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刚进自家家院,见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灼灼火光的掩映下,叫师爷看见了来者何人,正是衙门里的衙差。衙差头目见师爷满脸的惊讶,不由走上跟前,对师爷开了口,“没想到吧,师爷,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师爷还是乖乖跟咱们回衙门吧!”未等师爷做何反应,师爷他娘亲从自家屋中走了出来。许是衙差们点亮的火把惊扰了屋子里的人,师爷娘亲才意识到屋外有了动静。
师爷他娘亲见官爷重返自家家院中,并未因此感到惊讶,而是一步步的向自家儿子身边走近,满目忧伤的望着自家大儿子,师爷明白自家娘亲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所为,心绪不宁了起来,师爷不想自家娘亲失望,随即开口道,“娘,您听儿子跟您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儿子跟您解释清楚!”师爷他娘听了自家3儿子的话后,摇了摇头,
“儿啊,娘亲可是一直以你为荣,你是村子中的秀才,县太爷赏识你的才气,才将你带去了衙门,让你做了个师爷,你怎的不知报答县太爷,如今还做了这等子没天伦的坏事,这让娘亲以后怎么面见村子里的人!儿啊,你为何要做出这等子事情啊!”师爷被自家娘亲紧逼着,他虽是想继续瞒住自家娘亲,但愧疚之意占据了他的大脑,强烈的悔意使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衙差头目可不想继续在此待下去,见面前妇人痛苦流涕,不由走上前劝阻道,“此事皆由师爷一人所致,眼下师爷已经现了身,咱们需得秉公办事,将师爷带回衙门。其他人听令,讲师爷绑起,带回衙门!”师爷娘亲虽是埋怨自家儿子,但听见官爷要把自家儿子带走,连忙出手阻止了起来,“官爷留步,还望官爷能够手下留情,念及我儿在衙门里做事,帮县太爷处理公务,还望官爷能放过我儿子啊!”师爷见自家娘亲哭成泪人,也是于心不忍,同衙差求了情。
“此事我自当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还望几位能宽限一晚,待明日日出之时,我定当会去衙门里,面见县太爷,向老爷认罪!”衙差头目一时拿不定主意,师爷他娘亲见状,连忙跪在衙差头目脚下,哀求道,“望官爷发发慈悲,就容我儿在家待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待他去衙门认罪,万不给各位官爷添乱子!”许是衙差头目动了恻隐之心,再三考虑了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如此就就允了你们母子俩的要求,明日日出之时,我会带人过来此处,带师爷回衙门!众兄弟听令,留下三,五人在此守候,待明日日出之时,随我一道,将师爷带回衙门!”小衙差得了命令后,立即分成了两拨,三五人自行留了下来,其他衙差跟着他们大哥回了衙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衙差头目带着自己兄弟并没走远,就在村子附近的一间破庙里小住了一晚,衙差头目不敢确保师爷会动其他念头,领着自家家里的人连夜逃跑,索性在师爷家附近找了间破庙住了下来。师爷他娘待衙差离开后,立即把自家儿子带回了屋。
师爷知道自己做的坏事已经露出了马脚,但他不愿让自家娘亲伤心,进了屋中后,师爷立即跟自家娘亲开了口,“娘啊,你听儿子说,儿子并非心存歹意,儿子也是上了别人的当!”师爷娘亲听了自家儿子的话,果真被自家儿子忽悠住了,当即对自家儿子道,“既是你被别人逼迫,为何不向官爷说清楚,还你一个清白!这下倒好,衙门里的人都认为是你拿走了官银,就要定你的罪啊!”师爷他娘见自家儿子另有苦衷,不由自主的让自家儿子将实情道出。
师爷此话自是胡编乱造,既是骗过了他娘,师爷也不想戳穿谎话了。师爷想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委屈的说道,“娘啊,此事还望娘亲给儿子一些时辰,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处理清楚的,儿子也是有把柄叫人攥住了去,眼下儿子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师爷他娘不知自家儿子是在欺骗她,见她儿子满目愁苦,不由的心疼了起来,“儿啊,眼下衙门里已经派人来此处逮捕你,你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啊!还望儿子将心中苦衷说出来,让县太爷为你做主,从轻处罚啊!”师爷他娘可不愿自家儿子被官爷带回衙门,关进牢房,一辈子出不来。
师爷听此,知道他娘亲是向着自己的,随后便动了歪念头。“娘啊,儿子也想将苦衷说出来,只是这把柄不除,儿子心中的委屈道不出来啊,不如咱们趁着月色,离开这儿,待儿子了结私事后,再带娘亲跟弟弟回来,向县太爷请罪!”师爷娘亲听了自家儿子的话后,连忙摆了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儿啊,眼下官爷都来咱家门外候着了,你若偷偷溜走,那可是罪加一等,会被官爷重重责罚的,还是听娘亲的话,待明日日出之时跟娘亲一起去衙门见县太爷,把心中苦衷说给县太爷,让县太爷给你做主,减轻儿的罪啊!”师爷娘亲可不愿自家儿子现下离开!
