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自是气闷:她是大学毕业,能嫁给大干部的孙子,自己的女儿大学毕业,为什么不能嫁给大干部的孙子,还说什么机会,她的身份给外甥女找这样一个婆家是轻而易举的事,到了她们这里怎么就不成了?
怕自己的地位超过她吗?怕自己的女儿超过她的女儿的地位吗?
这都是想的什么?她的女儿再阔,她的身份永远不能和杨柳比。
她就不明白机会的问题,不是你想找什么样的就来什么样的,别说是大干部家,就是平民你惦记的人家还不一定能要你。
自己想什么就来什么,世界上就没有不如愿这句话了。
杨柳不知道她怎么想,不满意?你满意了人家还不满意呢,你的女儿就是公主,也没有心想事成的,有权有才的还不愿意尚公主呢。
许青枫笑道:“杨芳还是个得寸进尺的,看你好说话,就盯上了大干部,她不得后悔没有把孙娟给阿瑩阿乾的。”
“她的女儿给我儿子,我能要?我是不知凌雨的脾气,要是跟杨芳那样知底,曲勇维也没有机会。
就杨芳那个性子,我八眼儿也看不上她,婆婆给干了一秋活计,几斤花生都舍不出来,连婆婆的老都不养,我要这样的亲家?我有病啊?”杨芳虽然没有杨枝杨莲野心大,没有直接来害她,也没有姐妹的情义,住着她一年几万块房租的楼房,虚假的连一袋子花生都没有舍出来。
现在她的野心也在猛增,知道自己给她脸了,就赖上了她让女儿攀高枝,这样的野心也不小。
嘴上念着她女儿是名牌大学生。大学生满地跑,没有那么多大干部家接收。
杨柳想着就笑了:看来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妄想爬高,还是黄粱一梦。
许青枫看妻子笑的讽刺,不由问道:“笑杨芳呢?”
“我在笑痴心妄想的人。”前世今生,再加前杨柳的记忆,她将近两百岁的经验。人情事事她是看透了。
人都有妄想的时候。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她算看透了,争也没有用。没有机会也是白费,不如顺其自然,谁也逃不过命运的摆布。
孙娟的婚姻杨芳觉得给女儿找个军官就不错,结果是个假身份的军官。天底下有几件这样的奇谈?
赶到孙丽了她想攀高了,就没有了合适的人选。阿琳扮演了一个平民女就被海贞卿的亲属截杀,一个平民女就别想嫁给省干的儿子,自己还以为可以,因为自己是平民女。
自己真是特殊的例子。杨芳要女儿和她攀比,简直就是奸过了头,傻帽儿。
“痴心妄想的人多了。我们不要关心那些,想想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无所谓,浑身没病,胃口开活。”许青枫就笑起来:“你从来不挑食。”
“经过困难时期的人,都不会娇气的,我这个岁数的人哪有挑食的?我还没有听说过。
挑食不好,对身体不利,我看我们的孩子都不挑食,是人的禀赋,也没有娇气的。”
许青枫笑得灿烂:“咱俩都不挑食,孩子们怎么会呢?”
