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一场有惊无险的事情后,张进酒更加忧愁了起来。杨如雪处理完病人跟前的杂物后,即刻走去了自己师傅的面前,看着她师傅愁眉不展,杨如雪问出了声,“师傅可是还在担心病人们的情况?”
张进酒闻言,转身望着他徒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啊,发烧只是一个开始,想必接下来,身染瘟疫的百姓会渐渐昏迷过去啊!得赶紧想法子制止那些病状再生才行!”杨如雪明白自己师傅的心情,不过,她现下已经弄来了异叶青兰草,根除瘟疫就只差最后一步了,只可惜草药不能直接拿给她师傅,如若不然,定会叫她师傅发现自己的秘密。
杨如雪左思右想,还是先安慰安慰了张进酒,“师傅莫要着急,虽是找不到异叶青兰草,或许还会有其他法子给病人们医治,就像今日雪儿所为,看似没有任何药性的白酒,实则也是可以拿来治病,兴许咱们能从其他书籍上找来根除瘟疫的法子!”张进酒听了自己徒弟的话,觉得甚是在理儿,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想到了什么,随即开口道,“雪儿,为师知道你二哥杨春归博学多才,想必雪儿家中定会留下不少珍贵的典籍,不妨雪儿今晚回家一趟,看看家中可有这方面记载的文献!”
张进酒觉得既然能从毫无相关的书籍上找到退烧的法子,定也是能找到一些有关治疗瘟疫的法子,于是说出那话,想让自己徒儿费心劳神一个晚上,看看可能找出什么好法子来。
杨如雪听了自己师傅那话,当即欣喜了一番儿,她正愁着找不到法子蒙骗师傅异叶青兰草的事情,现下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师傅,雪儿知道了,今晚雪儿就回家一趟,去看看二哥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书籍。”
有了主意后,杨如雪便计划着如何将异叶青兰草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其他药材中,不让自己师傅发现。想了好意大会儿,才想出一办法。杨如雪找来他师傅先前写下的药方子,自己偷偷的抄了一份后,连忙把药方子方归还了原处。有了那个药方子,杨如雪可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屋棚中病人的情况刚稳定,一时需要很多人看着,周莲香索性留了下来,帮忙照顾着刚退烧的病人。
赵紫云因着草药被下毒一事,心中久久不得安宁,一直在等自己派去查看情况人儿的消息。晌午过后,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进了赵家大宅,凭空出现在赵紫云的跟前,“见过老爷,老爷要查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
暗卫见了赵紫云后,即刻汇报了草药下毒一事。
赵紫云从桌案边上站起身,快步走到暗卫跟前,着急道,“快快说来,到底是谁下的毒,想要眸害老夫性命!”
暗卫闭口不言,却从怀中掏出一方淡紫色的手帕,双手呈递了上去。待赵紫云看清手帕上绣的图案后,连忙怒瞪着双眸,随手抛出手中那方淡紫色的帕子,一个箭步,移身到后方的书架旁,抽出悬挂在书架上的宝剑,劈碎了淡紫色的手帕,“花想容,老夫断不会叫你的计谋得逞!”
那方淡紫色的手帕正是花家部下与赵家侍卫打斗时,无意中留下的证据。
赵紫云得知是花想容从中作梗,不由的狠下心,要同贵妃拼个你死我活。“来人,速去张神医那儿,问他要来医治少爷的药方子,老夫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赵紫云知道,七皇子再这么昏迷下去,定会叫花家人夺去大楚江山,随即命令手底下的人到张进酒那处拿药方。
忙活了大半个早上,张进酒现下才想起早上同赵紫云说过的话。张进酒知道,现下秦朗离开了赵家大宅,已经没人能去楚辞面前送解药了。屋棚处的病人时好时坏,自己也不能随意离开,这可让张进酒为难了起来。“师傅,赵家家丁来了!要师傅出去见一面。”
就在张进酒想法子解决给楚辞送解药这一难题的时候,忽的听见了自己徒儿的声音,张进酒听闻那话,便知是赵家大老爷来催促自己了,随后对自己徒儿说道,“徒儿,叫赵家的人在外等上一时,为师随后就出去。”
张进酒知道赵紫云是等不急了,他若叫赵家的家丁空手而归,指不定没过多久,那老家伙儿又会派人过来催促。
与其这样,不如现下就给那老家伙一个药方子,叫楚辞服下解药,慢慢醒来。张进酒又琢磨了半个时辰,随即下定决心,要将做成解药的药丸碾碎,撒于包好的药材中,待煎药之际,也能让解药混入于此,喝下带有解药的楚辞,方能慢慢转醒。有了那主意后,张进酒即刻着手准备了,待一切弄妥了后,拎着药材包走了出去。
“同你你们家老爷说,这些便是老夫给你们家少爷抓的药材了,只需按着药方子上写下的步骤来,喝完汤药之时,便是你们家少爷转醒之时!”
