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等解决完了秦越,她也应该能恢复正常了。
到时候,她何去何从,便也于他无干了。
“你不会是一直在吃她的醋吧?所以,朕叫你回宫,你才会反应那么大,对吗?”
他浅笑着直接点中她的心事。
任初静脸唰的红了。
就知道自己的心思铁定瞒不过他,索性也不隐瞒了,轻咬着唇道:
“不错,我是吃醋了,因为,她毕竟是你的前妻,和你有过七年的夫妻恩情。
如今她落了难,你帮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作为女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去照顾别的女人。
而且,还不确定得照顾多久,照顾到什么程度,我若说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
回想她今早的反应,确实是在见过奉九仪之后就出现了不安。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催她回宫,便造成了她的另一种想法。
“以后,如果你介意的事,可以直接跟朕说。”
这句话无异于一剂最好的止痛药,给了她心底莫大的安慰。
“那,你会介意由我来替你照顾她吗?”
“你?”
秦冥微微有些诧异。
任初静抿了抿唇角,笑道:
“我记得有人曾经跟我说过,我欠下的人情,由他来替我还。
所以,我也决定,你的恩情,由我来接手。”
在奉九仪痊愈之前,由她来照顾她。
这样既可以不影响她和秦冥之间的感情,从仁义上来说,也算是两全了。
是的,经她一说,秦冥也记起了四年前自己亲口说过的话。
当时,无畔为了救她而险些丢了性命。
在他找回她的那一刻,他也曾因为在意他们之间的这份关系而心如刀割。
所以,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或许,他真的懂了她此刻心里的感受,因为在乎,所以,更敏感,更容易受伤害。
“你要留下也可以,至于她,等秦玄来了,由他来照顾吧。”
如果她无法放心,就算他把她送回宫去,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若再偷逃出宫,保不准会遇上
什么危险,就像这一次。
所以,他当下决定,还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至少,不管有什么事发生,他还能第一时间保护到她。
他竟然答应了?
不过,后面的话却让她有些愕然。
“秦玄也要来?他不是快大婚了吗?应该很忙才对。
而且,让他在这个时候来照顾奉九仪,怕是……有些不好吧?”
秦冥不以为然的挑眉:
“有何不妥?奉九仪早在四年前就死了,这个女人,不是从他靖麟王府跑出来的吗?
他是最该为此事负责的人,不是吗?”
不到一个时辰,秦玄和无畔便赶到了“迷魂谷”。
原来他们在接到秦冥的飞鸽传书后,就开着“飞箭”四处找寻任初静。
在找到热汽球的残骸之后,为了怕有所遗漏,曾徒步追踪过她的足迹,耽误了不少时间。
所幸秦冥在此布下了结界,最终两人才能找到这里。
见到任初静平安无事,两人心里压着的大石终于得已落下。
可是,看到榻上躺着的奉九仪时,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
尤其是秦玄,眼神里写满了复杂。
在瞥了一眼身旁的秦冥之后,心神更是再难平静。
当初秦冥眼见着任初静帮着秦玄劫走奉九仪而不阻止,这事秦玄却并不知情。
秦冥更是不可能让他知道这一点。
毕竟,就算是再没有感情。
作为一个帝王,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他将自己的皇后转手送人?
即便是送给自己的皇弟,于情于理也有不合。
更何况,这中间还夹杂着一层更为尴尬复杂的关系。
奉九仪和秦玄曾有旧情,秦玄更曾是朝中上下默认的皇室继承人。
所以,这件事,秦冥是做得说不得。
即便是做,也是要放下他作为帝王,作为男人的尊严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人怀疑这一点,包括秦玄。
秦玄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实,但心中却始终对他存着一份感激和愧疚。
再加上这几年来秦冥对他的重用,使得
他对这位皇兄不仅前嫌尽弃,更是崇敬有加。
可如今,奉九仪就躺在他们面前。
这就等于是将这段隐事彻底的揭开了,谁也无法再继续伪装。
或许,也是时候让他们兄弟俩好好的开诚布公谈一谈了。
任初静视线转向犹一脸狐疑的无畔身上,突然笑着开口道:
“无畔,我们俩个不会术法的人又帮不上什么忙。
不如你帮我去张罗点猎物回来,做点吃的吧,我可是饿慌了。”
无畔立刻便会意,和她一起退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一片寂静,然而,秦玄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其实,早从一个月前奉九仪突然失踪之后,他就没安生过。
他和小沫的事,他也曾找奉九仪谈过。
在她失踪前的那个晚上,还曾找他喝过酒。
提了不少他们俩的过去,最后哭着说祝福他。
他虽有不忍,却错以为她这几年来已经想通了。
或许,她是想通了,所以离开了王府,连只言片语也没留给他。
但这反而令他心生愧疚,又不敢大肆派人查找她的下落,他自己又抽不开身。
只有命赵管家暗中调查,至少也要确定她的安危。
没有想到,会是在今时今曰这种境地下见到她。
而秦冥淡定的神色更是令他难以猜测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
但有一点很明显,这件事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他窃拐前任皇后,罪臣之女,罪当如何?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如今,他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皇兄?
就在他准备跪下请罪的前一秒,秦冥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
“听皇后说,这个女人是你的朋友?
既是这样,那以后可得把她看管好了,她被人施了傀儡术,随时可能伤人。”
秦玄怔了怔,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没有先问自己的罪,甚至连句怀疑的话也没有?
又或者他只是在试探自己?
与其兄弟之间互生嫌隙猜来猜去,倒不如一人做事一人当。
反正,当初他做这件事时就已经考虑过后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