师爷再三考虑,觉得此法虽是有些冒险,但只要他能离开村子,便不会再被衙门里的官爷抓走,随即下定决心,要在三更天前说服自家娘亲,带着自家娘亲跟弟弟逃离镇上!师爷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看向自家娘亲那儿,微皱着眉,对跟前妇人道,“娘,容儿子再考虑考虑,兴许儿子能找出一个两全之法,既能不被别人控制,又能给儿子洗脱罪名,娘先进屋歇息着吧!”妇人见自家儿子这样说,便放下了心,带着自家小儿子走去了里屋。
师爷见自家娘亲离开后,忙走到屋门后,偷偷的打开了一个缝隙,瞄着屋外的情况,只见自家家院里站了两名衙差,一左一右在旁来回走动,守着屋子里的人!师爷又把视线看向了远处,见其余三名衙差站在篱笆院外,一动不动的看着屋中人。师爷见状,知道眼下的事情不好办了,不久屋门外有人看守,自家家院外也有衙差守着,里二人外三人看着,实在让师爷发愁了起来。现下天未完全暗下去,师爷也知当下不是逃跑的好时机,便把屋门悄悄的关上了。
此时的屋棚内已经燃起了灯火,杨如雪还在给患染瘟疫的病人把着脉,查看各个病人的情况。张进酒研究药方子也有些时辰了,他找来书中所有记下的药材,一一按照书中记载,把草药堆放在一起,以便于接下来研制疫病。张进酒找遍了所有药材,发现药方子上还缺少一味药材,为此,连忙把杨如雪叫进了自己跟前,“雪儿,你可知这株草药!”
杨如雪凑到自己师傅跟前,看了看她师傅手上所指,“异叶青兰!这株草药不是长于西域,性甘,能清热止痛!咱们这儿怕是寻不到这种药材!”张进酒早就料到他徒儿会识得此株药材,但眼下麻烦可来了,张进酒知道这株药材长于西域,若不是楚辞那小子装病昏了过去,他大可直接去赵家大宅走一趟,要楚辞去找赵紫云问问,赵家大宅中有没有此株草药。但眼下楚辞并未清醒,赵紫云满门心思都在楚辞身上,哪儿有功夫帮他寻找药材!
不过张进酒差点儿忘了,楚辞吃药丸装出来的病与这瘟疫的症状没有两样,他直接跟赵紫云道明,此次过去是帮楚辞小子医治病情,找到异叶青兰就能把楚小子救醒过来!,张进酒意识到那儿后,连忙舒展开了眉头,同自己徒儿说道,“雪儿,或许赵老爷那儿存放着这株药材,老夫这就去赵家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从赵家大宅子中找来!”杨如雪听了自己师傅的话后,连忙点了点头,她虽是也想同自己师傅过去,瞧瞧她楚哥哥如何了!但屋棚子处的病人离不开大夫,索性杨如雪就消了那个念头,安心的待在屋棚子底下等着师傅回来。
眼下已经到了傍晚,张进酒孤身一人趁着微弱的光亮走去了赵家大宅,赵紫云知道张进酒过来,连忙走出书房,到宅子大门跟前见一见张进酒。张进酒也没给赵紫云卖关子,见了赵老爷的面后,就同赵老爷说起了正事,“老家伙,此番我来找你,可是为了重要事情而来的,我研究了下古书当中记载的那个药方子,得知还需一味药材,才能熬制出根治瘟疫的汤药,但是,此株药材怕是只有你这赵家大宅的小药库里才有啊!”赵紫云见张进酒研究根治瘟疫的药方已经有了眉目,随即带张进酒进了宅子,在书房里坐下细细谈了起来。
“什么药材需得你这老家伙亲自跑一趟!别说一株药材了,只要你能根治的了瘟疫,救醒楚辞少爷,这宅子当中的药材,你都拿去也无妨啊!”赵紫云天天担心自家少爷的安危,恨不得是自个儿得了瘟疫,让楚辞安安生生的待在宅子中。张进酒果然没猜错,只要是关系楚辞小子的事,这赵紫云没有啥舍不得的!张进酒抚了抚胡须道,“既是如此,那老夫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快派人带我去宅子中的小药库,把这株药材寻过来!”
张进酒话音刚落,就见秦朗从书房外求见,赵紫云记起秦朗不久前去过小药库,便吩咐了下去,让秦朗带张进酒去宅子中小药库取那株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