为“一匹来自高寒地带的带刺冷玫瑰”。
不过没一会儿，萧致垂眼看着手机，旁边似乎响起了动静。
“我消炎药呢？”
带着淡淡磁性，有点冰凉的嗓音。
本来正在打团、砍头砍得猪狗不分的love冰，听到声音，直接放下手机起身，离开了摄像头的区域。
直播间显示他被击杀，只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我放在外面架子上。”
“哪个架子？”
“你平时放书的架子，我去拿。”
随即是越走越远的脚步。
直播间盯着漆黑的屏幕发愣。
疯狗：[我靠？团都不打了？直接送死然后去拿药？]
长风：[这谁啊？]
love冰关门弟子：[这就是弟弟啊！弟弟本尊！你们是不是伞兵！这是弟弟的声音！]
疯狗：[我靠？弟弟？]
疯狗：[但主播这反应怎么跟我平时打游戏突然被女朋友叫去做事一样呢？]
love冰关门弟子：[……]
love冰亲爹：[有趣的猜测。]
订书机：[有趣+1]
放技能啊！：[有趣+身份证号码]
“……”
没一会儿，萧致回来了，身旁是座位被拉开的动静。他瞟了眼屏幕：“我死了么？”
疯狗：[嗯，本来是你包围对面五个，但你一走，对面五个不仅杀了你，还在你尸体面前跳舞。]
萧致没当回事儿，似笑非笑：“是不是可把他们牛逼坏了？”
他拿起手机，指了指身侧，漫不经心：“现在我说话要小声点儿，我老婆……哦不是，我弟弟，在旁边学习。”
他一口误，椅子似乎被踹了一脚，整个人站起身。
他身旁的弟弟反应激烈，但弹幕可是直接疯狂。
订书机：[我靠？？？？？？？]
黑丝妹妹：[我没听错吧我没听错吧？]
love冰关门弟子：[啊这啊这啊这啊这？？？]
寒风：[操！看你这张脸就不像好人。]
磕love冰人：[官宣了？？？？？？？]
love冰的眼睫毛：[斯哈斯哈——无意说出来的才是真相！]
“……”
弹幕这么一通闹腾，萧致也似乎安抚了身旁的始终没露脸的弟弟，重新拉开椅子坐下，神色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看了会儿弹幕。
寒风：[卧草，其实这个弟弟是你老婆吧？]
super：[是不是老婆！是不是老婆！是不是老婆！]
今天26°：[到底是老婆还是弟弟能不能给句准话？]
萧致拿起手机，似笑非笑，懒洋洋地一笔带过：“说什么呢？真的是弟弟。”
但他神色不慌不乱，唇角带笑，特别像谈恋爱时欲盖弥彰地一句“我真没谈啊”，但那种莫名其妙的甜度几乎渗出屏幕。
弹幕：[啧啧啧。]
弹幕：[你信了吗？反正我不信。]
弹幕：[搞事情啊兄弟！！！]
萧致收敛起神色，眉眼微微上扬：“别乱说了，再乱说律师函警告。真就弟弟，从小一块儿长大那种。”
他侧头，看了看旁边低头敲击电脑、只露出一截白净袖口的青年，转过来，似笑非笑：“从小关系就特别好，一直当亲弟弟带大的，我怎么可能对他产生那种龌蹉的心思。”
love冰的腿毛：[是吗？但你现在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订书机：[不是吧，看个直播还赶上男明星撇清恋爱关系这出好戏？不是吧不是吧，兄弟你这就次了。]
疯狗：[真次。太次了，平时看你打游戏还觉得你是个爷们儿。]
萧致没理会弹幕内容，界面显示正在扳英雄，他扳掉了一个蔡文姬，接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这你们就不懂了，没谈，真没谈。”萧致说完，似乎在回忆什么，“我弟弟，打小就可爱你们懂吧？长得特别可爱，特别招人疼，天天跟我屁股后面叫哥哥，完全没办法拒绝那种可爱。”
谌冰欲言又止，侧头看他：“……”
游戏语音里有人提醒：“兄弟，选英雄了。”
萧致才回过神儿，心不在焉说了声“是吗？”接着选了个李白，继续刚才的话题，“弟弟多可爱我真三天三夜说不完。人现在读清华，学习特别好，长得也好，性格还好。”
弹幕：[你说的弟弟其实就是老婆吧？]
萧致笑了笑：“不是。”
他抿了一下唇，似乎想忍什么没忍住，笑着重复：“真不是。”
感觉被当成傻子耍的大家：“…………”
love冰关门弟子：[哥你说你这句话时能不能忍着别笑？]
