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啃了一半的鸡翅往他面前递,“实在是太好吃,我都吃完了,只剩这半只,你要不要吃?”
何安又是叹息,又是摇头,“你还是自己吃吧,我继续烤!”胖妞的胃口大,一个晚上他从吴青那里拿来的烤肉都不够她一个人吃的。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去给你烤,”胖妞想起来何安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急忙把自己手里的啃完,起身去了炭炉子那边。
终于看到自己想看的,何安笑了。
刘晨跟彩云围着火堆坐着,你侬我侬,靠在一起,时不时的往火里添点柴。
别人都躲他们远远的,生怕打扰到这两位的小甜蜜。
赫连晟端着餐盘走向木香,远远的,就看见她跟红叶说着什么,眉眼都是笑。
发自内心的快乐,感染了身边的人,她就像一个发光体。
还记得第一次面对面,她因为几棵菜苗,将他大骂一顿。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这女子全身都充满了活力,好像永远都有使不完的劲。
跟她在一起,每天都是阳光普照,温暖无比。
渐渐的相处下来,她的性格,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吸引着他。
看着她,与她独处,就想与她亲近。
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怎样的感觉是为爱情。
他只跟着自己的心走,想跟她在一起,想每日每夜都能看到她,时时刻刻都能将她抱在怀里。
顺着这条路,他们一直走到现在。
此生有卿,此生无憾,执子之手,相携到老。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词,至于她说的灵魂附体。
不管她是不是她,只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灵魂,有他的烙印,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他看来,天下之重,都重不过她一人,更何论什么灵魂附体。
木香笑够了,看见他回来,站在那,却不过来,也定定的对着他瞧。
红叶瞧见人家相公回来了,还不赶紧闪,难道还等人轰她不成,“我去看看芙儿他们。”
她起身走了,留下木香一人。
赫连晟这才慢步走了过来,将装虾的盘子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你晚上吃了多少?要不要让陈妈给你单独做些吃的?”
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木香也没来得及询问宫里的情况,木老爷子就朝赫连晟直招手,“赫连哪,过来喝杯酒,今天的酒香,五十年的窖藏,错过就可惜了。”
木香拉了下赫连晟的手,“你去吧,我吃过不少了,再把你烤的虾吃完,就不能吃了,陈妈给熬了粥,睡觉之前,再喝些粥就好了。”
她可没敢说实话,光看她面前摆的竹签,也知道她吃的可不少。
木老爷子拖着赫连晟喝酒,赫连明德有心跟赫连晟搞好关系,可又怕他不理自己,就在一旁笑着。
赫连晟三杯酒下肚,默不作声的拿起酒壶,给两位老人家倒满了酒,当酒壶移到赫连明德面前时,他冷着脸,说:“年纪大了,别贪杯,最后一杯,喝完了让人送你回去歇着。”
“嗳,好,”赫连明德眼中有泪光闪烁,哆嗦着手,端起赫连晟给他倒的这杯酒,轻抿一口,酒香扑鼻,竟比他之前喝的要香上很多。
其他几人看着这爷孙俩别扭的相处方式,都会心的笑了。
老宅院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满院子的人,一直玩到很晚。
木香担心回去路上不安全,就让红叶跟卫曾他们都在老宅住下了,明天一早回去去就是。
此次回去之后,红叶就要去泉城,离的远了,以后回来的机会不多。
红叶看出巧儿的心思,也没点破,跟木香商量了下,木香提议将巧儿留在她身边,一来,她身边一直都缺人,二来,让她跟严忠相处一段时日,不点破,成与不成端看他们二人是否有缘。
快到子时,众人才散去。
木香将彩云跟赫连晟叫到前厅,递给他们一张地契,“这是送你们的定亲礼物,宅子就在外城,挺繁华的地段,做生意或者居住都可以,地契上写了你们两个人的名字,是你们的共同财产。”
彩云睁大了眼睛接过地契,眼圈都红了,“姐,你不会对我这么好,以后我们的宅子,可以自己去挣,你给我的太多,我都不晓得怎样才能还清。”
刘晨也道:“是啊,我有手有脚,肯定能挣到钱,之前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哪能再要你的钱,大姐,殿下,这地契我们不能要。”
赫连晟仍旧板着脸,“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你们不收,香儿心里过不去, 至于你以后怎样还这个人情,这得看你怎么做了。”
他说话就是管用,比木香说十句都管用。
刘晨一咬牙,从彩云手里把地契接了过来,“好,我以现在为起点,绝不让你们失望。”
木香笑着道:“你最要紧的,是别让彩云失望,你娘跟兄弟们都在老家,我说话可能直接了点,但句句是大实话,你们家,除了你,再无其他能顶大用之人,你哥哥性子太懦弱,你弟弟小心思太多,为了以后考虑,你还是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到京城来,否则惹出什么乱子,你收拾不了,也会影响你跟彩云过日子,不过你可以往家里寄些银子,爹娘生你,赡养他们也是应该的,过段日子你跟彩云回去一趟,拜见一下你的爹娘,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这叫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惹一堆麻烦。
刘氏那个人,爱贪小便宜,性子又泼辣,嘴上又没把门,想啥说啥,要是让她知道木香光只是陪嫁,就送了一座宅子,她非得眼红死不可。
赫连晟接着她的话,对刘晨道:“她的意思,其实就是不想你爹娘因你,过度膨胀,他们适合做本本份份的农家人,你可以寄银子回去,可以替他们翻盖新屋,也可以帮着操办兄弟们的亲事,但你不能突然给他们盖一座金屋,那样会害了他们。”
刘晨点头,“我知道,我会保护彩云,家里的事我也会安排好,不会让你们操心。”
“时间不早了,她累了,你们也回去吧!”木香还有话说,赫连晟就迫不及待的赶人了。
刘晨最明白了,于是拽着不想走的彩云,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顺便还将门关好。
木香不满的控诉,“我还没说完呢!”
