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子被带走了,“说吧!为什么冲浩浩脾气,这可不像你。”秦母指着对面的沙道,“坐!”
秦政业眼底闪过一丝烦躁道,“他老是提什么瑶妈妈的,像什么话?”
“你也别嫌妈啰嗦,你是不是该解决个人问题了。”秦母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浩浩需要一个妈妈照顾他。”
“妈,怎么又来了。”秦政业接着又道,“我哪儿有时间。”
“有浩浩在,熊家在,女方只要家世清白,对咱浩浩好,我没有意见的。”秦母看着他又道,“我看浩浩整日里提瑶妈妈的,你把她娶回来好了。”
不是不想给儿子找门当户对的,而是二婚,又拖着个孩子,家世好的又怎么会嫁进来呢!
至于那些,家世稍逊一些的,都是冲着秦家的家世来的,生怕对浩浩不好!就这么一年年的拖下来。
难得有个女人,孙子看上眼的。出身低也好,出身低不会影响浩浩在这个家的地位,这样熊家接受起来也容易。
“妈,这事你可别在提了,人家华珺瑶有对象的。”秦政业赶紧说道,却难掩眼底的失落。
秦母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说道,“儿子,你是不是对她有感情了。”
“怎么可能?”秦政业立马否认道。
知子莫若母,秦母知道这是儿子动心了,只是男人粗心,自己还没察觉罢了。
“妈,为了浩浩好,所以就别让浩浩去和她见面,不然人家结婚了,离开京城,浩浩该伤心了。”秦政业很严肃地说道。
“我不要瑶妈妈结婚,我不让她走。”偷听的秦明浩立马冲出来道,“爸爸,您娶了瑶妈妈不好吗?”
“胡闹!”秦政业黑着脸道。
吓得秦浩明扑到秦母的怀里道,“奶奶,你看爸!我说错了吗?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我想要一个妈妈。”说着哇哇大哭了起来。
看着儿子哭的那么痛,秦政业心里也酸酸的,有老妈跟这儿护着,秦政业是打不得、骂不得,气的他拂袖而去。
一路飞驰到了生产基地,双手趴在方向盘上,望着远处孤零零的军营,飘扬的国旗。
‘我在干什么?傻事。’动汽车驱车,呼啸离开,与解放车擦身而过,看着他们在车厢内‘打情骂俏’,她考上考不上关我什么事,真是吃饱撑的,油门一踩到底,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萧楚北看着呼啸而过尘土飞扬的吉普车,微微眯起眼睛,男人的直觉,有人虎视眈眈他的领地,他可不认为某人是心血来潮。
看着身边毫无所觉的,没心没肺的丫头,揉揉她的头。
“干什么?头都被弄乱了。”华珺瑶打掉他作怪的手。
萧楚北则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乌黑的眸子望着她,满满的都是温柔。
“奶奶!”秦明浩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母道,“我要瑶妈妈。”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秦母哄着宝贝孙子道,心下也有了计算。
秦母几通电话拨出去,很快华珺瑶极其对象的萧楚北的资料就放在了秦母的办公桌上。
真是事无巨细,秦母看着华珺瑶资料,除了订婚退婚,让她稍显不舒服,不过乡下人结婚的早,也可以接受。文化程度也不低,居然是高考状元,其他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萧楚北的资料就丰富了许多,最近一次还打败了儿子。轻轻点着几次升迁,幽深地眸子闪动,找到了突破口。
本来打算在看看的秦母,却因为儿子种种的反常举动亲自出马了。
秦母被司机载着驱车来到团部,司机把正在训练的萧楚北请了出来。
萧楚北看着黑色的小轿车,这么高级的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刚刚在车前站定,车门打开,先出来的是一双女式皮鞋,锃亮,纤尘不染,接着一个女人探出头,走下车来。
萧楚北看着她,头一丝不苟的梳拢盘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羊毛呢的白色外套,皮肤白皙,细细的柳叶眉,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角虽有些细纹,但并不影响她的风韵犹存,五十多岁皮肤保养还算不错,让人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定是个大美人。
“您好,请问您找我?”萧楚北一头雾水地看着她道,这么高雅的人怎么也和自己扯不上关系吧?“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找的就是你萧楚北!”秦母优雅地说道,接着自我介绍道,“我说秦政业的母亲。”
“阿姨!您好,您好!”萧楚北立马笑着说道,“秦团长应该在团里,我替您叫去。”
“我找的是你,天色晴好。”明媚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秦母看着他道,“可以陪我走走吗?”然后看向司机道,“你在这里等着。”
“是!”司机立正敬礼道。
萧楚北跟在她的身后,摸不清她来这里有儿子不找,找他干什么?难道是为演习的事?可是不该啊?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反射神经也太慢了吧!
萧楚北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沉下心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围墙内的操场上,能清晰的听见,口令声:一二一,一二三四……
秦母走的足够远了,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缓缓地开口道,“听说,上次演习,你赢了我儿子。”
“是!”萧楚北不客气地说道。
秦母轻蹙了下眉头,接着和颜悦色道,“我儿子很推崇你,说你练兵练的好!你手下的兵都是精兵。”
“秦团长谦虚了,他的兵也不赖。”萧楚北微微挺起胸膛谦逊地说道。
“我儿子还经常跟外子也就是政业的爸爸面前夸赞你,说你现在只当个连长,实在太大材小用了。”秦母面露笑容地又说出,秦父的名字。
萧楚北闻言,瞳孔剧烈收缩,略微沉吟,面露微笑地又道,“真是虎父无犬子。”
心中却在嘀咕:这军*队*大*佬,找他这个芝麻绿豆地小连长干什么?真是一头雾水
“请问,您今天找我是要说什么呢?”萧楚北略带拘谨,且局促不安地问道。
秦母看他的神色,嘴角微微一翘道,“当兵几年了。”
“十年了。”萧楚北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