会不会平A？：[一看就是不会撒谎的男人，被爱情冲昏头脑，甜的冒泡。]
loooove：[这算官宣吗所以？]
再议论下去还挺不好的，萧致打算跳过这个话题，垂眼看了看手机：“别乱猜啊，不要用你们的恶意来揣度我和我弟弟的纯洁关系。”
“……”
说完，还没半分钟，他又开口：“有机会一定要让你们见见他，他特别可爱。”
弹幕：“……”
一直在试图疯狂秀的难道不是你吗？
萧致刚说完这句话，旁边伸过一只手，似乎在桌底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萧致声音微变，神色正经不少：“算了，还是不见，他不愿意。”
弹幕直接笑疯。
大头下雨不愁：[你还敢说不是老婆！！！！]
love冰的手里剑：[是不是老婆！是不是！是不是！]
打的像条狗：[我靠，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一进直播间全在刷老婆？]
中路出冰心：[啊这，我就是想看你打游戏，你能专心打吗？]
love冰的甜甜：[哥，让我康康你老婆呜呜呜！！！！]
直播间感觉跟过年似的。
那种气氛非常热闹，萧致再三纠正：“真的是弟弟。”
love冰的腿毛：[那让我看看你弟弟。]
大头下雨不愁：[我也想看弟弟。]
一九八四：[弟弟冲！弟弟！冲他妈的！]
商务不印书馆：[弟弟！弟弟！弟弟！]
love冰的发际线：[弟弟！弟弟！弟弟！]
“……”
这刷屏刷的，直播间的屏幕根本看不清游戏战况，全都是弟弟。
既然盛情难却，萧致收回目光，侧头看向谌冰：“要不要露个脸？”
谌冰冷漠拒绝：“不露。”
“……”
意料之中的回答。
萧致：“还这么内向呢？”
谌冰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面无表情：“你骚你的，别带上我。”
“……”
弹幕开始疯狂发笑。
订书机：[咋了，弟弟是不愿意么？]
小甜甜：[弟弟声音怪好听的，长得肯定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奇的超能力，萧致总能在万千废话中精准找出夸谌冰的那句，接上：“长得确实不错。”
“……”
现在的情况就很尴尬。
直播间拭目以待，就看见这主播打游戏也不专心了，轻声细语跟旁边说话：“来啊，就露个脸，又不怎么样。”
旁边：“不。”
“别啊。”
“说了不。”
萧致转向摄像头，说：“我没办法了，我尽力了。”
疯狗：[啊这，这种不听话的弟弟，打一顿就好了吧？]
“……”萧致看见这条弹幕，手指重新握住鼠标。
下一秒，直播间显示——
【用户“疯狗”被管理禁言十分钟】
弹幕里全是冒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蚁流，笑得特别开心。
萧致不强求谌冰，边打游戏边聊天。
love冰的指甲盖：[话说你为什么跟你弟弟住一起啊？]
萧致：“他身体不好，不方便住校。”
love冰的指甲盖：[啊不是，他身体不好不是归他爸妈管吗？怎么跟你合租？你是他男人？]
萧致看了眼屏幕。
【用户“love冰的指甲盖”被管理员禁言3分钟】
长风：[我发现了！说出真相的都会被禁言！]
【用户“长风”被管理员禁言3分钟】
love冰的甜甜：[enmmmm]
love冰的甜甜：[哥，代我向你老婆哦不是，你弟弟问好！]
萧致：“谢谢。”
无情的巅峰辅助：[哥，能讲讲你和弟弟的日常相处吗？不为别的，就单纯想了解一下男生之间的友情嘻嘻。]
萧致视线落在手机上，话里漫不经心：“就跟普通男生一样啊，早上起来给他做早饭，送他上学，接他放学，夏天打伞冬天递暖水袋。”
他说着，顿了顿，“对了，我们还养了条狗。”
高山仰止：[这特么还不叫在一起？？？]
甜甜：[没有啊，男生之间睡一张床，互相弄饭吃，搂着一起睡，还养了一条狗，这不是很正常的男生友情吗？]
锋芒：[我靠？？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被开除男籍了？？]
love的腿毛：[是的呢，楼上，我们身旁的男生都这么相处！]
love的眼睫毛：[我作证，我兄弟们也这样！有时候还互相喂饭，搂搂抱抱，见怪不惊啦集美！]
