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诚撩了电话心急火燎的按照问来的地址赶到了医院,结果一进何柏的房间就看到他正在和小护士聊天,那张原本还有点儿婴儿肥的下巴现在都瘦出了尖儿,细细的手臂上还打着点滴,好在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星光灿烂,笑的和善,这让他看起来虽然虚弱,但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
箫诚心下一放松,腿不由得有点儿软,这孩子虽然只小他一岁,却着实是他的心病,伤了半点儿对于他来说都是要命的事儿。
稳了稳情绪箫诚才敲门,何柏好奇的一边探头往门口看一边应声让人进来,结果一见来的是箫诚,他就吓得立马钻进了被子里。
小护士被何柏孩子气的反应逗得一笑,不由得也转头望了过去,结果正对上箫诚倚在门边戏谑的笑容,然后那个女孩子脸就红了,她轻轻的捅了一下被子里的何柏然后和他若有若无的咬耳朵“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谁啊?长得好帅!”
帅?他大哥当然帅,可是这个帅哥发起脾气来那可不是好玩儿的!自己把身子弄成这样,待会儿会不会被他千刀万剐之后再送到老妈面前念一念紧箍咒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何柏没敢搭腔,紧紧地躲在被子里,只是从被下面伸出那只还在打点滴的手示意小护士快走。免得待会儿顷刻间城门失火,再殃及这条不知深浅的花痴池鱼。
小护士虽然不能理解何柏的意思,但眼下既然来了访客,那她也不方便再呆在这里了,于是收拾了医疗用具,端着托盘就往门口走,准备离开。
箫诚本着礼貌的原则,在门口与小护士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冲她一笑,然后开口“真是辛苦你了。”
可怜的小护士哪见过这么帅气又温柔的访客,立刻脸就爆红,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之后便低着脑袋跑开了。
箫诚进了屋,随手把门带上。
现在病房里就剩他们俩了,何柏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只得躲在被子里装尸体,不过耳朵倒是竖的直直的,小心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箫诚没说话,只是走进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何柏的病床上,挨到何柏小腿的时候,他感觉到何柏的身子明显的一僵。
以为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就会放过他?笑话!
“大夏天晤棉被你就不怕生痱子吗?”
箫诚一边好笑的看着包的跟蚕宝宝似的何柏,一边伸手去拉他的被子。
大概是实在被闷得难受,何柏没有反抗的任着箫诚把被子拉开了。随后箫诚便伸出宽大的手掌放在何柏的额头上。
“还难受么?”
温和低沉的声音让何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用力的摇摇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箫诚抬了抬手,把手放在何柏的头上不由自主的去揉他的头发。眼睛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何柏被他问得眼睛立刻就红了,大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只迷路的猫仔一样看着箫诚,声音干巴巴的呜咽着。
“我不敢打,你那么忙,我又这么不争气,来这里上大学是为了跟你作伴的,可是到头来净给你添麻烦了······”
陪我报到的是你,帮我收拾寝室的是你,给我买东西的还是你,以后要是没了你,你要我怎么独立活下去?
何柏发现自己一遇到箫诚就特别软弱,就像现在,明明病都快好了,可一见到他,他的泪腺就发达了。
箫诚本来对何柏的隐瞒病情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结果一看到何柏的眼泪,他的火就莫名其妙的被那一滴一滴的“金豆子”浇灭了。
到最后箫诚无奈的用一只手去扶自己的脑袋,怎么整,这小子怎么越活越傻了呢?
何柏见箫诚不说话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就连忙去讨好,用没打吊瓶的那只手死死地拉着箫诚的衣服不肯撒手。
箫诚对他这招最没辙,只能习惯性的把那只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拽着,然后用另一只手去抹何柏脸上的泪珠子。
不过宠归宠,有些事情得和他说清楚才行,一想到这儿,箫诚就换了个然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何柏,你叫我什么?”
“诶?叫·····叫哥呀!怎么了?干嘛问这个?”何柏被箫诚的问题吓了一跳,回答的有点儿结巴。
“你既然叫我一声哥,而我也答应了,那你以后就别跟我外道,有事儿就得跟我说,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