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时此刻,李远平竟然想起了两句她不知道出处的诗。一句是“满园春色关不住”,第二句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她虽然是个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女人,可是,她对此也有自己所谓的见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满世界的美少年就像满园的春色,既然春色关不住,那何不让她一股脑儿的出墙来呢?如果“红杏”不出墙,别人怎么能够看得见呢?眼下的刘大刚就是冒出墙来的一支“红杏”,我李远平不享用,难道还要让给别人去享用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能!关于“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一句嘛,李远平的理解应该是正确的:什么是人生得意?难道我李远平现在不是“人生得意”的时候,既然是,我为什么就不能“须尽欢”呢?男人在得意的时候,能“须尽欢”,我们女人为什么在得意的时候就不能“须尽欢”呢?
想到这里,她就决定和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学生刘大刚“尽欢”一回了。当然了,这本来是我李远平主动的事情,没有想到你刘大刚先主动了。既然你主动在先,我何不将错就错呢?我让你这个浑小子尽情地表演,然后再把我自己的企图推到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刘大刚身上。
因此,李远平就没有制止刘大刚进一步的动作,她只是顺势滑在了地毯上。这时候的刘大刚已经没有了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早就接触过女人的男人。虽然他长相文静秀气,但也有男人粗鲁的一面,他三下两下就扒去了李远平的衣服:“大姐,我受不了啦……”李远平在他耳朵上说:“我是你姐姐,这是啊!”刘大刚呼哧呼哧的说:“你虽然是我姐姐,可是……我们不是一母同胞……”李远平继续说:“你这样会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刘大刚用行动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刘大刚显然是一个称职的男人,他马上就让她进入了角色。这是一块熟透了的土地,任由刘大刚纵横驰骋,一泻千里……
事毕,李远平生气说:“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你看看,你姐姐刚刚去世,我呢,只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孩子。可是,你这是干的什么事情啊?啊?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期望吗?啊?”
连续几个“啊”,问的刘大刚无言以对。
她继续给刘大刚讲“道理”:“一个人,要能够克制自己的感情,你这是干什么啊?啊?你这是犯罪!你这是强奸!我如果向公安局报案,你就得进去,你明白吗?啊?你知道强奸罪要判多少年吗?啊?”
一连串的“啊”,问的刘大刚气不敢出,屁不敢放了……
又是一连串的“啊”,终于问的刘大刚无地自容了,他一下子跪倒在了李远平的跟前:“姐姐,我给你说实话吧,你对我这么好,我没有什么报答,就……”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啊?”
刘大刚抱住了李远平的腿痛哭流涕:“姐姐,我是真正爱上你了啊!”
“爱上我了?”李远平继续质问:“你会爱上一个大你30岁的老女人?你说说,我能相信你吗?”
“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姐姐,你虽然大我30岁,可是,你看上去也就是30多岁的样子。另外,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不能爱上你呢?”
李远平这才双手捧起了刘大刚的脸:“大刚,你说的是真的?”
“姐姐,我要是说了假话,我让天打五雷轰!”
“大刚,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呢?”
“姐姐,我一辈子爱你!除你之外,我再也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接触了!”
“大刚,真的?”
“姐姐,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写下来!”刘大刚说完,就取过一沓子稿纸来,不但蹭蹭蹭的写下了一份保证书,而且还咬破食指盖上了血淋淋的指印……
李远平这才一下子拉过了刘大刚:“大刚,我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手指头咬破呢?你知道吗?这让我非常的心疼啊!”李远平在抽屉里取出了创可贴,认真地给刘大刚包上了手指头:“大刚,我相信你,今生今世我也会像你一样,好好地爱你,爱你一辈子!”说着,她就把刘大刚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刘大刚又一次恢复了男子汉的威风,像猛虎扑食一样把猎物抓到了自己锋利的“爪”下……
2
这一天,李远平刚刚上班就接到了大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金兆福的电话。金兆福告诉她,他要过来交世纪佳缘地块的土地出让金。她就随口问了一句:“呵呵呵,那块地的出让金是多少啊?”金兆福说:“不多不少,刚好1200万元。”
“金老板,这样。”李远平呵呵呵笑着说:“你能不能全部开成现金支票?”
“应该可以的。”金兆福说:“不过,就得多开几张。”
“为什么啊?呵呵呵……银行有规定吗?”
“是。”金兆福说:“其实,转账支票上的金额也是可以转到银行卡上的。”
“是吗?”李远平呵呵呵笑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如果开成了转账支票,那他们公司的支票存根上会注明真实用途的。金兆福见李远平突然不说话了,就知道李远平的心思了。他说:“李局长,这样吧,我新开一个银行卡,把钱全部打到卡上去,你看行不行?”