磕love冰人：[萧哥和他弟弟真的很正常好吗！！超级正常！超级单纯的兄弟情啊！]
锋芒：[……大师，我悟了。]
无情的巅峰辅助：[悟了就对了。哥，gkdgkd，继续讲讲你和你兄弟的故事！我们绝对不会多想！]
谌冰：“……”
都什么人啊？
——粉随正主。
戏比萧致还多。
萧致对他们的上道很满意，打了个补丁，话里吊儿郎当：“没错。我和我弟弟就是特别正常的相处。”
他说完，握住谌冰的手，牵到了摄像头的范围之内，轻轻地放在桌面。
明显是年轻男性的手，手背瘦削，骨节分明修长，交握住后十指相扣。
弹幕直接大条大条地刷消息。
love冰的滴眼液：[哦，哥哥，你和你兄弟感情真好！]
甜甜：[流下了对你们友情满怀欣赏的口水，斯哈斯哈——]
不愿再笑：[这双好看的手，帮好朋友纾解寂寞一定很过瘾吧？]
可乐加冰：[啊，我要晕古去啦，为你们的美好友情落泪！]
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有几个一脸懵逼的路人，小心地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黄家小点心：[这，确定不是爱情吗？哪有朋友会十指相扣，还戴着同样的戒指！]
love冰的腿毛：[兄弟，这就是你没见过世面了。]
love冰的干饭盆：[兄弟，你是在看不起男人的友情？！]
小还丹：[真的是兄弟情，兄弟情，兄弟情，说三遍啊说三遍，不要再乱说了，再乱说一会儿哥就不给咱们看他的小朋友——啊不是，好朋友了。]
黄家小点心：[……]
黄家小点心：[是我思想过于龌蹉！？ ]
love冰的甜甜：[是的，没错。]
黄家小点心：[那我走？]
“……”
直播间的粉丝真的很给萧致加戏。
谌冰看得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手又被他紧紧握住，只好沉默。
他俩相扣的手指确实戴着戒指，银色的细窄圆环，花纹和样式都很简单。
之前出去吃饭，傍晚下雨时躲在一家摆摊的饰品铺子前。萧致低头寻找了会儿，随即找出两枚戒指，打包价一枚30，两枚一共50。
谌冰以为只是萧致戴，但在路上牵过谌冰的手，捏着他细长的食指，套上去：“要不要？”
谌冰怔了一秒。
戒身冰凉，贴合肌肤，很快融成了相同的体温。
萧致自然地将另一枚戒指戴在了无名指，晃了晃手，问谌冰：“好不好看？”
戴戒指，似乎本来有什么仪式感。
但他俩没有，萧致跟喝水吃饭一样自然地戴上，谌冰感受着戒指的微凉，下一刻，被萧致牵到掌心，两枚坚硬的戒指抵扣。
萧致好笑：“这玩意儿不掉色吧？”
谌冰：“嗯？”
“掉色的话，”萧致慢慢道，“就不能戴一辈子了。”
“……”
掌心变热，被触碰的戒身逐渐变暖。
谌冰思绪回笼。
萧致态度不紧不慢，还在跟粉丝们打太极：“我跟我兄弟其实确定关系挺不容易的，你们懂吧，那时候我想和他做朋友，但他不想跟我做朋友。他只想当我的弟弟。”
隐隐感觉他在内涵什么的谌冰：“……”
弹幕里各种黑人问号。
黄飞封：[啊不是，你们兄弟间交个朋友还这么多破事？]
豆腐西施：[现在男生的友情我已经看不懂了？]
love冰的狗儿子：[是啊，友情也需要双方付出努力好不好？别按头磕OK？兄弟情！兄弟情！]
萧致说着，突然侧头，避开了摄像头的视野，但明显能看出他倾斜着身，对着旁边的男生明显亲了一口。
发出“啾咪~”的声响。
谌冰抿了下唇，耳背发热，直勾勾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萧致好笑：“就，表达一下喜欢，我们朋友之间，不都这样吗？”
……
弹幕疯了！
只玩辅助：[斯哈斯哈——斯哈斯哈——]
love冰的干饭盆：[好兄弟！好兄弟！]
磕love冰人：[加大力度好兄弟！]
弹幕有个弱小的路人声音：“只有我，觉得，这不是兄弟情吗？”
弹幕：[只有你！]
[没错，只有你！]
[说了多少遍，不要按头磕，尊重友情的纯洁性好吗？神经病！]
路人：“……”
好吧，真——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