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兰一说去串门,俩人是呲牙咧嘴,她们哪有钱,才上几天班,开支还早,石秀珍说话了:“表嫂,还是等开支再办,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开支是没有钱的。”
“怎么能那样干事?赶紧的谢候她,钱我想办法,你表兄的工资都让你大姑带走了,我的钱就得留着吃饭了,只有省着点了,借你俩每人十块钱,买一条好烟,两瓶好酒,我带来了一套好茶具,给你们添上,礼物不算重,可也凑合拿出手。
经常去串个门儿,好好的联系感情,或许她还会选你们当儿媳妇呢。”马桂兰只是能忽悠,明明是她要得力,糊弄俩傻子,她俩就是傻,最后一句话她们也不太信。
张亚青的身份怎么会要没文化还是离婚的女人,以前她们就是妄想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也看通很多事了,往高爬的心是强,可是妄想也退了大步。
俩人不说,心里都明白马桂兰是忽悠她们,可是她们得认忽悠,因为她们得用朱亚兰,不打溜须不行,还得好好的溜,起码有这个工作有饭吃。
要是有好工作,她们怎么会干这个?
人往高处走,八十岁的人也不死心。
说定了,俩人礼拜天也是休,,就住在了马桂兰这里,马桂兰是很热情的,早饭吃了,收拾好,买了东西,石秀珍早就打听了朱亚兰的住址。
马桂兰带了女儿王静,石秀珍和小弟儿拎东西,坐车到了纺织厂的家属楼,开门的是张静,一看几个不认识的人。张静很奇怪:“你们是?……”
马桂兰说话了:“我们是来拜访朱厂长的。”
张静就是一怔:“我妈妈不在家。”
马桂兰说道:“你是朱厂长的女儿对吗?”
“是的。”张静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进去等一会儿行不行?”马桂兰说道,语气亲切满面笑,给人一种温柔善良大方得体的印象。
张静要是自己在家,这样的三个女人她也不敢让进来,礼拜天父亲在家呢,她的胆子也壮,上他家拜访的人平日里是没有的。节日里都是父母在家。自己从不理会这些,她是个面蔼的人,恐怕慢待人。只有说:“可以。”
马桂兰高兴,今天一定要见到他家的男主人,她是不能问出男主人的去向的,目的不能暴露。张天宏正在书房看资料。听到张静领进人来,以为是熟人。
他走出来。马桂兰大喜,看这位五十左右岁,身高体健,一表的人才。满身高贵的气质,骨子里透出身份的不凡,五官英气飒爽。比王振清那个四十几岁的还要精神。
王振清长得不错,只是满身的书呆子气。人长得娘气,还傻傻的不善语言,没有这人的英气,没有这样的贵气,没有这样的身材,没有这样的气质,人家的什么他都不具备,职务更没的比。
那个死鬼陈天良比这个人年轻多少岁,却没有这样的吸引力,马桂兰的心嘣嘣嘣的狂跳他和王振清差了十来岁,嫁给这样的人也不嫁给王振清,她要重新安排自己的人生了,这个男人她要抢过来。
张天宏不认识三人,不禁就问:“几位是……”
马桂兰温柔的开口:“您是?……”
张静回道:“这是我爸。”
马桂兰笑语盈盈送暗香:“大哥好,我们是来感谢朱厂长的,不巧朱厂长不在家,我们就等一会。”马桂兰还装不知道张天宏姓啥,弄了个大哥好。
张天宏问:“你们是她厂子的?”
