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马戏团的逆转 第二十八小节

12月30日下午2点27分地方法院第2法庭

“那么,审判再次开始。宋冥检察官,请继续刚才的审理。”法官敲了下他的小木锤。

“请让阿库罗证言关于他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此后,有请辩护方立证。…………对证人来说,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杀人的?”宋冥检察官冷冷的说。

“………我知道了。那么,证人!”法官说。

“在!”阿库罗回答。

“请你证言!”法官说。

“终于说到动机了,没问题吧?成堂!”珍珍小声问。

“…………麻烦你别问些让人头痛的问题好不。”我说。

“…………呜。”珍珍一副沮丧的表情。

“很小的时候,我们兄弟俩就被双亲抛弃了。后来,就被带到了立见团长的马戏团里。阿库罗巴特从9岁的时候就开始演出了。…………很想报答团长的大恩。为此才活了下来…………”阿库罗说。

“恩…………知恩图报的年轻人啊。”法官赞扬道。

“正如您所听到的,被害者对证人恩深义重。这样的阿库罗先生,怎能说他下得了手杀害团长?”宋冥检察官问。

“真的是,说的一点没错………!怎么样?辩方律师。我觉得根本用不着询问了。”法官说。

“事到如今,我能追问的是…………阿库罗为什么杀害了团长。现在还不清楚,但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心想。“法官大人,询问是辩护方的权利!”我说。

“哼,真是难堪。陈成堂!不顾大势所趋,垂死挣扎,想找什么所谓的动机吗?”宋冥检察官冷笑着问。

“好吧!那么,请询问。”法官说。

“证人,你刚才说兄弟俩?是指………”我问。

“我和弟弟孟佑。”阿库罗回答。

“哦…………弟弟…………?”法官问。

“…………这是你们几岁时的事情?证人。”宋冥检察官问。

“当时我8岁…………弟弟4岁。”阿库罗回答。

“恩…………真是过分的双亲。”法官说。

“现在我们并不恨我们的双亲。…………正是如此,我们才能和马戏团的人相遇。”阿库罗说。

“……”法官没说话。

“法官都快掉眼泪了。”珍珍小声对我说。

“看来任谁都对这种事情很脆弱………”我心想。

“不要哭,继续往下。”宋冥检察官抽了法官一鞭子说。

“呜呜…………证人,请继续证言。”法官说。

“请问证人,团长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问。

“是我的伯伯,我们的父亲的哥哥。…………因为再也没有能依靠的亲戚了…………”阿库罗回答。

“恩…………马戏团吗?”法官问。

“已经是15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完全没有观众。根本就没有照顾我们的余力。可是团长他总是在我们面前强装笑脸。”阿库罗说。

“…………动人的故事。”宋冥检察官说。

“是不是能为团长做点什么呢…………我们一直都在想。”阿库罗说。

“成堂!阿库罗先生,是个好人。”珍珍小声说。

“这我知道。”我说。“所以才这么累人啊。”我心想。

“恩………那么,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表演的?”法官问。

“从9岁的时候。”阿库罗回答。

“这么小的孩子就组成了阿库罗巴特?”我问。

“是我们恳求团长让我们来的。我们兄弟俩从小就身手矫健。后来,就和弟弟做了搭档。说起立见飞人组,还是小有名气的。”阿库罗自豪的说。

“…………我在美国也略有所闻。”宋冥检察官说。

“吹牛!”我心想。

“总之,我们也算是发挥了点作用。”阿库罗说。

“…………恩…………越来越觉得这年轻人很懂得知恩图报了。”法官说。

“法官的眼神,温柔下来了。”我心想。

“…………哼…………”宋冥检察官在冷笑。

“…………你从没和团长有过不愉快吗?”我问。

“你在说什么!陈成堂!看来就算听了证言,你还是不明白?…………证人的好心肠。放聪明一点,陈成堂!”宋冥检察官一鞭子抽向我,接着又是几鞭子。

“恩…………果然,不管怎么想,这位证人要取被害者的性命,完全是无稽之谈。”法官说。

“……对!我就想听你这句,法官大人!”宋冥检察官说。

“成堂,我也这么认为。”珍珍说。

“追逼他的我,成了坏蛋了…………”我小声嘀咕。

“…………啊,大概已经够了吧!要说是证人杀害被害者………好象是不可能的。”法官说。

“说的没错…………”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辩方律师,我有话问你。”法官说。

“什么?”我说。

“凭什么?你凭什么证明?阿库罗先生有杀害立见团长的动机?”法官问。

“………”我没说话。

“成堂?”珍珍问。

“……对,根本就不用考虑,从一开始就再明白不过了!”我心想。“法官大人!杀害团长的动机,根本就不可能立正。”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大吃一惊。