“这都半夜了,有话明天说,喜鹊上好了水,我抱你去洗洗,”赫连晟的语气是不容质疑。
“不想洗,好想睡觉,”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木香才感觉到困意来袭,身子一下子软了,无力的倚在他身上。
赫连晟无奈又宠溺的笑笑,弯腰将她抱起来,“身上一股子油烟味,你确定不洗?”
“有吗?”木香闻言,将袖子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还真是一股子油烟味。不止衣服,连头发也是,“哎呀,我要洗澡,还要洗头呢,不然没办法睡觉了。”
有赫连晟在身边,她总是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定义为自理能力极差的人,堕落啊堕落。
不知是不是故意放的,老宅的浴桶,竟是超大号的,可以容下两人沐浴,都不显得挤。
木香在看见冒阒热气的浴桶时,完全清醒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你出去,回头再让人送些热水过来。”
赫连晟这回没听她的,笑的很邪魅,“他们都休息了,这一桶水也够我们两人洗了,正好,一起吧!”
他将木香放下来,便要动手替她宽衣。
“啊!一起?”这个未知却可以相像的画面,让木香一张脸红的能滴下血来,“这不好吧……要不你先洗,我出去,”她拼了命的护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往外逃。
赫连晟轻轻松松的揽住了她的腰,亲密的将她圈在怀里,“说了一起,当然要一起,别磨蹭了,不然水凉了,可就没法洗了。”
他也不用等木香同意,利落的脱去她的衣物,抄起来,便将她放进了水中。
木香本来还要挣扎的,可是抵不过被温暖的水环抱着,特别是水中还加了一点菊花跟蔷薇花的花瓣,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闭着眼,舒服的喟叹一声,还没等她向后靠到浴桶边缘。
就听见身后有水声,紧接着,光溜溜,温热的男性体温,便朝她靠了过来。
紧跟而至的,还有熟悉的,阳刚气息。
突然这样接触,令木香又惊又惧,她身子一缩,便要躲到浴桶对面去。
赫连晟在她逃走之前,迅速揽了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同时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你准备往哪儿逃?”
木香觉得心肝颤颤的发抖,不自然的缩了下肩膀,“你……你这样抱着,我还怎么洗,要不我退到对面去,这样挤在一起,根本没法动弹嘛!”
赫连晟不理会她的抗议,动手解了她的发髻,轻轻用手搓着,替她洗干净长发,“别动,我先替你洗头,乱动的话,扯到了,可别怪我哦!”
说是这样说,可他下手却温柔极了,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木香受他的温柔感染,不知不觉也放下了羞涩,静静的立着不动。
她眼中浮现一个场景,数十年之后,他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他为她挽发,安静的等着每个朝霞出现。
“晟!”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虽然没有‘相公’‘夫君’这样的亲呼亲密。
但这一个字,却有着别样的特殊含义。
赫连晟洗发的手一抖,凝着一抹足以醉死人的目光望着她。
木香背对着他,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正要再说什么,突然肚子一紧,她猛的低头,清楚的看见肚子鼓起一个小包,很快又消了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只要一不对劲,赫连晟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木香仍低着头,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刚才动了。”
男人的手掌很大,很宽,覆在她的肚子上,一白一黑,形成了鲜艳的对比。
赫连晟拉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的脸颊蹭了蹭,“明天再找郎中过来把个平安脉,孩子这样好动,你最近夜里越发睡不安稳,让郎中开个安神的方子。”
相比孩子,他更关心娘子的安危。
“找郎中可以,但是不能乱开方子,是药三分毒,我没病没灾的,干嘛要吃药,孩子多动是好事,说明他很健康,再说了,药喝进肚子里,对孩子也有影响,特别是安神的草药,别回头影响了孩子的大脑发育,生下来一个小笨蛋,那就遭了。”
此时正在肚子里闲逛的某娃,听见这话,小脸满是鄙夷。
人家可是天才少年呢!怎么能说是笨蛋。
呃……或许他娘亲说的是旁边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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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有点累,家里又有点事,忙了大半天,晚上困的要命,所以暂时只写这么多,想知道香儿怀的是双男还是一男一女,妞们一定要关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