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起和白若兮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暗道不妙,二人连忙冲进了二长老的家中。只见里面偌大的大厅被布置成一个灵堂,最里边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前面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祭品和香烛。灵堂里跪着十来个披麻戴孝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几个妇孺正在低声地哭泣着。
看到何晓起和白若兮忽然进入到家中,正在守灵的人都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中年人起身迎来上来,抱拳说道:“请问二位是否是来拜祭家父的?”
何晓起回礼说道:“敢问令尊可是猎妖协会二长老戴斌?”
中年人道:“在下戴华,戴斌正是家父。”
何晓起心头一震,从怀中拿出猎妖协会的银令牌展示给戴华看,然后说道:“在下何晓起,这位是我的同伴白若兮。我们也是猎妖协会的成员,本来我们是想过来拜访一下二长老的,没想到到二长老竟然仙去了。可否告知二长老是怎么去的?”
戴华叹了一口气,说道:“家父常年修炼,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身子骨一直都挺好的。但是前段时间他从汴州回来,气色就非常差,身体大不如前。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说是生了一场病,但是生的什么病,应该如何治疗,家父却闭口不谈。前几天协会来了一个人,家父见到这个人似乎挺高兴的,他们二人在家父的房间里交谈了一会儿,那个人就离开了。第二天家父就突然七孔流血,口中胡言乱语,没过多久他就倒地身亡了。”
何晓起道:“协会来的那个人多大年纪?什么模样?二长老是如何称呼他的?”
戴华道:“来人大概四五十岁,中等身材,相貌挺端正的,还颇具威严。我没有听到家父称呼他,家父见到他便乐呵呵地拉着他进房去了,倒是那人称呼家父为二哥。”
何晓起道:“二哥?在协会里能称呼二长老为二哥的,应该就只有排在二长老之后的几位长老了。只是不知道来访的到底是哪一位?”
白若兮问道:“你刚才说二长老在临死前口中胡言乱语,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戴华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好像是说什么哇呜,哇呜。还有什么害我之类的,都是含糊不清的话语。”
白若兮喃喃自语地说道:“哇呜哇呜?害我?”
何晓起忽然说道:“哇呜,难道是老五?老五害我?”
白若兮吃了一惊,说道:“难道是五长老?”
何晓起道:“五长老可是精通各种苗家法术的,会不会就是五长老害死了二长老?二长老七窍流血,是不是很有可能就是中毒了或者是中了什么邪术?”
戴华脸色一变,说道:“你说五长老害死了家父?这,这不会吧,虽然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其他几位长老,但是偶尔也听家父说过他们七位长老情同手足,都是称兄道弟的。”
何晓起问道:“长老们不是可以带家眷住在汴州的吗?你们当中没有人见过其他长老?”
戴华道:“家父不喜欢别人服侍,所以他老人家在汴州是自己一个人住,我们都没有去过汴州,更没见过其他长老。”
白若兮道:“现在我们都只是在猜测而已,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五长老害死了二长老。二长老七窍流血而死,你们有请大夫来给二长老检查过吗?他是不是中毒死的?”
戴华道:“我们确实有请了大夫过来给家父的遗体做检查,但是大夫却说家父没有中毒,他七窍流血应该是内脏受伤过重所致。”
白若兮道:“内脏受了重伤,难道二长老是被协会来的那个人打成重伤的?”
戴华道:“应该不是吧?那人走了之后家父精神还挺好的,当天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我们都怀疑是家父从汴州回来时便已身受重伤了,只是挨到前几天才发作出来,所以家父死后我们也没有报官。”
何晓起道:“但是你前面又说二长老对自己的病闭口不提。如果他之前真的伤得那么重,会有生命危险,以二长老的修为和见识,他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么会完全不谈起自己的病情?对了,二长老他有向你们交代过后事吗?”
戴华愣了一下,说道:“家父确实没有交代过后事什么的。”
何晓起道:“我觉得这点不符合常理,除非二长老了解自己的病情或者是伤势,认为自己还不会死。否则的话,他已经回到家里了,怎么不向家人交代一下后事?”
白若兮道:“晓起,你说得有道理,看样子二长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死去。”
何晓起向戴华问道:“二长老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物?”
戴华摇头说道:“家父去世后我们有专门整理过他的房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事物。”
何晓起道:“我们可以去二长老的房间看一看吗?”
戴华道:“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已经收拾过房间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二位查探。”然后他把何晓起和白若兮带到了二长老生前居住的房间。
正如戴华所言,房间已经被打扫收拾过来,一切事物都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何晓起和白若兮细细地查看了房间里的事物,连门窗、床底都没有放过,但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戴华在门外看到何晓起和白若兮从二长老的房间走出来,便问道:“二位可有什么发现?”
白若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何晓起接着说道:“但二长老应该是非正常死亡,我们一定会对此事追查到底,还二长老和你们一个真相。你们最好也派人去一趟汴州猎妖协会,把二长老去世的详细情况向协会说明一下。”
戴华道:“好!待我把家父的后事料理完便去一趟汴州。”
何晓起和白若兮来到二长老的灵堂,正式地拜祭过二长老,然后别过他的家人,离开了戴家。
白若兮问道:“晓起,你真的认为是五长老加害了二长老?”
何晓起道:“现在只能说五长老的嫌疑是最大的,凶手是不是他还不好说。”停顿了一下,他忽然拍腿叫道:“坏了!二长老既然遭了毒手,那四长老和七长老恐怕也凶多吉少了。我们赶紧去齐州看一下四长老的情况。”然后他们二人立马离开徐州,往齐州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