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错误可以被原谅,有些错误是不可以被原谅的。牧羊犬,你我的缘分尽了。你伤我太深!你和菲儿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安排你们见面,是为了圆大家一个心愿。我警告你多次,明里暗里都提醒你不可以碰她。你碰了,我也就认了,因为你把她当成我,你对她那样,其实心里是想的我。”
“我知道,但是我要假装不知道,你可能体会不到这种痛苦,被最爱的人背叛的痛苦。你一次一次背叛我,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接受不了接二连三。我是女人,一次就要让我痛不欲生,你还要三番四次地在我心里扎刀子!我许菲苒的男人谁也不可以碰,碰了就不再是我许菲苒的男人,你知道吗?”
许菲苒说得非常平静,越是平静就越显示她的愤怒、痛苦和无奈。
牧洋拉着许菲苒的手说:“影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菲苒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你明知道这个女人对你不死心,你还要和她接触,毫不设防!我警告过你,要离她远点,你就是不听!如果没有你的纵容,你觉得你们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你这叫不知道?”
“牧羊犬,我不是傻子,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认为我是傻瓜,那他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我可以接受你对菲儿,但是接受不了你对米桐,这本质上是两码事。牧羊犬,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冤枉,没有你的疏忽和纵容,事情不会发展到这步田地。我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
牧洋着急地说:“影儿,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的!”
许菲苒摇摇头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在睡别人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我。你的身体脏了,可以洗干净,如果你的心和灵魂了,还能洗干净吗?”
牧洋说:“影儿,难道咱们就这样结束吗?我们的爱情经历那么多风雨,有欢笑,有浪漫,有感动,也有误解,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许菲苒苦涩地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吗?我给你的机会不要太多。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我给你看样东西,让你死个明白!”
许菲苒从包包里拿出一个U盘扔给牧洋说:“自己好好欣赏吧,画面清晰,无码无毒。你的演技也是一流的,这要是申请奥斯卡,你不想当影帝都难。”
牧洋拿着这个U盘,他呆呆地看着许菲苒。他此刻所有的念想都没有了,他知道他真的完了,他和影儿再也不可能了。
许菲苒嘲讽地说:“呵呵呵,是不是想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有意义吗,你既然做了,就别不敢认。”
牧洋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地自容。
他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正如影儿说的,自己做了就不能不认,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成年男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管是自愿的,还是别人陷害的,他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许菲苒含着眼泪说:“无话可说了吧?牧羊犬,咱们分手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在这里划一条线,老死不相往来吧!”
许菲苒说完,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还把包包里的东西和牧洋送她的礼物都拿出来,一股脑推到牧洋身边。
“牧羊犬,要分就分得干脆点,我不喜欢拖拖拉拉,藕断丝连。你送我的东西你收好。我什么都不要。这个草戒指是菲儿的,我没有权利处理,我会带回给她。也请你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开苏州雅苑,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到你。”
许菲苒说完,不再看牧洋一眼,她把脸转过去,只是她的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也许分手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一道心灵的枷锁。她打开一个结,又被另一个结禁锢。
牧洋说:“影儿,东西你留着吧,也算一个念想。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就扔了吧!我做错了,男人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奢望你的原谅。你要分手,如果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我同意。影儿,你自己保重,我待会就会走。”
牧洋站起来,他回房间收拾他的东西,他没有带什么,许菲苒买给他的衣服他一件也没有要,他的东西不多,一个小箱子就装下了。
牧洋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许菲苒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她的目光望着窗外,是那么迷离和哀伤。
牧洋拉着行李箱走了,他临走之前再看了一眼许菲苒,他想把她记在心里,一辈子。她可以忘记他,但他一辈子也不想忘了她。
牧洋走后,许菲苒扑在沙发上嗷嗷大哭,她第一次这么脆弱,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她忽然觉得她失去了整个世界。
没有你,即使征服整个世界又如何?
许菲苒哭了好久
好久,直到眼睛红肿泪眼流干,直到心里的痛再也不能再增加一分,直到呼吸都是那么困难,她还是没有停止。
哭泣并不一定需要眼泪,心里的哭泣是没有眼泪的,但是这种痛却是痛入心扉。
许菲苒是倔强的,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她知道她依然爱他,一点也不比以前少,但她失望了,一次一次的失望积攒下来就是绝望。
失望有时候就像信用卡里面的积分,一次可能没事,两次可能也没事,但是积累多了,可能就兑换回来一个分手。
爱情是美好的,但也是脆弱的,它不能有瑕疵,一旦有了瑕疵就容易裂开破坏它的美丽。
爱情就像水晶玻璃,美好却易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牧洋离开苏州雅苑后,他拖着一个小行李箱,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丧家犬,一个可怜虫,也是一个自作自受的蠢蛋。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今天这一切,他又能怨谁呢?还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对爱情的犹豫和不果断,他对米桐的容忍和放纵,他对涵涵的欲言又止,哪一样不是他的错。
即使是余雅那件事情,他就没有错嘛?
牧洋被许菲苒从苏州雅苑赶出来,他又无家可归了。他已经忘记他多少次无家可归,从H市到N市,从N市到S市,他一次次失落,一次次流落街头。
牧洋心里非常担心影儿,虽然他们分手了,影儿不会再原谅了,她也不再是他的影儿,但是他依然关心她,在乎她,迷恋她。
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影儿,即使他和她没有明天。
明天是什么,等待他的是艳阳天还是阴雨日,牧洋不知道,也许他已经没有明天。
没有影儿的明天,还是那个明天吗?
牧洋这次失恋没有再去买醉,一两次失恋可以玩颓废,事不过三,次次失恋都玩什么忧郁,有意思嘛!
牧洋打车到离公司不远的一条街道,在那里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他交了一个星期的房钱。
他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没有影儿的全新生活。
诚然这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但人生就是这样,不是你想要就会有,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不要。就如地球的自转,多了谁少了谁它还是自转不误,不会说少了一个牧洋或者许菲苒,地球就停止不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