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拨人一进去,立即传来哄堂大笑,裴秋兰的尖叫连连,也顾不得打张士敏了,抓了条单子蒙上下边,到处找自己的裤子。
张士敏抢裤子的时候她正陶醉着,俩人都没有注意到裤子到了哪里。
被这些男人看着,再破的人也会窘,何况人家还装的寡~妇守节呢,虽然是明镜的秘密,自己还是掩耳盗铃的想当贞节女。
滚地雷四十左右的壮汉子,和裴秋兰早就有染,只是他没钱没房,拉拢不住裴秋兰,裴秋兰甩得他远远的,杨光碧这个门儿他也不敢进。
今天算是得到了机会,裴秋兰要逃出这个屋子,滚地雷一把抓住了她的单子,裴秋兰的身子全暴露了。滚地雷顺势跟到了西屋,连威胁带恐吓顺利的占了一把便宜。
虱子多不痒,是裴秋兰比喻男人的。
她不从他,她就穿不上裤子,滚地雷正来劲的时候,二狗闯进西屋就大喊:“滚地雷又上去了!……”
“哇!”外面的人一阵笑,滚地雷拉裴秋兰进西屋,外边人看到了,裴秋兰的样子吓得正经人眼珠子都闭上了。
二狗的叫喊心知肚明,憋不住全笑了。
杨天才不顾得打张士敏,追到西屋打滚地雷。滚地雷又和杨天才打起来。杨天才还光着,被滚地雷採到当院,院里所有的女人都吓跑了。
这笑话闹得沸沸扬扬,人山人海一般。
杨天才好容易挣脱,在院里找到裤子,当着人就那么穿起来。滚地雷也在抽裤子,年轻男人兴致盎然的看,一帮老头都吓跑了。
张士敏哭着出来,被~奸~夫~淫~妇收拾的惨绝人寰,脚步都挪不动。肺子喘的哈喇哈喇的,没有了精神诉委屈了。
叫的是没有爬着走,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恨了。杨光碧突然闯进来,差点撞上张士敏,张士敏死寂的眼睛放出亮光,不用她说了。杨天才也好受不了。
张士敏的心里安慰了一些,她还担心杨天才被杨光碧打坏没人给她挣钱了,脚步顿了顿,想想自己终究帮不了忙,还是回家赶紧看大夫。自己的身子要紧,杨天才那个不要脸的就得受受教育。
张士敏咬牙回家,正撞上杨天会,杨天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前院的喊声想过去看看,张士敏的样子把她吓了一哆嗦。
杨天会是个好脾气,就是有人骂他过后还是很亲切的说话,不喜欢这个二嫂子。见面该咋地还是咋地:“二嫂子!这是怎么了?”
杨天会的话音刚落,张士敏就扑到他怀里。
杨天会傻了,这……这是什么状况“男人最敏感的就是女人的眼神。看到张士敏款款情深的眼神,杨天会一连的冷战,不敢多想,二嫂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谁能给了她气受?
杨天会感到发烧,下意识的推张士敏。张士敏靠的更紧,伸手就抱住了杨天会的腰。眼睛一闭就晕了。
杨天会就不乱想了,二嫂子的岁数那么大。几乎比他大一倍,一定不是那个心思,虽然她在娘家风闻着不规矩,到了婆家可没有那个名声。
杨天会释怀,嫂子晕了,不能把她放到地上,抱起了就往屋送。
孟秋英在外地洗衣服,看到杨天会抱了张士敏,心里就咯噔一下,脸色变得刷白。
杨天会抱着张士敏,没有理会媳妇的表情,把张士敏放到炕上,出来对媳妇说:“你看着点二嫂子,我看看前边出了啥事,二嫂子怎么突然晕了?”
孟秋英没有吱声,杨天会也没有注意,跑步到了当街,杨光碧和杨天才正打呢,一个拿刀一个拿棍子。
眼看出了人命,杨天会往上闯,断喝一声:“你们想进监狱?杀了人就等着挨宰吧!”
杨天会一喊,俩人颤抖了一下儿,他们嫉妒得都忘了王法,拼命的杀起来,没人敢拉架,也没人愿意拉,杨天才和杨光碧的人缘不怎么地,谁冒着被砍伤的危险卖那个命,没有那个交情。
杨天会拎了个棒子削掉了杨天才手里的棍子,再削掉了杨光碧手里的菜刀。
俩人算是安静了,杨天会拉走了杨天才,喊声:“大伙散了吧!”不用管杨光碧,杨光碧几乎死在这个院子里。
人散尽,杨光碧锁了大门,进屋就就揪住了裴秋兰的衣领,伸手扇上裴秋兰的脸:“你这个贱货!敢污了我的房子,竟敢招野男人。”
裴秋兰苦着个脸:“是我招的吗?他们硬闯进来,我有什么办法,滚地雷才把我强~奸了。”裴秋兰哭起来。
“啊?……”杨光碧暴怒,拎起了菜刀就往外跑:“回来!……回来!……”杨光碧装没有听到,敢强~暴他的女人,一定要摘下他的胆。
裴秋兰没有叫回来人,坐到炕上就哭起来,自己今天现了大眼,这口气上哪儿出去,想想自己当众被人奸~污,被人看得真真切切,人都丢到家了。
恨死了该死的张士敏,一定要整死她。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没处去诉苦,都怪自己的命不好,养了四个儿子,要是丫头早早的嫁出去,何用搭上自己换吃的,好命苦啊!