“因为,阿库罗先生他没有要杀害被害者的理由。”我说。随即被宋冥检察官狠狠抽了一鞭子。

“…………你就不能调整一下你这白痴的白痴度吗?别忘了,是你控告这位证人的哦!作为杀害立见团长的真凶!”宋冥检察官说。

“从结果来看…………是这么回事。”我说。

“从、从结果来看?”法官问。

“阿库罗先生。当然,你并没有杀害团长的打算。因为你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团长。”我说。

“你…………你说什么!”宋冥检察官问。

“阿库罗先生想通过作案杀害的人不是立见团长!”。

“哎哎哎哎?”宋冥检察官惊叫着。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厅警,不用客气,把吵杂的人都给我拎出去!辩方律师,…………你、你究竟…………”法官说。

“陈成堂!…………你、你究竟…………你究竟想说是谁,阿库罗先生要杀害的人是谁?”宋冥检察官高声质问。

“米莉卡!”我大声说。

“米、米莉卡?”宋冥检察官吃惊的问。

“团长的女儿…………是吗?”法官问。

“阿库罗先生,你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她,对吧?”我问。

“………”阿库罗没有说话。

“反对!根本没有必要回答!…………这是恶意误导询问!”宋冥检察官说。

“反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不是的话…………就说不是!”我说。

“这样一来!…………对,陈成堂………”宋冥检察官说。

“…………到此为止!想清楚没有,陈成堂…………”法官说。结果被抽了一鞭子。

“…………想阻止我发言,还早一百年呢!”宋冥检察官愤怒了。

“是!”法官忙说。

“如果你还是辩护律师,陈成堂!就让我看看证据!这位证人,对米莉卡有杀意的证据!”宋冥检察官说。

“………”我没说话。

“对、对,正是!请你向我举证!阿库罗对这位少女怀有杀意的证据!”法官说。

“…………阿库罗先生。你还记得这东西吧?”我拿出那张曾贴在食堂的留言板里的便条。

“…………这是…………”阿库罗问。

“是从立见团长的上衣口袋里发现的便条。”我说。

“被害者的上衣口袋…………?”法官问。

“是阿库罗先生写的。‘警告杀人者………’案发当夜10点,叫他到空地去的信。”我说。

全场哗然!

“立见团长,就是被这纸条给叫出去的?”法官问。

“…………在这里,出了个小问题。”我说。

“问题?”法官问。

“阿库罗先生,把这个放到了某人的衣袋里。可是,那个人不是立见团长!”我说。

“难…………难道,这个人…………?”宋冥检察官问。

“…………对。这个人就是…………米莉卡小姐!”我说。

全场再次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陈、陈成堂!刚才你说的…………”

“这是事实。可是,米莉卡小姐,却没想到这封信是给她的。…………所以,案发当天的早上,她把这个贴到了食堂里。”我说。

“后来…………就被米莉卡小姐的父亲立见团长给看到了…………?”宋冥检察官问。

“没错。团长他,代替米莉卡小姐去了现场!然后…………就被杀害了。…………代替米莉卡小姐被杀了!”我说。

“…………怎、怎么会这样…………”法官说。

“请回想一下刚才阿库罗先生的证言!‘抱着半身像,从窗户里把身子探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下半shen,一点力气都没有。要这么做的话,掉下去的反而是我。’阿库罗先生,他并没有看到…………窗下来的到底是谁。”我说。

“那、那么…………阿库罗先生当时认为是米莉卡小姐…………?”法官问。

“所以就放下了半身像。”我说。

全场哗然!

“…………我说,成堂!米莉卡可是在旁听席上,听着这一切的啊!”珍珍说。

“恩…………接下来,还有更残酷的。”我说。

“…………米莉卡她…………能接受吗…………”珍珍问。

“阿库罗先生,给米莉卡写了这张便条…………?”法官问。

“反对!…………白痴在说那些白痴的白痴白痴话,对白痴白痴白痴的白痴是白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总之,陈成堂!这便条上这么写着!‘我手里有关于事件的决定性证据’…………”宋冥检察官冒着冷汗的说。

“没错。”我说。

“就是说…………他要控告米莉卡是杀人犯!”宋冥检察官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正是这样!”我微笑着说。

“什…………什么!”宋冥检察官没想到我会说这个。

“立见团长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当晚他才去了现场。…………代替自己可爱的女儿被杀了!”我说。

全场再次哗然!

