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天,秋菊做的饭菜也已经端上了桌。饭桌上,众人看着秋菊等人做出来的各‘色’菜肴,纷纷拿起筷子尝了起来。司徒老夫人夹了一口木耳炒‘鸡’蛋里的木耳放进嘴里,木耳嚼在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响声,又脆又香,引得司徒老夫人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司徒睿舀了一碗草菇炖‘鸡’汤递给司徒老夫人说“‘奶’‘奶’,您喝一口这个汤,很好喝的”司徒老夫人接过司徒睿盛的汤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嗯,确实不错”
司徒家的人用餐不用下人在身旁伺候都是自己动手脚拿自己想吃的食物。司徒睿已经吃过很多次这桌上的饭菜,这会儿也随便吃了点饭便饱了。司徒睿给桌上的其他‘女’人都盛了一碗汤说“大伯娘、二伯娘,还有娘和两位姐姐,你们都尝尝这汤吧,欢欢说这汤对‘女’子也是大补的”
一说到杨承欢司徒睿的心里就不由地涌出一股思念,这才分开不到一个月,司徒睿便发现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杨承欢,就好像杨承欢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只要一想到与杨承欢有关的事情,司徒睿的脑海里便会浮现出杨承欢的身影。
坐在司徒睿对面的端木云本还想逗‘弄’一下儿子的,可看到司徒睿满脸愁苦的模样,心里又有点不忍心了。唉,儿子长大了心里都想着别的姑娘了,让她这个做娘的不得不感慨岁月易逝。
端木云微微叹了一口气端起司徒睿盛的汤喝了一口,嗯还真是好喝,三五两下喝完一碗又把碗递给司徒睿挤眉‘弄’眼地要司徒睿再给自己盛一碗,“风轻,再给娘盛一碗汤”
坐在端木云身旁的司徒瑾见状,拿过端木云手上的碗利索地盛好一碗汤说“云儿,以后这些事‘交’给为夫来做就行了”说罢,还不忘冷眼看了一眼司徒睿。
司徒睿无语地撇撇嘴,扭过头不去看‘乱’吃醋的司徒瑾。司徒老夫人看着司徒睿吃了没多少,忍不住开口问“风轻,你怎么不吃了?可是秋菊做的饭菜不合口味”
司徒睿摇摇头说“‘奶’‘奶’,秋菊姐姐做的饭菜很好吃,是孙儿回家时经过余香楼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所以就买了几个来解解馋,这会儿肚子还是饱的”
众人了然,司徒家的人都知道司徒睿爱吃余香楼的包子,一次都可以吃下去两三个,现在吃不下饭去也是正常的,司徒老夫人听到孙子早就填饱了肚子便放心了。
司徒家这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比往常多了几倍的时间,这让来来回回去加了几次菜的秋菊、‘春’兰四大丫环很是开心,主子吃的开怀是她们做丫环最开心的事。
饭后,司徒睿又让擅长茶艺的夏荷给众人泡了一杯他带回来的山楂茶消消食,司徒璞喝了一口山楂茶说“风轻这次回来可是要把曾少爷的家都搬回来了”
司徒瑜也应和道“是啊,没想到那山野之处也藏着如此多的美食,实在是太难得了”司徒瑾闻言也是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好兄弟曾启海,于是笑着说“我那好兄弟平日里就爱琢磨些小玩意,这次的脱谷机肯定也是他捣鼓出来的,呵呵呵”
司徒睿听了老爹司徒瑾的话,小声嘀咕了一句“曾叔叔要是知道脱谷机怎么造,一早就呈上给圣上了,还用得着等到此时”
“嗯?你说什么?”坐在司徒睿身旁的司徒瑾听到了儿子司徒睿的嘀咕,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脱谷机不是曾启海‘弄’出来的,司徒瑾回想儿子回来才这么一会儿,这吃的穿的都离不开那个叫欢欢的姑娘,该不会这脱谷机也与那个叫欢欢的姑娘有关吧?这么一想,司徒瑾不淡定了,问“风轻,该不会这脱谷机也是那个叫欢欢的小姑娘‘弄’出来的吧?”