裴秋兰哭天抢地的嚎起来,再哭也没人来看了,滚地雷他们家正热闹着,杨光碧拿菜刀,滚地雷也是菜刀。
他可是个无法无天,祸害了后院柳家的十三小姑娘啥事没有,找个破~鞋他才不怕人告。
杨天会跑了来,见状不敢空手上,院子里没有棍子,他就到滚地雷的坡子撅棍子:“老五!”杨天会一听知道是谁:“表兄!快出人命了!”
“哦!?”许宝贵听到了院子里的骂声,箭步就进了院:“住手!……”断喝的声音好比一声炸雷击断了两个人的腕子一般,呛啷啷两把菜刀瞬间落地。
两个打架的看到人更是面色惨白,立刻僵在了那里:“无法无天了!治保会怎么干的工作?朗朗乾坤耍起了菜刀!就为了争一个女人?以为搞~女人不犯法吗?赶紧滚回家,再有下回,都把你们绳之于法。”许宝贵说完就走了。
俩掐架的僵了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散了,没有看到见血的乐子,有的人很遗憾。
这场风波过后,确实安静了一阵子,杨天才没有敢登裴秋兰的门,听说杨光碧病了,看了多少中医都没有起色。
二~奶奶找太姥姥哭诉,杨光碧是得了噎食:“我可怎么办呢?老爷子死了我依靠谁?”
太姥姥眉头一皱,老年人都忌讳无缘无故的有人到家里哭,遇到了这样的事就是倒霉。二~奶奶的眼泪一掉,太姥姥就烦了,给她外甥女找别扭,让她不喜,外甥女并不得意这家人,太姥姥说的话自然是要触二~奶奶的肺管子:“岁数大了都得死,你有闺女怎么就没依靠了?”
“我的闺女指不上,寡~妇失业的,也没有你这样的外甥女,你指望外甥女就可以,她心眼好,能顶几个儿子,看,给你吃的多好,让我馋死也盼不到这样的外甥女。”
太姥姥一听就知道她啥目的了,自己的外甥女可不想和他们搀和,得赶紧打破她的念头:“我外甥女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我也不能老打搅她,我们那家子太好占我外甥女的便宜,我在这儿吃我外甥女,他们就以为她是土坯,还一个劲的绕,我可不能让我外甥女总吃那个亏,也得教教她学奸点,她太面蔼了,被人欺负。”就她那个闺女,刮磨净了妈家,还不养妈,就那几亩地,就想让人养老送终,还都是拣土坯拿。
二!奶奶走了,满心的沮丧,太姥姥跟谷舒兰说:“你可千万别过继她,那老爷子死了也不可以,她那个闺女那么邪乎,你可惹不起。”
“姥姥,你放心,我不会找那个麻烦,张士敏还不是个例子,搀和了就是籮连,永远都择不清。”谷舒兰是这样想的。
杨柳更不同意和她们搀和,想到了唐市在困难时期,每个人四两粮的时候,住到自己家三个大活人,吃了几个月,他们家的粮食省了,等她们走了,这家人几乎饿死,粮食被她们吃了,一家人尽吃野菜,谷舒兰就不好意思撵,张士敏可没有那个面子。
杨天才是食堂管理员,他们家有吃的也不给她们吃,张士敏可不记给她织袜子机的好处,自己家成了大冤种,要是过继了二~奶奶自己一家真的会被饿死。
那个大妈倒是不错,以后对自己家人很好,也不一口一个傻小叔子了,大爷教了大山和杨柳木匠活,那两个姑姑就是不咋地,以后她们再来,二姑还是奔杨天才,杨天才总是占上风,在石向华的手里得势,当队长有权。
二姑还真是出了血,送了半斤糖块,那个大姑豆儿也没蹦一个过,来了就是腆脸白吃,困难时期都白吃了,富裕了更要白吃,一句承情的话没有,打着姑奶奶的旗号住下就是几个月,二~奶奶家的大姑虚伪的要死,让人看着就气愤。
过继了她~妈?杨天祥的家当都得成了她的,没脸天下无敌,何况是谷舒兰那样面蔼的人,绝对杜绝过继二~奶奶,不是二~奶奶的错,就是因为那个大姑干过的事,那个时期的人搁不住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