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声提示,何柏立刻就看到老人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手抖了几次,最终转身走到柜子边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扔给箫诚。
“给你,到里面那个屋给他擦上,用点儿劲儿,得把那个地方的筋骨揉开了,不然脚踝的那根筋是要变形的。”
老人的几句话听的何柏脸都黑了大半边,某何不禁在心里为自己哭丧,还用点儿劲儿?我的妈呀!现在都疼得不能碰,要是再用力揉,我还不得疼的丢掉半条命了!
“医生······有没有别的方法?”没了办法,何柏只好硬着头皮问问医生,反正条条大路通北京,大不了咱多走一阵呗?再迂回不也是路么。
“怎么?大男人还怕疼么?”大概是没想到何柏会提问,老人挑着眉看着他,眼睛里面全是挑衅和鄙夷的神色,小何再看看旁边的那两位,眼光中也都有些对自己的不赞同。
靠!是男人就受不了这种眼神,大不了一死!小爷豁出去了!
何柏白了一眼屋里的三个人,直接跳下**,就要往屋里蹦,箫诚知道这小子是被刺激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上前扶住他,把他弄进了里屋的病**上。
回身关门的时候,周筱筱把一条白毛巾递到箫诚手上。
“给他咬着,不然挺不过去的。”
箫诚接过毛巾,说了声谢谢就把门关上了。
一关上门,何柏就有些害怕了,他转过头,就看见箫大人面色沉稳的拿着毛巾走了过来。
“哥?”
箫诚没理他,反手把毛巾叠的整整齐齐,递到了何柏的嘴边。
“咬着。”
何柏自知逃不掉了,只得认命的把毛巾咬在嘴里,然后乖乖的趴在诊**上。
“小柏,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吱声。”
见何柏点头了,箫诚才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尾,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一些油状的**,在手心里搓热了,捂在何柏高肿的脚踝上。
疼!
钻心的疼一瞬间便席卷了全身,何柏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身下的白**单,身子也开始不自觉的发抖,可是箫诚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开始缓缓的用力。
接下来的巨大的疼痛让何柏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想,只觉得自己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TNND!不带这样的!会死人的!
类似叫停这样的念头在何柏的脑袋里闪了无数次,有几次他甚至想喊出声了,可是到头来他还是忍住了,生硬硬的逼着自己不出声,越来越难忍的痛苦让他的耳朵里只听得到牙齿咬毛巾时发出的生涩声音。
箫诚看着何柏全身肌肉紧绷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在熬了。
心疼么?心疼,可是不能停,这次筋骨要是揉不开,下一次会更疼,要是一直怕他疼不用力,那他的脚踝就非得变形不可。
箫诚狠着心,手上继续用力,每一次揉下去,都可以听到何柏刻意压制的呜咽声。
天本来就热,再加上巨大的疼痛,这让何柏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了。
十分钟后,到底是箫诚先妥协了,虽说他知道把筋全都揉软了才能带到目的,但何柏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再多用一份力,这小子就会死过去了。
说完这话,箫诚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原来何柏还会是时不时的哼哼两声,可自打自己问完这话,这小子就一丁点儿动静都不肯出了。
这不是要命么!
箫诚在心里干着急,手上还不敢减轻力道,不然何柏前面的罪就白遭了。他只得在心里祈祷手下的那根筋赶快听话软下来,那样就不会那么疼了。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箫诚终于觉得那根筋没那么硬了,而何柏的身体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看样子,应该很快就可以了吧。箫诚又揉了一会儿,最终感觉手感与何柏另一只没受伤的脚踝一样了,他才收手。
站起身的那一刻,箫诚才感觉出自己衣服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脚踝处停下来的力道让何柏微微的抬起了头,鼻间的呼吸因为瞬间的放松立刻带上了浓重的喘意。
箫诚走到前面,在**边坐下,然后伸手拿下何柏嘴里的毛巾,看着那孩子因为疼痛憋的通红的小脸,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双猫崽一样的大眼睛正闪着点点的水光,心里就这么不知名的疼了一下。
“还好么?”箫诚边说边用手抹去何柏额及的汗水,说话时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何柏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之前肌肉的紧张和难以言喻的疼痛让他现在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完事了么?”
“今天完事儿了。”
箫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诚哥,能进去么?”
活泼的女音让箫诚心下一松,原来······是筱筱。
箫诚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周筱筱卡巴着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往屋里瞧。
原本信心满满,但当她看到趴在**上,闭着眼睛,样子似乎快要虚脱的何柏时,担忧之心不免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