李远平听金兆福这样一说,就又一次呵呵呵大笑起来。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答他:“我在办公室等你。”说完这句答非所问的话后,还没有等金兆福开口,她就收了线。
李远平这段时间里因为有了刘大刚,心情还是不错的。前天,她带着刘大刚到金兆福已经开盘的园小区里,在刘大刚名下买了一套300平方米的精装修别墅。别墅院子里,除了车库、花园外,还有一个红色的温棚,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别墅的一楼有大客厅、储藏室、厨房,还有两间小卧室,一间供保姆住,一间收拾好做了客房,以备他用。二楼是主卧室、小卧室、书房和小客厅。房间里除了电脑外,什么都是现成的,应有尽有。三楼是棋牌娱乐室和一个小巧玲珑的空中花园,棋牌室里摆有麻将机、象棋桌、围棋桌等等,一边还有一个可容纳20几人吃饭的大餐桌。空中花园里百花盛开,四季盛开的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有了别墅还不行,还得有车。于是,她就呵呵呵笑着问高兴的楼上楼下跑的刘大刚:“刚刚,你喜欢开车吗?”
“姐姐,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不喜欢车的男人。”
“是吗?呵呵呵……在你的心目中,什么样的车是最好的呢?”
“美国悍马,120多万,马力大……但是,耗油量太大了。这符合美国佬的性格,大手大脚而又不可一世。”
“呵呵呵……大刚,你说的好。请继续!”
“英国的路虎,180多万,既有小汽车的温顺,又有美国越野车的豪气,还有日本车漂亮的外表。”
“呵呵呵,你喜欢日本车吗?”
“日本车没有美国车皮实,也没有英国车实用。它吸取了美国车、英国车的优点,所以,他们的越野车‘霸道’,小汽车小巧。可是,日本人没有美国人大方,也没有英国人老实,他们造出来的车偷工减料,但是,其价格并不便宜。拿日本人的话来说就是‘狡猾狡猾的’。日本车在这一点上,也符合日本人狡猾的性格。”
“呵呵呵……那么,德国车呢?”
“德国车就更实用了,你看奔驰呀,奥迪呀什么的,都是不错的。”
“呵呵呵,如果你有了一大笔钱,就是200万元吧,要是让你选择的话,你会买什么样的车?”
“如果我有200万元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去买英国路虎的。”
“呵呵呵……为什么啊?”
“因为,路虎车什么样的路都能跑。在城市里,它不亚于日本人最高级的小汽车;在山路上,它也不亚于美国悍马。所以,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路虎的。”
“呵呵呵……好,大刚,我今天就再奖励你一台英国的路虎!”
“真的吗?”刘大刚跑过来一下子抱起来李远平:“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姐姐,我问句不该问的话,可以吗?”
“呵呵呵,可以啊!”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钱呀?”
“呵呵呵……你知道吗?我在股市上也是一个常胜将军呢!”
“真的?”刘大刚非常满意李远平这个回答,他一下子就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席梦思上:“姐姐,你如此的优秀,在买车前,我先犒劳犒劳你吧。”
“呵呵呵……你怎么犒劳我啊?”
……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李远平就又花200多万元,给刘大刚买了一部路虎小车。
现在的刘大刚已经不是过去的刘大刚了,他已经习惯了李远平大手大脚为他花钱买这买那的了。他看着漂亮的路虎车说:“姐姐,我得马上去学车了。我学会了开车,你就可以不开车了。”李远平呵呵呵笑着说:“这样,你明天就去报名学车,好不好?”李远平说着顺手甩给了刘大刚一张卡:“这里有20万元钱,你自己拿着花吧。你买什么都可以,随便你。”
以后,李远平每逢刘大刚学车的日子,她都得亲自去验收他的学习成绩。今天就是刘大刚学车的日子,所以,她一边交代安排局里的工作,一边等着金兆福的到来。
等她忙完后,一间是上午11点钟了。她刚打算给金兆福打电话时,金兆福就敲门进来了:“对不起,李局长,我没有迟到吧?”李远平呵呵呵笑着说:“没有,没有。快请坐。”
等金兆福坐下后,李远平就从桌下取了两瓶红茶饮矿泉水,放到了金兆福的面前:“喝水。”金兆福在随身带的一个本本上撕下了一张纸,他不知道写下了两句什么话,然后连同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李远平的面前。李远平见上面写的是:“卡上是1000万元,密码是您的生日。”
李远平心想,好一个金兆福啊!还没有忘了扣买别墅的钱啊!这样也好,青菜萝卜,各不相欠。金兆福咕噜噜几口就把一瓶红茶饮矿泉水喝了个精光光:“李局长,我看你也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呵呵呵,再喝一瓶吧?”