小弟儿进来马桂兰就不让她们多嘴,马桂兰想只有自己表现。
小弟儿可逮住了说话的机会:“对呀,朱厂长给我俩安排的工作,我们来感谢朱厂长。”
马桂兰眼里闪过了鄙视,可是她不会让人看到,只是转头的空一闪而过,她不想这样回答,怕杨柳知道了说她的坏话,她发现了杨柳对她的怀疑,她是要小心的。
可小弟儿破坏了她的计划,她也没法再弥补,只有默认了那个。
马桂兰思索之间,就给张天宏送了两个秋波,看了张天宏根本没有瞅她,失望的顷刻又鼓起来信心,那些个五十多岁的快退休的老校长,哪个不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没有一个勾不成功的。
这个也不会例外,坚信他的儿子也搁不住自己的勾魂摄魄功。
马桂兰还是满脸的温柔,一副知识满身的表情,其实她就是初中毕业,给小学当代课老师,她家是资本家,底蕴深厚,有钱有心有美色。
送礼加送体,转正后就谋到中学干杂物,混成了初中老师。
她的手段也就是送礼送色,她可没有真本事,文化又低,前世到了京城后,就仗着网罗了几个老头子开了个小学校,发了笔小财,王振清气得差点和她离婚,王振清就是个老实厚道的。
等她发了财。王振清没离成婚,慢慢的也适应了马桂兰的腐化生活,闺女的工作找的也好,都是马桂兰的功劳,王振清还学会了马桂兰的势力。
马桂兰瞪眼不承认破鞋的事,王振清也就不辨真假了,就是掩耳盗铃了,杨玉兰也跟着势力。
一家人都成了势利眼,闺女大学里就跟一个社会混子私奔,说是什么大老板,有的是钱,杨天会一家子,杨天才的儿子都帮忙找,找了半年才找回来,跟人家跑半年。
王振清拼死的不同意,打得天翻地覆的,调查清楚了,那个男的就是就是一个流氓骗子,啥也没用,这个丫头就随了她妈,离不了男的。
最后嫁了一个穷警察,就是贪了他家的财产,丫头的工作,破不破的就顾不了,听说是马桂兰花钱给闺女修了一层膜。
张天宏也不再问他们的来历:“你们坐着,我去忙。”没等马桂兰回话,张天宏走了,马桂兰失望后就是愤怒,这个男人是被杨柳勾了,自己在谁面前被人闪过?
哪个男人见了自己不是笑眯眯的挪不动步?偏生他不干,对自己这样冷淡,不是因为杨柳是为谁?
马桂兰心里埋下了深深的恨意,杨柳!必须死的,一定让她死的!这个时间,她快速的思索整治杨柳的办法。
张天宏走了,马桂兰在石秀珍小弟儿面前不用装的那么匀乎,面色表情急剧的变化,有怒有恨鄙视讥讽连续变化。
这个人要是不行,她就快速想到了张亚青的姑父,姚喜庆是个风流种,那种人是很容易到手的。
她早就想接近了,就是没有机会,制造一个什么大型的事件,还是张亚青的,能牵来姚喜庆的,只有杨柳结婚,就可以参加杨柳的婚礼,这个……好像自己说了不算。
她不禁灵机一动,好像找到了接近姚喜庆的理由,为杨柳的婚事加把力。
自己以嫂子的身份出现,代替杨天祥夫妻出面,操持给杨柳她们结婚。
这个理由还是不完美,这种事应该和张亚青的父母说,跟姑父说得上吗?
马桂兰都觉得是急疯了,自己对杨柳的婚姻怎样尚不了解,得摸清底细再找说词。
快到中午,朱亚兰也没有回来,中午不能在人家坐。马桂兰很懂得,跟石秀珍小弟儿说:“我们先回去,有机会再见朱厂长。”
小弟儿她们是天天能见到,来这里就是送这点东西,人不在,扔下东西就好。
马桂兰可不是那样想的,她的目的是张天宏,看张天宏的态度对她没有动心,自己的瓷器可是有用处的,搭在这里怎么行,是要拿回去的。
她们一告辞,张静赶紧招呼父亲,张天宏过来送客,见了她们的东西,不带走就是送朱亚兰的,张天宏说道:“几位的东西忘带了。”
马桂兰笑道:“给朱厂长带的礼物。”
张天宏说道:“张静,给几位送出去。”
张静拎了就走,马桂兰心里高兴,面上表露诧异的神色,既惶恐又尴尬的表情,好像被人拒绝了送礼多么的难堪,实际她才担忧张天宏不推辞,张天宏是真的不收,她的心里可乐坏了,这个人不是她能摆弄的人,浪费钱财很冤。
她再推辞几次,似无奈推辞不掉的样子,才伸手接了,三个人还是回了她的家。
根本就没人要收她们的东西,想收的也不会给她送到当街。马桂兰明镜似的,她是个送礼高手,从不大就深谙这个门道,她的家庭成分不好,她的父母可是没少得了送礼的好处。
她的母亲是个比她还会左右逢源的人物,从小教导培育的精心,不出力,只善心计,谋取最大的利益,享受荣华。
马桂兰心里憋气面上对这俩还是淡笑着说着自己的的所想,刺激二人对杨柳的仇恨:“倆表妹,杨柳的这个老公公对咱们太冷淡,好像知道咱们的身份似的,也不问咱们的名姓,你们到了那个厂子,他许知道是谁了。
朱亚兰一定是和他说了,他一定和杨柳了解过你们,杨柳不定说了你们啥坏话?
当官的不打送礼的,要不他为啥不收?都个咱们扔当街来了?
好像朱亚兰是不喜杨柳的,要不她为什么没把你们撵回来,也许她还不知道你们和杨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