“真是的,我们家没有娇气的人。”杨柳是非常的欣慰的,自己的儿女哪个方面都好,这一辈子的心愿已经满足。
阿珍过来了:“妈妈,我养母的电话,她的钱又被人翻走了。”阿珍在沈家峪的那个养母王冬梅,跟阿珍的养父沈斌离婚,想回娘家,娘家不要她,还是在沈家峪租了房子住,自己种二亩地维持生活,那时都四十多岁的人,要嫁人只能嫁有孩子的。
沈斌对她虐待让她对男人已经没有兴趣,再给别人伺候孩子,她也不喜欢,阿珍给她的两千块钱,打动了几个男人想娶她。
她觉得有阿珍一年给的两千块,自己还有二亩地,生活是很富裕的,自己为什么要去伺候男人和别人的孩子,自己吃不着他们,白伺候他们,还是算了,自己一个人吃饱一家子不饿。
自由自在的生活总比去伺候别人强。
所以她始终没有报话口嫁给谁,自己就过了这么多年,倒是清闲自在,阿珍又给她买了房子,自己住的宽敞明亮。
人家沈斌倒是再婚了,女人带了一儿一女,沈斌的脾气不好,女人的脾气也不好,沈斌动手打人,人家娘仨一起上,最后还是把沈斌打老实了,沈斌提出离婚,他跟王冬梅哪里受过这个,她就想起王冬梅的好。
以前打王冬梅是因为她不生育,最后的结果是他有问题,王冬梅和她离婚,说什么也不跟他过了。
沈斌再婚找了这样一个女人,也算是报应了。
可是沈斌要离婚,女人给儿子霸占了沈斌的房子,沈斌没有去处,就惦记上了王冬梅的房子。
王冬梅的房子是阿珍给买的,是崭新的房子,沈斌的女人都惦记给她儿子,出谋划策的让沈斌和她假离婚,和王冬梅复婚,把房子占过来,给她的儿子,再把王冬梅踹了,和她复婚,沈斌觉得她这是在做美梦,王冬梅没有那么傻,把房子白给他。
王冬梅的房子是阿珍的名,他也抢不走,沈斌自己倒不死心的惦记上了阿珍的房子,说阿珍是他的养女,房子有他的份儿,还想去告王冬梅霸占他的房产,王冬梅说:“你去告吧,你已经把阿珍卖了,你知道贩卖人口是什么罪吗?
沈斌就蔫了回去,要和女人离婚,沈斌没有去处,就惦记王冬梅了,阿珍一年给王冬梅五千块,沈斌早就后悔和王冬梅离婚,现在极力的想复婚。
有阿珍的几千块,他俩还有几亩地,他就不用辛苦上班挣钱。
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天天辛苦干活,还得受娘三的虐待,他也想祸害了人家的女儿,可是他办不到,娘仨都厉害,他就是老奴才,连人家姑娘的味儿他也闻不到。陪送人家姑娘嫁了。就得给人家儿子卖命,一天不上班女人就置气,敢动手人家比他力气大。
他受够了。天天登王冬梅的门,磨王冬梅跟她过,王冬梅怎么会答应呢?
真要离婚那个女人就不干了,她想的是假离婚骗冬梅你的房子。那个女人母子还把王冬梅打一顿,阿珍听说气坏了。阿乾帮她出了气,把那对母子抓起来蹲了六个月,赔了医药费三千块,从那以后他们没敢再对王冬梅下手。
这点儿气不出。都报复在沈斌身上,阿乾这==找了人,不给他们离婚。就让沈斌受气,以报他卖阿珍的仇。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也要祸害,这种畜生就是该受罪,让他生不如死。
这些年他始终在骚扰王冬梅,阿珍要接王冬梅走,王冬梅是不好意思进阿珍的家,许家那样高贵,她愧疚进许家,她没有保护好阿珍,让身=沈斌卖了,她觉得愧对阿珍,没有脸进阿珍的门。
阿珍却不少=是那样想的,王冬梅这个养母毕竟是不错,没有对她打骂过,吃穿没有亏待过她,她就感激不尽了。
沈斌是畜生,不理他就是了,阿珍也没想报复他,可是他觊觎她给王冬梅的房子,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和那个打他的女人离婚,他就别梦想了,让他和那个女人混到死最好,阿珍还是想把养母接过来,给她养老,自己的房子有几所,给她个住处,六十岁的人了,还种的什么地?
王冬梅还不是这一种麻烦,她的娘家在她离婚没有落脚的时候没有收留她一天,等听说她的养女飞黄腾达了,娘家人多次找王冬梅为娘家人办事,这个侄子想上大学,那个侄女想进京城工作,提了一大堆的要求,逼迫王冬梅为他们服务。
王冬梅管不了,连她的老妈都来搅闹。
知道了她一年有五千块钱的收入,被娘家兄弟盯上了,说她二亩地满够生活,她的亲娘生活困难,这些钱她应该孝顺老娘。
王冬梅给了老娘五百块钱,娘家人不干,一定要接她走,把阿珍给她买的房子卖掉,说什么:等她死了,房子和钱都得着了外人,你啥时死屋里谁知道?会被外人搜走的。
她说了房子是阿珍的,房契也不在她手里,谁也卖不掉,娘家人让她贱卖,王冬梅觉得好笑,谁买没有房照的房子?