“不喝了,好东西不宜多。李局长,走了。”
“你走了?呵呵呵,手续不办了啊?”
“不是在小王王奉友那里办吗?我去找他不就行了?”
“呵呵呵,那我也得签字吗!”
“噢……”金兆福拍了一下脑袋:“你看看我这个猪脑袋!”
“呵呵呵……”李远平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兆福从包里取出了一叠文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李远平的桌子上:“李局长,我说错了吗?”
“没有。很形象,像个猪脑袋!呵呵呵……”
金兆福喜欢别人叫他猪,因为,老家的说法是,猪有富足的躯体,是财富的象征。猪不但光吃不干活,而且全身都是宝,那猪脑袋就更是宝贝了!所以,见李远平说他的脑袋“像个猪脑袋”,就高兴得不得了。
李远平签完了字,一个电话就把王奉友叫来了:“小王,金总的材料我已经签过字了,你马上把手续给办了。”
“金总,款子交了吗?”王奉友认为,应该是先交款后盖章才对。
“小王,交款的事情你就不管了,你的任务是马上给金总把手续办了!”
王奉友这才说:“好的,李局长,我马上就办!金总,我们下去吧。”
金兆福拿起材料就走:“李局长,再见。”
见王奉友和金兆福出去了,李远平就迫不及待地打通了刘大刚的电话:“大刚,呵呵呵,现在在干什么啊?”
“姐姐。”刘大刚甜甜的声音马上传入了李远平的耳膜:“我在练车场呢!”
李远平呵呵呵笑着说:“好好地给我练,我马上过来检查你的学习情况。”
“好的,姐姐,我正想着你哩!”
“骗人!呵呵呵,正想着我,还不把车子开到沟里去啊?”
“呵呵呵。”刘大刚也笑了:“姐姐,不给你说了,见面给你汇报。”
李远平呵呵呵笑着收了线。大概是刘大刚回来事的缘故吧,她就是爱听刘大刚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想,别人说我李远平的笑声好听,可我的笑声再好听,也没有刘大刚的声音好听吧?这个该死的刘大刚,这个该死的悦耳的好听的声音,你想把老娘怎么样啊?呵呵呵……
3
在练车场旁边的一个宾馆里,李远平抚摸着躺在身边的刘大刚的脑袋说:“你这个小懒猪,快起吧,该吃中午饭了。姐姐下午还有事情呢!”
“姐姐。”刘大刚还是不动身:“姐姐……我,我不上学了……我现在没有心思上学了……”
“为什么啊?”李远平明明知道刘大刚在撒谎,可是,不知怎么的,李远平就是喜欢刘大刚撒谎。现在,她已经知道接下来刘大刚要说什么了。可是,她还是希望他再次把那句她听了一百遍、甚至是一千遍的话再重复一回。
“我爱你,我的好姐姐。”
“真的吗?”李远平呵呵呵笑着就钻到刘大刚的被窝里去了……
李远平很奇怪,喜新厌旧是男人的专利,可为什么自己也有点儿喜新厌旧的感觉了呢?刚开始和王奉友好上的时候,她觉得王奉友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味道的男人。于是,她就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和王奉友在一起……后来,王家珧又在她心里占了主导位置。现在,她满脑子的又是这个刘大刚。当然了,她也不会让王奉友和王家珧闲着。她现在给自己制定的“作息时间”是“三三制”,即三天里,她明天晚上换一个人,第一天是王奉友,第二天是王家珧,第三天才是刘大刚。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就是,她在王奉友那里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激情了。不是自己没有激情,而是王奉友好像也对她厌倦了。于是,她就想,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人了呢?所以,她有时候也会突然袭击。比方说,本来今天是不出门的,要在家里陪王家珧。她会先去王奉友那里一趟,还好,多数情况下,王奉友还是在家里的。偶尔不在家吗,一个电话他就马上回来了。回来后,李远平也不说什么,就直奔主题……然后她再回家去陪王家珧。
可是,在她心里,她感觉最放不下的还是刘大刚。在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先去园小区的1508号别墅,和刘大刚“惊心动魄”一回,然后再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去。或在家里和王家珧在一起,或去丽苑小区三号楼的三单元1038号,和王奉友在一起……
于是,她就想,这“喜新厌旧”不仅仅是男人的专利,也应该是女人的专利。他还是特别的喜欢伟人的那句话:“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了”。现在的世界既是男人的世界,也是女人的世界。她李远平就是一个例子,不论是在上城区,还是在丰山市,别说是女人了,就是男人能像她这样的也没有几个啊?当然了,也可能是她不知道罢了,说不定像她一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