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跑到一边弄了几根树藤,然后把它们缠绕在一起,他把一端系在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系在腰间,这样他也稍微有点保障。
牧洋下去之前,对苏姝儿笑了笑,他微笑地鼓励她,让她放心。
苏姝儿都看痴了,牧洋的笑容太迷人,这是一种自信的笑,也是一种关爱和呵护。
这个男人,面对如此危险,他第一件事情不是想着自己,而是如何安慰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真好。
苏姝儿潜移默化之下,竟然不知不觉想把自己当成牧洋的女人。
牧洋顺着峭壁上凸出的石头往下爬,他每一步都非常小心,因为他知道,他不能犯一丁点错,不然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苏姝儿紧张地爬到悬崖边上,她此刻忘记一切,什么恐高,什么头昏目眩,她此时的眼中只有牧洋那个伟岸的身影。
牧洋每往悬崖下爬一步,她的心就剧烈地跳动一下。
片刻之后,牧洋终于爬到果子树下,他抬头看到苏姝儿,只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对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牧洋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开始爬树了,树不高,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牧洋站稳后开始摘果子。
他每摘一个,就用力往上扔,因为他所在的位置离悬崖边缘并不远。
他前前后后仍了十几个果子上去,这个果子还挺大,有苹果大小,一个足有三四两重。
苏姝儿也不去捡果子吃,她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牧洋,牧洋只要没上来,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早忘记饿了。
牧洋不知道他们会被困在这个迷魂阵多久,所以他需要尽可能地储备食物。
他摘完一个树枝上的果子,又去摘另一个树枝。
这条树枝远离峭壁,牧洋需要再站过去一点才能伸手摘到。
牧洋慢慢往前面移动,他挪到另一根树枝上,他刚刚站定好,手才伸出去,突然树咔嚓一声,牧洋站着树枝断了。
牧洋的身子失去重心,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恐怖的是牧洋腰上的树藤拉住他的身子,没有让他掉下去,只是树藤上悬着牧洋,做了一个单摆运动,牧洋的头磕在悬崖凸起的一个大石块上
,他晕了过去。
这些细节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牧洋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苏姝儿啊的大叫一声,她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力气,紧紧拉着树藤,咬着牙,额头冒出白汗,双手都磨出血来了,她一步一步把牧洋拉上来。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在惊吓、身体不适和一夜又一个上午没吃没喝的情况下,徒手拉上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男人。
如果不是信念,不是有一种精神力量,这根本就做不到。
一个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它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能激发出来。
苏姝儿双手血肉模糊,她忘记疼痛,只是伏在牧洋身上痛哭,她刚才真的吓死了,她以为她和牧洋就要这样阴阳相隔。
苏姝儿的泪水洒在牧洋脸上,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她一直抱着牧洋的头哭。
牧洋就是短暂昏迷,他过了一会悠悠醒来,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
“姝……姝儿,你怎么了?”
“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呜呜呜。”
苏姝儿说的说的,又接着哭起来。
“苏总,你先别哭了。是你把我救上来的吗?”
“嗯。”
牧洋看着苏姝儿血淋淋的手,他十分感动,她是一个商业传奇,可是她对他竟然如此舍命相救。
她一次一次地救他,他心里对她充满无限感激。
牧洋从她怀里爬起来,摸摸自己头上被石头撞起的一个大包,然后又蹲在苏姝儿身边,捧起她的双手看了看。
“疼吗?”
苏姝儿瘪着嘴说:“疼。”
牧洋小心地帮她吹一吹,他轻轻着,生怕弄疼她。
苏姝儿看着牧洋如此温柔,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她突然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为这个男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牧洋放下苏姝儿的手说:“我去周围给你弄点草药敷一下,这样会好的快一点。”
“嗯。”
苏姝儿不再是一个霸道总裁,此刻的她化身成一个小女人,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人。
牧洋在周围找了一圈,他采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
药,这种东西在树林里面随地可见,只是咱们平时不认识而已。
对山上的猎户来说,他们可能随时会碰到危险,受点伤也是经常的事情,所以他们都会认识一些常见的外伤草药。
牧洋在牧卫国和他爷爷的熏陶之下,对草药还是有一点研究的。
牧洋采了几株野草,回到苏姝儿身边,放在嘴里嚼烂后再敷在苏姝儿双手上。
苏姝儿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她的心里充满甜蜜。
牧洋找了几片叶子裹着苏姝儿的手,还在外面系了几根野草,这样草药就不会掉下来了。
当然他在叶子上面扎了许多小洞,方便透气,不然手会憋坏的。
苏姝儿整个过程都没有喊一声疼,她一直乐呵呵地看着牧洋,心里暖洋洋的。
“你笑什么呀?伤着这么重,你就不担心留疤痕?”
苏姝儿说:“我希望它留些疤痕。”
“为什么呀?女人不是特别在乎自己皮肤的吗?针眼大一点疤都要大呼小叫,就感觉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嘻嘻。如果是其它的疤我当然在乎,不过这个不是普通的疤当然就不一样啦。”
“还有这种说法。不都是疤么,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这个疤是咱们患难与共的经历,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千金不换的,当然就不一样啦。”
“呵呵。你们女人的思维,我是摸不准,反正一会一个样。行,我去弄点果子你吃。”
牧洋把果子收集起来,他一个都没有放过,这是他用命换来的,珍贵无比。
牧洋用藤条和树枝简单编了一个篮子,把果子都装在里面。
苏姝儿非常喜欢这个篮子,她笑着说:“你怎么什么都会?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为你要死要活的。”
“你就嘲笑我吧,反正我是头上虱子多了不怕痒。”
苏姝儿突然撒娇说:“我说的是真的。你还不信我?”
牧洋一阵头皮发麻,女人撒娇起来真的有点吃不消,他还是不习惯其她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撒娇,不过现在的苏姝儿是一个病号,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因此他只能屈服。
“信你,信你,这总行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