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烙饼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白传德被白大壮这么一打,吓得没咬碎就想吞下去了,只不过,他一着急就忘了,这烙饼可不是面条,不是吞了就直接能下肚的。
白传德被烙饼卡的脸色都青了,硬是只发出“啊啊啊……咳咳咳……”的声音。
染染站在外边,两手空空,她看白大壮那手臂粗的木棍打下去,不由得为窃贼拘了一把同情泪,厨房里还剩下什么她最清楚了,为了几口饼,被打成这样,真是赔本买卖。
世人最讨厌的无非是贪官、窃贼,白大壮自然也不例外,他从小就很懂得村里人待他们家的不同,以前他们家虽然有童生的大伯和人缘极好的父亲,不过因为有游手好闲的小叔,村里人都怕他们这些小孩子跟小叔学坏,所以处处提防他们。
白大壮想到此处,手里更是没有留情,厨房里除了白传德的哀嚎剩下的就是木棍搏击人肉发出的沉闷声。
白传德自然也不会傻傻站在厨房里被打,他躲闪着,只是厨房不大,他不管如何躲避,都会被木棍打到,痛的他惨叫连连。
好不容易把口里的烙饼咽了下去,白传德才想着跑出去,他知道要是不逃出去,怕是要被白大壮打死了,他还没活够,又如何舍得这样回去。
摸黑着往外跑,染染在门口,看到一个黑影跑出来,刚上前一步,就被黑影推倒,染染直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哎呦!”
真是疼死她了!
白大壮听到染染的叫声,才知道贼人已经跑出去了,他匆忙的跑出来,就看到贼人拉开了大门,跑了出去。
眨眼间,消失在他们眼前。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白张氏自然被吵醒了,她试探的喊了一声:“大壮大丫?你们怎么了?”
“没事,娘,摔了一跤。”染染大声说道,她不想让白张氏担心受怕,这件事她不想告诉白张氏,再说那贼人被打的如此惨,就算没有受重伤,轻伤肯定是有的。
“天黑路滑,你们小心点。”白张氏叮嘱,原本坐起的身子又躺了下去,她虽然没有生产,不过流产了,也要坐个月子,免得日后身体不好。
“知道了。”两兄妹异口同声的应着。
白大壮扶起染染,有些担忧:“摔疼了没有?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过来的。”语气里满满的自责,他是男子汉抓贼是义不容辞的,可他的大妹是个柔弱女子,他当时怎么就同意她一起跟着过来了?他是哥哥必须要保护妹妹的,没想到贼人没捉到,大妹还受伤了。
“我没事,哥,明天咱们在院子外面种一排刺玫吧!看他还敢不敢来。”染染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家日子刚刚好过了一些,怎么就有那些不开眼的人来打搅?想偷他们家的东西,也要看她染染答不答应。
白大壮点头:“好,我明天去城里卖种子的地方找找。”家里除了他都是女眷,自然是要注意安全的。他转身把大门关住。
两兄妹说完后,才各自回房间。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昨日还是阳光普照,今日就倾盆大雨,刚刚起床的染染就被窗外的大风大雨给吓到了。
屋檐下的水沟里水流不息,天空阴沉沉的,闪电和雷公相互回应,原本闷热的天气终于舒爽了不少。
染染起身,梳洗一番后才去厨房,早上不宜吃油腻的食物,染染煮了白粥,看到桌上还有不少的葱叶,她打算蒸一些花卷,把面粉先发酵,再把葱叶切碎,面粉团里放了一些盐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染染再把葱叶和面粉团子揉捏在一起。
除了花卷,染染还准备蒸一些馒头,等到花卷和馒头都揉捏好了,才放到新做的蒸笼里蒸。
厨房里烟雾缭绕,染染忙的脚不沾地。
另一边的白家,此时正愁眉不展。
白云月哭哭啼啼的坐在厅里,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像是被人撕破一样,她抱着肚子坐在凳子上,浑身颤抖。
白王氏一脸愤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白传德,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要不是白钱氏在一旁拉扯住了,怕是白传德早就被打死了。
白传福脸色也不好,他怒气冲冲对白钱氏吼道:“娘,到现在你还要护着他?这些年来他做了多少荒唐事?我都不曾说什么,你要养着他我更是没反对过,他这么大了,家里事事不管,整天吃喝玩乐,你都纵容着。现在他欺负的可是我女儿,你的亲孙女,你还要纵容、包庇吗?”
“娘,你这次要是还包庇他,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娘,你也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被逼急了的白传福口不择言起来,他现在恨不得把白传德绑起来打一顿,可是打一顿也没有办法让他女儿的清白回来。
白钱氏被白传福的话吓得松开了拉扯住白王氏的手,她最怕的就是白传福不要她,赶她走。这次大儿子说出这么重的话来,白钱氏明白,大儿子这次说的是真的,她要是还偏心小儿子,怕是以后真的与官太太的位置无缘了。
白传德更是觉得自己委屈,他昨夜从二嫂家离开后,乌漆摸黑下回家,在路过大哥家时,看到屋里有灯光照射出来,他看那个方向好像是厨房,所以他才翻墙进来,没想到入目的场景让他浑身都热血沸腾。
屋里,白云月背对他,穿着一身性感的衣裳,做出妩媚的动作,香炉里散发出的阵阵香味,更是让白传德无法控制自己,他心驰神往之下就摸了进去,还顺手把屋里的烛火熄灭了。
一夜风流过后,他还没从白云月的温柔乡里回味过来,就被白云月的尖叫声吵醒,还没回过神,他就被大哥一家人捉奸在床。
此时他浑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在白钱氏松开手后,白王氏那满肚子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不留情面抓着木棍打了下去,一下又一下。
白传德忍不住惨叫出声,眼泪直掉。
他的后背有昨夜被白大壮打的痕迹,还有白云月的抓痕,现在又被白王氏打,后背更是青一片紫一片,惨不忍睹。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白云月苍白着脸色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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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农历二月初二,我的齐腰长发变成了短发,留长发太不容易了,好几年了才那么长,一剪刀就回到学生时代啊!哭泣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