“等…………等一下,陈成堂!你知道这事件是怎么回事吗?”法官问。

“半年前的事件………辩护方对此当然作好了立证的准备!”我说。

“…………怎么会!”宋冥检察官说。

“不过!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吗?”法官问。

“当、当然有了!半年前的事件…………一切都是由那件事引发的!”我说。

全场再次哗然!

“是…………是吗?成堂!”珍珍问。

“大、大概吧!”我说。

“…………既然如此,就快说来听听吧。这便条上所谓事件的决定性的证据……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宋冥检察官问。

“如果答不上来,我的蒙事儿就要给看穿了!”我心想。“半年前的事件,便条上说的决定性的证据,就是………这个装胡椒粉的小瓶!”

“………啊?”法官大吃一惊。

“这…………这开的哪门子的玩笑?陈成堂!”宋冥检察官问。

“这可不是什么玩笑。”我说。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法官问。

“被害者当时想把木箱给抱走…………因为,箱子里放着决定性的证据!”我说。

“又又、又在胡说八道了!那么辩方律师,你是这个意思吧!米莉卡小姐,用这个小瓶子把某人给杀了?”法官问。

“只有这种可能!”我说。

“反对!…………白痴说了个蠢到极点的天大的笑话……既然如此,说来看看吧。陈成堂!死在米莉卡手上的,究竟是谁?”宋冥检察官问。

“是巴特!”我说。

“巴特是…………?”法官问。

“阿库罗先生的弟弟。”我说。

“反对!你在说什么!他还没有死!”宋冥检察官说。

“你说的一点没错!不过,巴特先生从半年前开始就昏迷不醒…………阿库罗先生觉得他被杀了,也没什么不合情合理的!”我说。

“米莉卡小姐把他…………?”法官问。

“蠢到极点!证人的弟弟——孟佑,检察方当然也调查过。他在半年前,被莱昂所袭击,从此不省人世!”宋冥检察官说。

“莱…………莱昂?”法官问。

“是只狮子。米莉卡的确是猛兽使没错。可是,莱昂从来没有接受过袭击人的调教!就是说,米莉卡也…………根本不可能教唆莱昂伤人!”宋冥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恩…………那么,那位弟弟……?”法官问。

“并不是杀人案,不过是事故而已。”宋冥检察官说。

“…………原来如此…………”法官点点头。

“怎、怎么办?谁都不接受你的观点!我说,真的是事故吗?…………巴特先生他…………”珍珍问。

“莱昂咬了巴特,这并不是单纯的事故!”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问。

“你没长耳朵…………陈成堂?米莉卡教唆莱昂咬人,这是不可能的!”宋冥检察官说。

“不好意思…………莱昂咬人的原因,就是米莉卡小姐一手造成的!请看这个!”我说着把张警官偷偷交给我的头巾拿了出来。

“这是…………头巾…………?”法官问。

“阿库罗先生!”我把头巾给阿库罗看。

“……”阿库罗没有说话。

“这是巴特先生以前用来包头的头巾吧?”我问。

“………是的。”阿库罗好半天才回答。

“那么,是谁把这块头巾送给巴特先生的呢?”我问。

“…………是、是米莉卡………”阿库罗的偷扭到了一边。

“米莉卡小姐…………”法官说。

“这块头巾上,除了血还有别的东西。”我说。

“…………究竟是什么?”法官问。

“是胡椒。”我说。

“胡椒…………?”法官问。

“没错!米莉卡小姐,在事故发生前,送了巴特先生这东西!撒满了胡椒粉的这东西!”我说。

“………”宋冥检察官没有说话。

“……”阿库罗没有说话。

“……”法官也没有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

“干………干吗?这种沉默………”我心想。

“那、那个…………辩方律师。你这么嚣张的用指头指指戳戳的…………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法官问。

“哎…………”我不知道法官到底指什么。

“送人撒满胡椒的头巾…………这也有罪吗?”法官问。

“看来,法官大人他还是没明白过来…………应该怎么向他解释呢?”我心想。

“………陈成堂!听说莱昂…………当时在笑?”宋冥检察官突然对我说。

“!”阿库罗脸色一变。

“在、在笑?莱昂在笑?”法官问。

“在巴特先生被咬之前…………那一瞬,莱昂瞥了瞥嘴角,看起来好象是在笑!”宋冥检察官接着说。

“莱昂………会笑吗?”法官问。

“没听说过。可是………”宋冥检察官说。

“它会打喷嚏。”我突然醒悟了。

“什、什么?”法官问。

“狮子…………并不想咬巴特先生。…………只不过,是打了个喷嚏而已!就因为这撒满胡椒的头巾!”我说。

“你说什么?”法官问。

“怎么会~~~~~~!”宋冥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难以置信,怎么会!”法官问。