张进酒跟着赵家家丁往赵家大宅的方向走了几步,在半道上将药材递给了赵老爷派来的家丁。“多谢张神医,在下立即回宅复命!”
说完那话,赵家大宅迅速的赶了回去。杨如雪看见自己师傅拎了些药材包出去,满心的不解,待自己师傅回来后,好奇的开了口,“师傅,上回徒儿不是给楚哥哥带药过去了么?那些药材应该能喝一段时间的,怎的师傅又给赵家人送药材了呢?!”
张进酒突然被杨如雪这么一问,脸上立即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情,随即想了个理由瞒了过去,“雪儿,你误会了,这不是给楚小子抓的药,那是给赵家老爷抓的安神补脑的药材,赵家老爷为了楚小子的事情,夜夜睡不着觉,故此要老夫给他抓些安神药剂。”听了那话,杨如雪点头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真不知楚哥哥何时才能醒过来如果这样一直病下去那如何是好啊!”
杨如雪一想到她楚哥哥消瘦的面旁,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自责感,责怪自己没能及时找到根治瘟疫的法子,救醒她楚哥哥。“好啦,雪儿,你去忙吧,为师还要接着想办法,医治百姓的病!”说完那话,张进酒立即走回了书案边上,坐下翻起了医书。
望月镇闹出瘟疫一事早些时候已经传到了楚皇耳朵里,楚皇得知望月镇伤民惨重,特地下旨要朝廷命官纷纷捐出银两,给受灾之地送去物资,以体恤民情。贵妃花想容向来在暗中关注朝廷之事,得知赵将军隐居之所出了变故,当即乐开了花。
近些时日,又听手底下的人探到,京城无缘无故有人从朝廷名望大官中高价买回西域的一味草药,说是此药材能绵延益寿,滋养身体。花想容才不信那些鬼唬的谎话,特地派了些身手不凡的人仔细打探了一番儿,终归是从那些朝廷大官的家眷中探得来有用的消息。
据朝廷大官的家眷所说,那些买回去的药材全部都是运往望月镇上的,虽没透露到底是何人买走了这些药材,但花想容总归是想到了赵大将军,既然赵大将军肯花大价钱买走那些西域供来的药材,就说明赵大将军宅子中定是有人得上了瘟疫,花想容才不乐意赵大将军死里逃生,就算不是将军本人患上瘟疫,她也要毁了那批药材,让赵将军为之心痛,为之绝望。“贵妃娘娘,事情已经办妥,那批药材都让属下们下了毒,俨然是不能运去目的地,救人性命了!”
花想容坐在铜镜前,眯着眼看了看一支精致的发簪,听了身后之人传来的消息后,当即喜逐颜开,笑着道,“好!此事办的叫本宫甚是满意,下去领赏吧!”“是,多谢娘娘!”蒙面的女子退下后没多久,又见李公公匆匆赶来了贵妃宫中。“贵妃娘娘,楚皇找您呢?您赶快移驾过去吧!”
花想容刚要把手中攥着的发簪插入发髻中,听闻李公公说的话后,不由的顿了下手,半晌后,又接着完成方才没做完的动作。
“李公公,楚皇现下找本宫,可有说了是何事?!”
贵妃完成梳妆打扮,即刻扶着李公公的胳膊,站起了身。李公公得了花想容的问话,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老奴不知,不过,好像是与五皇子有干系。”
“哦?是他?本宫倒是忘了,眼下还有一颗眼中钉忘记拔了呢!李公公,这就随本宫去见楚皇!”花想容见李公公提起五皇子,随即面露阴险的神色,仿佛要将到手的猎物撕咬干净。“臣妾参加皇上!”花想容见了楚皇,立即行了番儿大礼。
坐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的楚皇听闻来之人的声音后,即刻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了过去,柔声对贵妃说道,“爱妃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贵妃花想容扭着纤细腰肢,缓缓向楚皇帝走了过去,闪动着幽眸,摇了摇头,“皇上不与臣妾透露,臣妾哪儿猜的到皇上的心思?倒是皇上近日来老于此处批阅奏章,都忘记去臣妾那儿了呢!”
楚皇见贵妃一副埋怨模样,心疼的将其搂入怀中,“爱妃是在怪罪朕?只是现下政务繁忙,又有地区闹出了灾祸,朕不得不亲自处理啊!爱妃可莫要为此生了气!”花想容听着楚皇同自己解释,忽的笑了起来,抚平楚皇微皱的眉头,开口说道,“臣妾哪儿感怪罪皇上,只是多些天不见皇上,难免有些想皇上了,既是皇上有要事在身,臣妾就更不该烦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