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云说完那些话后,又催促了楚辞一番儿,“少爷得快些养好身子,赶紧与秦侍卫汇合才是!”赵紫云不希望练兵一事往后在拖下去,只愿早早将手底下的兵力提升,早早带楚辞回京城。
“仲父,孩儿明白!”楚辞顿了一下,才将整句话说完。随后便退了下去,走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想着要如何同杨如雪说离开一事。
楚皇将西域经商人关进大牢后,迟迟未下处决的旨意,这让花想容等的着实不耐烦了,不知楚皇是在犹豫些什么。花想容让宫女叫来李公公,向李太监问道,“李公公,大牢里头可有动静了?”花想容一直派李公公暗中监视着关押西域经商人的大牢,不知现下里头可有什么消息。
李公公从宫外走了进来,凑到花想容身边,低声耳语道,“娘娘,奴才打听到这些西域经商人是来自月国,不知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月国可是丽妃的故乡啊!”李公公晓得月国对当今的楚皇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怕楚皇会因此想起不该想的人儿来。
“月国?李公公难不成是怕皇上会顾及那个贱人的情分,让残害五皇子的凶手逍遥法外?!”花想容晓得李公公话中是何意,见李太监提起丽兹怀特,不由的动了怒。李公公见眼前的贵妃没了好脸色,连忙赔罪道,
“贵妃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老奴不敢那样想,老奴只是给贵妃娘娘提个醒!”花想容听了李公公的这般话,心中倒是警惕了起来,花想容当初可是亲眼看到楚皇是如何宠爱丽兹怀特,冷落她姐姐花玉露的。也难怪楚皇现下会这样犹豫不决,恐怕真叫李公公说到点子上了。花想容可不想让大牢里头的西域人再多活一天,当下阴狠的对李公公开了口,
“待会儿本宫给李公公一些耗子药,若那些西域经商人明日还不被处死,公公就把耗子药下到那些人的牢饭里头,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活多久!”李公公得了花想容的吩咐,随后退了下去,继续监视大牢里头的情况。
花想容在李太监走后,带着一行婢女去了楚皇跟前。楚皇之所以还未下旨处决那几个西域经商人,可不就是让李公公猜个正着,是顾及到了丽兹怀特。楚皇坐在书案边上,看了看断案大臣上交的口供,竟不想这些西域人会是来自月国,一脸儿冰冷的脸色,当即缓和了不少,既是月国之人,楚皇心中也就有了顾虑,他当初可是发过誓,要好生照看月国的百姓,从轻处罚月国百姓,让死去的丽妃在泉下得以安生。
“皇上,贵妃娘娘来了!”待在楚皇身边的太监,往楚皇身边禀报了一声。楚皇听闻这话,连忙放下手中的供词,将其折叠起来,塞入书案上的一本书册中。“让她进来!”楚皇面露威严之色,对传话的公公吩咐了下去。
花想容在宫殿外站了一会儿,见皇上身边的奴才走了出来,对她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后,这才迈着小碎步子走到了楚皇身边。“皇上,臣妾知道您为朝中大事每日操劳,所以臣妾特意给皇上熬了上补参汤,臣妾给您盛些出来,皇上定是要趁热喝点儿。”说完那话,花想容立即着手打开拎过来的膳盒,给楚皇盛了一碗参汤出来。
楚皇刚不久想了好些烦心事,确实是有些劳累,随后点头允了花想容的话,让花想容喂着自己喝下参汤。花想容手拿羹匙,一口一口微楚皇喝着,但是嘴上却没闲着,开口跟楚皇说起了五皇子被毒害的事情。
“皇上,臣妾认为,五皇子的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咱们大楚一向戒备森严,怎么就会让凶手轻易的进去咱们宫中,毒害了勋儿呢?进入皇宫的凶手定是事先做好了充足准备!”楚皇听了那话,觉得甚是有理,随后给花想容比了个手势,示意花想容停下手中的动作。楚皇拿走花想容手中端着的参汤,将其放在桌案上,沉稳缓慢的对花想容说道,
“爱妃是何意思?难不成这其中大有文章?”花想容装作一副深沉样,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皇上,臣妾觉得,这些西域经商人还有别的预谋,毒害勋儿只是他们其中一步,指不定再过几日轩儿也会弄出什么乱子呢,莫要让咱们大楚没有后继之人啊!西域那些小国可是早就觊觎咱们大楚的疆土了!依臣妾所见,皇上定是要快些下令处死大牢里头的罪犯才是,定不让这些西域经商人跟其他同伙交接,传递什么!”花想容生怕这事再弄出其他乱子出来。
“爱妃可知这些西域经商人来自月国?月国的民风朕颇为清楚,他们所做根本不像是月国人所为!”花想容听闻楚皇这话,心中慌忙乱了一下,没由来的生出嫉妒。“皇上,他们竟是月国的子民?如此说来,可是没有道理啊,月国可是丽妃姐姐的故乡,月国人怎会做出残害咱们大楚皇子的事情呢?”花想容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对楚皇说了这些话。
楚皇深思一会儿,颇为失望的道,“只是这人证物证都已经摆在了大殿上,现下再怎么说,也是百口难辩了!朕得给勋儿一个交代才行!”楚皇说过那话,花想容心中立即高兴了起来,添油加醋的说道,“皇上说的极是,勋儿可是无辜的孩子,不能让残害勋儿的凶手落得好下场!”