“反对!…………”宋冥检察官说喊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

“…………怎、怎么了,宋冥检察官?”法官问。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成堂!你、你真的认为…………这种儿戏般的事情会发生吗?”宋冥检察官问。

“当然会!…………事实上,它已经发生了!而且,还切断了…………巴特先生的意识…………因为这种儿戏般的事故,阿库罗先生失去了他的弟弟!正因为如此,他想对米莉卡小姐…………复仇!”我说。

“…………怎、怎么会…………!”宋冥检察官问。

“哼…………哼哼哼…………‘儿戏般的’是吗?…………我对你的想象力佩服的五体投地,陈成堂先生。竟然会有人这么正儿八经的说发生的这种事故…………”阿库罗轻松的说。

“…………难道说,我有说错吗…………?”我问。

“……”阿库罗没说话。

“阿、阿库罗先生…………”珍珍说。

“难、难道说…………难道说,证人…………?”宋冥检察官问。

“他、他承认了?…………承认了辩护方的主张…………?”法官问。

“………陈成堂先生。你…………你想逮捕我,还早着呢。”阿库罗说。

“…………你说什么…………?”我问。

“胡椒…………头巾…………莱昂…………这种破绽百出的话,谁会相信?而且…………还有一个比任何话语都重要的问题。”阿库罗说。

“你指的…………是什么?”法官问。

“这还用说吗?证据啊,证据…………我向团长投掷半身像的证据…………这证据,到底在那里?”阿库罗问。

“呜………”我说不出来。

“恩………决定性的证据是吗?”法官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出在凶器上了。”宋冥检察官冷笑着看着我。

“凶器…………”我低声重复着。

“辩方律师所主张的半身像………比方说,如果,在阿库罗的房间里发现了这半身像,而且还沾着被害者的血液的话,这的确是决定性的…………”法官说。

“…………的确,是决定性的。”宋冥检察官重复着。

“那个半身像吗……?”我心想。

“成堂!………不能再沉默了!”珍珍小声提醒我。

“这是最后的一步了…………要是走对了的话,就赢了!”我心想。“辩护方要求,对阿库罗先生的房间进行搜查!”我大声说。

“…………哼…………看起来,你还是没明白。宋家的完美主义的含义…………”宋冥检察官冷笑了一声。

“难、难道说…………?”法官问。

“没错!我们已经对阿库罗先生的房间进行过搜查了!”宋冥检察官说。

“结…………结果呢?”法官问。

“根本就不用说。如果搜到了那种东西的话,我就不会叫他做证人。这位证人的房间里,没有马克思的半身像!…………凶器目前依旧下落不明。”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正如你所听到的,陈成堂先生。半身像不在我房间里。”阿库罗说。

“房间的搜查,和张警官商量了一下。搜查后,阿库罗先生就到检查局来了。…………完毕。”宋冥检察官得意的说。

“等、等一下…………这不可能…………”我心想。

“哼哼哼…………”看来,最后的最后…………爪子还是不够利。”阿库罗冷笑着说。

“但…………但是!那张便条和头巾…………!”我说。

“那又怎么了?重要的是,杀害团长的证据吧?”阿库罗问。

“呜…………!”我没话说了。

“快想想办法啊!至少…………至少,对了!凶器…………那半身像现在在哪?”珍珍问。

“………半身像在哪…………?”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

“成堂的话…………一定知道的吧?你知道的吧?”珍珍追问。

“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我心想。

“看来…………该结束了!辩方律师的反证,只差了一步,没有做到。”法官说。

“白费心机………”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呜…………!”我紧紧皱着眉头。

“实在是抱歉…………陈成堂先生。”阿库罗难过的说。

“那么,对这位证人的询问,就此结束!”法官宣布。

“反对!”珍珍大声喊!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她。“马克思的半身像在哪里…………辩、辩护方完全有立证的能力!…………呜呜。我只能帮到这里,你要加油啊…………”珍珍对我说。

“你………”法官惊讶的说。

“你………”宋冥检察官用敬佩和愤怒交杂的目光看着她。

“你说什么…………”我刚说到这就被宋冥检察官抽了一鞭子。

“为什么你会是最吃惊的一个?”宋冥检察官愤怒的问。

“真…………真的吗?辩方律师…………陈成堂!”法官问。

“哎……哎!说我吗?”我问。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成堂!”珍珍说。

“怎、怎么会…………”我小声说。

“阿库罗巴特,是在玩命啊?阿库罗先生,就是这样活过来的。我们也来吧!…………从这细细的钢丝上走过去吧!如若不然,我们就输了!”珍珍说。

“…………那么,请问辩方律师…………”法官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阿库罗突然问。