卖房的事没有办到,娘家人就盯上了她的五千块,三天两头的来人要这个钱,王冬梅虽然老实,却不是土坯,阿珍给她的养老钱,自己都不舍得花,想攒下来等死前再还给阿珍,她节俭惯了,院子里有空地,种的菜够自己吃,粮食有,二亩地一年最少也收入四千斤,麦子玉术都一块钱一斤,一年四千块,去了种子化肥农药还有收割的工钱。
一年怎么也剩三千块,一个月她也就是买几斤肉吃,三千块她这是满够,买衣服也是便宜的,十几块钱一件的蛮好,能穿多少钱?
还不是个嘴馋的,她过日子很省钱。
阿珍给的钱她真的花不着。
娘家人算得精着呢,给她算到骨头里,阿珍给五千,算计她还能攒两千,一年七千块,十年就是七万,连房子加一起,就有二十万,这么大的数目一般的人家得攒二十年,能不动心吗?
娘家来了一帮,来抢人了,王冬梅无奈,才给阿珍打电话,阿珍真是愤怒了,来跟婆婆商量,把养母接过来。
杨柳从来不过问儿子家的事,阿珍喜欢怎样,杨柳不会反对:“你和阿乾去看看吧。”
阿珍知道妈妈不会反对的,可是礼节也不能落下不和妈妈商量,这是对妈妈的尊重。产业妈妈早就给兄妹四个分清了,可是吃喝可没有分家,就是分得多清,也得和妈妈商量,阿珍永远都不会不尊重妈妈。
等阿乾和阿珍到了沈家峪,王冬梅的娘家人已经翻出了王冬梅藏的存折,王冬梅用瓷罐子装着,埋到了地底下五尺多深,都被娘家人找了出来,看到了十万块的存折,娘家人都震撼了,觉得七万她就就估多了,竟然有十万?
这要是王冬梅一口气断了,谁买了这房子就是谁家的了,或许不翻盖这个房子,永远都发现不了,是多可惜的。
这是他们来的第二天,找到了存折,他们正想走呢,再想法儿卖房子,他们哥俩,一人得分十万多,双方都想,要是没有那个,一个人得了多好,发了笔大财。
阿珍和阿乾一进门,王家人不认识,等王冬梅一喊阿珍,娘家人都有些愣神,看阿珍阿乾的神态可不是一般人的作态,气质高华,威严凛人,娘家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知道许家的身份,先矮了几分。
哥俩一商量,得赶紧的走,阿珍是外人管的着他们要姑奶奶~的钱吗?阿珍给的钱,何人为证,给了谁就是谁的。
俩人一商量,不行的话,就说是借的。
王冬梅和阿珍说了两个弟弟抢了她的存折。阿珍的眼里厉色一闪,嘴上的话是不客气的:“把存折交出来!不然我会报警,你们不要后悔!”
“你一个外人管不着我们的家事。”王冬梅的大弟弟说了,还带了威胁的眼色。
阿珍冷笑:当他是什么人,还想威胁人?
“看我管着管不着?听话不听话?”阿珍满脸凉冰,沈家人不禁一哆嗦,想想阿珍的身份,真能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还没承认自己是犯法呢,入室抢劫十万块是什么样的罪名?
和骾骾脖子嘴硬:“我们不用你管,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家务事?你抢你亲爹的也犯法,看在我养母的面子,不想让你们因为贪心进局子,你们既然不识抬举,就是罪有应得了。”
阿珍的话倒是吓坏了王冬梅的俩兄弟,可是他们俩的儿子不甘心:“这钱我们是借的,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借钱犯法吗?”老大的儿子这样说,老二的儿子附和。
他们俩的爹立即威风了:“就是,你管得着吗?”
“我养母可是说你们抢夺的。”
“娘家人能抢姑奶奶~的钱?她不会这样说的。”王冬梅的弟弟齐声分辨。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