司徒老夫人等人一听司徒瑾这话,也是呆愣了一下,纷纷望向司徒睿,司徒睿顶着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淡淡地说“图纸是她画出来的,曾叔叔在造脱谷机的过程中她一直在一旁指点着”
众人惊愣,难以相信之前让圣上惊叹不已、造福千万百姓的脱谷机居然是出自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之手。
司徒老夫人最先从惊愣中恢复过来,严肃地在场的所有人说“这事除了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外绝对不可以再让其他的人知道,不然那叫欢欢的姑娘怕是一生都不得安宁了”
司徒璞等人重重地点点头,神‘色’严肃。也幸好司徒老夫人把身旁的丫环下人之类的早早地打发了出去,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司徒老夫人又嘱咐了众人几句,便让几个儿子儿媳‘妇’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去自己院子里休息了。走之前司徒睿各送给了司徒敖和司徒浩两人一把弹弓,约好明日去郊外打鸟,送给司徒若额司徒灵则是一个挂有河贝的竹帘,不过这竹帘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司徒若和司徒灵的挂了河贝,其他人的则没挂。分送好了礼物,各人才拿着礼物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
走出福寿园,与司徒璞司徒瑜夫妻几人分开后,司徒瑾便带着妻儿回自己的瑾云院。端木云在与慕容月、上官雪等人分开后,便一直拉着司徒睿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任司徒睿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司徒瑾也不制止,只是宠溺地看着端木云,可是他没想到端木云拉着司徒睿进了他们的寝室后,一脚把房‘门’踹关了起来说“今晚我和风轻睡,你就去睡书房吧”
司徒瑾看着紧闭的房‘门’,紧抿双‘唇’,望着一‘门’之隔却不能拥入怀中的‘女’人,司徒瑾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为了自己今后的‘性’福着想,他只好忍着往书房走去。
端木云把司徒睿推进屋里,脱掉外衣便拉着司徒睿滚上了‘床’,司徒睿挣开紧勒着自己脖子的手抱怨道“娘,我都十一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不能再和你睡了”
端木云无动于衷捏着司徒睿的脸颊耍赖道“娘才不管呢,不管你几岁都是娘的儿子,再说了娘好不容易才见到我们家风轻,我一定要搂着风轻睡,”说罢把司徒睿按到自己的**前,紧紧地抱着闭上了双眼。
司徒睿用手推着自家娘的身子,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可是怎么样也无法如愿,司徒睿内心早已经泪流满面,想到自己那个爱‘乱’吃醋的爹,司徒睿为自己的明天堪忧。
司徒睿僵硬着身体窝在端木云的怀里,端木云轻轻放开自己禁锢着司徒睿的双手,低头看到满脸愁思的司徒睿,哀叹了一口气,“呜呜呜,我们家风轻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都不愿意和娘一块儿睡了,呜呜呜,真是儿大不中留,快点回你自己房里睡觉去,你母亲我去找你爹去”说罢,端木云很不客气地一脚把司徒睿踢下‘床’。
幸好司徒睿自诩身手不错,反应速度够快才避免了与冰冷的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拥‘吻’,司徒睿拍拍衣裳,一溜烟地逃出了端木云的房间。端木云看着跑远的儿子,扑哧一声笑了。
“夫人高兴了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夫君我受伤的心灵?”去而复返的司徒瑾把‘床’上的小‘女’人拥入怀里,警告道。
端木云的小手在司徒瑾的‘胸’前画着圈圈,娇笑道“既然这样,夫人我就安慰一下夫君你吧”
顿时,烛光熄灭,夜才刚刚开始。
司徒睿回到自己房里,透过窗台的缝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里惆怅万分,“不知道欢欢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会想我吗?”
夜‘色’渐渐深了,司徒睿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披起‘床’头的披风,司徒睿下‘床’来到书桌前开始研磨。
烛光摇曳,把司徒睿高大的身影映‘射’在了一旁的屏风上,司徒睿轻轻地研着磨,看着桌上雪白的供纸,神思不由地又飘飞到了杨承欢的身上,想起杨承欢因为害怕自己污了这雪白的供纸而无从下手的懊恼,想起杨承欢对着粗劣的纸张却很开心地作画的模样,司徒睿的心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也觉得暖暖的。
司徒睿铺好一张供纸,略微思忖了一番随即右手一挥,立马在供纸上龙飞凤舞起来,一刻钟过后,供纸上清晰地显‘露’出了一位少‘女’的风姿,定眼一看并发现画中的‘女’子是杨承欢。
司徒睿放下手中的画笔,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双手一捉把桌上的画捏成团扔进了一旁的废纸篓里,重新铺开一张纸作画。
前前后后画了十来张,却没有一张符合司徒睿的心意,司徒睿扔下手中的墨笔,瘫坐在铺了虎皮的椅子上,‘揉’着酸痛不已的额头,懊恼万分。他一直自认为自己的才华不错,平日里作出来的画也不差,但是为何此刻却作不出杨承欢的画像。
司徒睿神情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突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荷包上,司徒睿低头一看,是杨承欢送他的荷包。司徒睿摘下腰间的荷包,放到鼻尖轻轻地嗅着,荷包里面装着的是菊‘花’,这些菊‘花’还是那日他们一同上山采摘的,杨承欢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个荷包,虽然每个人都有,但是司徒睿心里还是开心的,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姑娘家送的荷包。
司徒睿的手摩挲着荷包的一针一线,脑海里浮现的是杨承欢含笑缝制荷包的模样,把荷包揣进怀里,司徒睿嘴角带笑躺在了‘床’上。
一夜好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