“…………逻辑上的走钢丝,容不得半分差池!这场生死豪赌…………只能豁出去了!”我心想。

“凶器…………马克思的半身像现在在哪里?”宋冥检察官问。

“肯定,就在这法庭里!”我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了。

“肯、肯定?”法官问。

“要说的再准确具体点,就是这里!在证人席里。阿库罗先生。不好意思,请你把轮椅上的盖脚的那东西拿起来!”我说。现在只能把我猜想的都说出来了。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陈成堂先生!”阿库罗说。

“…………你很壮。当然,轮椅…………也很大。那个盖脚的下边,完全藏的下东西。…………对,要藏个半身像什么的,小事一桩!”我说。

“…………哼哼哼…………你好象很喜欢开玩笑呢,陈成堂先生!”阿库罗说。

“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笑出来,胆识令人钦佩。…………不过…………半身像肯定就在那里!”我说。

“………”阿库罗没有说话。

“你一个人是出不了宿舍的,这种情况下…………昨天,宋冥检察官带着搜查令去找了你。要是凶器半身像被发现了,一切就全完了。慌乱之中,能藏下这个的…………只有一个地方。…………就是轮椅中!”我说。

“……”阿库罗依然没有说话。

“阿库罗先生,我再说一遍。请你把盖脚的东西拿起来。”我说。

“………精彩!”好半天,阿库罗才说出了这两个字。所有人都望向他。

“……怎么会…………这不可能!没道理……”宋冥检察官气愤的说。

“我输了,不愧是专业人员。…………两人都是。”阿库罗说。

“…………两人…………?”我心想。

“宋冥检察官。””阿库罗突然说。

“…………什、什么…………?””宋冥检察官问。

“我问一句好吗…………为什么,昨天你突然间进行了房间搜查?”阿库罗问。

“………?”宋冥检察官没有说话。

“决定性的证据,有两个。披风和马克思的半身像…………披风,我在房间里烧掉以后,和垃圾一起扔了。…………米莉卡每天早上,都来帮我扔垃圾的。可是…………半身像不能这么处理。突然间的房间搜查…………我只好把它给藏起来。而且,藏的地方…………也只有这轮椅之下。…………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我,陷入了你们残酷的战斗之中。既然被你们发现…………凶器就藏在法庭的正中央。…………我无话可说了。我输了,陈成堂先生………宋冥检察官小姐。”阿库罗缓缓的说。

“……恩……果然,名不虚传啊…………”法官说。

“宋、宋冥检察官…………连这都想到了?”珍珍吃惊的问。

“恩~看到这样一张面孔…………按道理是难以想象的…………”我看着宋冥检察官的样子心想。

“…………这不可能…………我…………居然输了!我为什么进行房间搜查?如果连这都不做…………”宋冥检察官气的直拍桌子。

“…………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真相!阿库罗先生。”法官说。

“…………在。”阿库罗说。

“你………杀害了立见团长?”法官问。

“是的,是我干的。”阿库罗说。

“阿库罗先生…………”珍珍轻声的说。

“………弟弟他…………为了赢得米莉卡的芳心…………经常和她恶作剧!那天,弟弟用胡椒撒了米莉卡。米莉卡,打了个很大的喷嚏…………大家都笑了起来。后来,米莉卡为了报复…………”阿库罗说。

“指的是…………那块头巾的事了吧?”我问。

“她并没有恶意。……这我很清楚。纯粹只是想让弟弟打喷嚏而已…………可是……对我而言,这实在不可饶恕!不管怎样。她永远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弟弟变成星星了’…………相信那种傻得不能再傻的话,天真无邪的…………就这样天真无邪的笑着说的!我实在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阿库罗说。

“所以…………你就…………”我说。

“就………就…………”宋冥检察官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你也是被害者。”法官说。

“…………不…………我只是个杀人犯。…………我,一开始的时候想到了自杀。接着,又想到去自首…………可是,我还不能死。因为,我……把自己的罪…………赖到了…………马克思身上!马克思…………对不起…………!……我……我、我还不能…………”阿库罗说着难过的哭了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对,简直像是在看马戏。”法官说。

“…………不…………不可能…………我…………我竟然第二次………”宋冥检察官依然在那自言自语。

“……”我没有说话。

“总之,这次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我将对被告人宣判…………无罪!…………那么,今天就此闭庭!”法官大声宣布,并重重敲了下他的木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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