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有些犹豫了,为难的道:“可慕姐姐已经给我安排了这门亲事,若是我此时变了心意,也不大好。”
陆子泉一挥手道:“那些人都不希望你好,这才这么对你,他们都觉得你没啥好的,能嫁个平民百姓就行了,可你若是嫁给了我,就是嫁入了官家,我爹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这县太爷肯定得轮着我做,你嫁给了我,可不得风光了?比那陆琪儿嫁的都好,她嫁的那户人家也不过是个富商,背后跟官家沾亲带故而已,日后比起你来,都得差一截!”
这话说的青梅很是心动,咬了咬唇,才道:“此话当真?”
“绝对当真!”
“若是如此,那我便认定了你去,”青梅道。
陆子泉一听就乐了,果然好骗,三言两语就上钩了,得了青梅的认可,自然也就不安分了,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了起来,想赶紧把事儿办了去,他都一个月没开荤了,这会儿正巧手头上有个女人,还是个新鲜的雏儿,自然乐的开心。
可随即,就被青梅给抓住了手,青梅这次学精了,道:“若是要碰我,起码得将婚书拿来,否则,休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陆子泉咬了咬牙,只好住了手,可听着青梅说婚书的事儿,这才想起来给青梅提个醒儿。
“好妹妹,我娶你是自然的,但是我爹毕竟是个朝廷命官,他自然是如何都不会让我娶一个丫鬟当正妻的,我若是要娶你,只能委屈你当妾室了。”
青梅一惊:“妾?”
陆子泉连忙道:“你别急,这事儿我也不想啊,可我爹这人你也知道的,他门第观念特别重,就算我一心想给你正妻的位置,他也不答应啊,你放心,你只管放心进门,日后他死了,我立马将你扶正便是。”
青梅气道:“我如何信你?说了半天,也只是个妾。”
“就算是妾,那也比嫁给个奴才强吧,跟了我,荣华富贵都享不尽的,况且你是我陆子泉娶进门的第一个女人,还有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地位怎么能跟寻常的妾一样?日后就算是正妻进门,也得看你三分脸色。”
青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她是村里长大的,那里的人虽然穷,但是对当别人的妾室这种事儿还是特别的不耻的。
陆子泉好言好语的哄着:“你还不信我的一片真心吗?日后正妻之位肯定是你的,现在你虽然是妾,但是你想想,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娶进来的女人,那还不是跟正妻一样风光?”
“你真的只娶我一人?”青梅问。
“绝对只有你一人!青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看看你现在哭的这么伤心,除了我还有谁在你身边?”
青梅抿了抿唇,到底还是点了头。
陆子泉心里一阵窃喜,这下可以看看乔慕娘多糟心了。她不是护犊子吗?她不是说他不配吗?日后汪青梅成了他的妾,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神气什么!
陆子泉带着青梅去找了陆大人,求陆大人允许他们在一起,陆子泉如今也十六了,其实也的确到了娶妻纳妾的年纪,这会儿他们去求他答应,陆大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况且纳妾啥的,纳府里的丫鬟并不稀奇,之前处罚了陆子泉,是因为他胆敢跟府里的丫鬟公然做那等羞事,如今这两人说是情投意合,陆大人便点头答应了。
左右差点儿坏了青梅的名声,如今这两人在一起了,也算是个归宿,更何况人家姑娘自己都愿意了,陆大人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已经过了三天了,慕娘想着青梅若是想,也该想清楚了,便亲自去了一趟陆府,准备问问她的答案,若是真的不愿意,那也得早早的告诉高庄,不能耽误人家功夫,毕竟人家还等着娶媳妇儿冲喜呢。
可谁知,慕娘刚刚一进陆府,便听到下人们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汪青梅那丫头可真是好命啊,竟然被少爷给看上了,这都已经纳到房里去了,这可是少爷的第一个姨太太啊,可怜我们啊,啥时候能过上这等好日子呢?”
慕娘顿时被刺激的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脚了:“你们说啥?青梅?是汪青梅吗?”
那丫鬟愣了愣,才道:“正是呢。”
“她被陆子泉收到房里当妾?”慕娘瞪着眼睛道。
“对”
那丫鬟话音未落,慕娘便旋即擦身走了,袖中的手都差点儿掐出了印子来。
汪青梅的院子已经焕然一新,里面的陈设都摆上了上好的物件,慕娘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不能接受。
“慕姐姐?你来了,”青梅一瞧见慕娘来了,不免有些心虚,说话都没底气。
慕娘眸子都凉了下来:“青梅,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真的情愿当陆子泉的妾?”
青梅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我”
慕娘满心失望,语气都急促了起来:“我一直想给你最好的,可到头来我才知道,你原来要的根本不是我想给的,你宁愿给陆子泉这种人渣当妾?青梅,我该说你傻还是天真?!”
青梅连忙抓着慕娘的手道:“不会的,慕姐姐,陆子泉对我很好,他没那么坏的,我嫁给他一样能很幸福。”
慕娘狠狠甩开她的手:“汪青梅,你还是从前那个汪青梅吗?还是那个当初被别人说一句要当妾就臊的头都抬不起来的汪青梅吗?一年前的你是如今这个样子吗?”
汪青梅愣了,回想起了土坡村的日子,梁氏的打骂,大家的不屑的眼光,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耻辱。
“我的确变了,可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更好,子泉说他日后会将我扶正,他得了县太爷的位置,我便是县太爷夫人,这样难道不好吗?”
慕娘捏起了袖中的手,僵持了半天才硬生生忍住了一巴掌抽醒她的冲动:“你以为他这话能信吗?他如今骗你罢了,陆子泉这种人怎么会真的对你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