楚皇依始还在思索要不要从轻处罚那些西域经商人,但花想容方才的那些话让楚皇警觉了起来。无论如何,到底凶手还是残害了他大楚的皇子,断然不能让凶手有好果子吃。“来人,依朕口谕,将大牢中残害五皇子的凶手处死,不留下任何一个全尸!”被唤进来的公公听了楚皇的吩咐,即刻带着口谕赶去了大牢。
楚皇吩咐完那话后,又唤来了朝中使臣,想着将处死月国人一事传去边疆外的月国,让月国国王格里怀特给他一个交代,让月国知道大楚不会轻而易举的了结这件事情。
花想容见楚皇将大楚的使臣叫入内室,不由的担心了起来,生怕楚皇让使臣去往月国一趟,将此事告诉月国国王。倘若真是如此,月国那边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到时再叫月国国王查出个什么来,可就大事不妙了!花想容紧张的在内室外等着,待使臣出来离开宫殿后,花想容即刻扑到了楚皇身边,投入楚皇怀里,可怜兮兮向楚皇问了心中担忧之事。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为何会叫咱们大楚使臣来宫中?”楚皇轻轻拍了拍花想容的肩,解释道,“爱妃,朕先前可是跟月国国王发过誓,不会滥杀月国的臣民,但眼下杀害勋儿的凶手被指证是月国的人,无论如何,朕都要给勋儿一个公道,向格里怀特问问,他到底是要做什么!”花想容听了楚皇的话后,不由的蹙起眉头,心中1没由来的惊慌了起来。
花想容从宫殿中退下后,私下里派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往前追上传口谕的公公,确保大牢里关押的西域经商人彻底丢掉脑袋,方可安下心。贵妃花想容回到宫中,暗自为楚皇派去使臣到月国烦闷着,没过多久,李公公走进了贵妃跟下。
“娘娘,皇上身边的人已经下过旨了,今个午后问斩大牢中关押的西域经商人。”李公公给自己主子汇报后,本以为贵妃娘娘会喜逐颜开,怎料自家娘娘的脸上还是一片阴郁。李公公想为自家主子开导,随后对花想容说道,
“娘娘是在为何事烦心?说给老奴听听,让老奴给主子出出主意!”花想容皱着眉头,把心中郁结之处说给了李太监。“李公公,皇上要把月国人残害五皇子一事告诉远在西域的月国,本宫可不愿月国国王,王子看出这件事情的端倪,你快给本宫出出主意,得让本宫心安下来才是!”李公公听了那话,随即便晓得自家主子心中所担心之处了,转了转眼珠子,没多大功夫,回了花想容的话。
“娘娘,您何需为此事烦心啊?西域的月国离咱们这处相隔甚远,咱们这儿的消息传过去,恐怕都过了半个多月了,就算是他们有所怀疑,也不会立即赶往皇城,清清楚楚的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彻查出来。况且皇上在这时候跟月国生出嫌隙,可不就是一桩大好事,合了娘娘肚子里的心意,让皇上不在念及往昔的情分,对西域月国有所偏向!”
花想容听过李公公的这番儿话,当即深思了起来,觉得此话也是颇有些道理,“李公公,照着您这意思,就是要让本宫静观其变了?”李公公贼贼的对贵妃花想容笑道,
“娘娘,咱们静观其变,可得要时刻警惕着,千万不能让知道实情的外人活着,定是要斩草除根,把一切能透露消息的人给做掉!”花想容心中也是想到了这处,她绝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