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归楚辞听到这中年人说的话,对视了一眼,觉得应该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连忙坐下,杨春归急切的问道:“大哥,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一说,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不定还能帮上我们大忙呢,想来大哥也不想林大哥一家死不瞑目。”
这中年人叹了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你们办案是否有帮助,只是事关林老弟一家,总也得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万一是有用的信息呢。”
“大哥,是这个理。”杨春归赶紧回答道。
中年人想了想,说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林老弟在城西有一个店铺是做布匹生意的,想来你们是知道的吧”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知道,刚才张大哥已经说过了。”
“嗯,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我家婆娘前天晚上临时决定要回娘家一趟,所以想着第二日早晨买些布匹带回去,婆娘在家收拾东西,便让我去看上一看,这林老弟做生意实诚大家伙都知道,所以也愿意去他家买东西,我当时还和婆娘吵了一嘴,说我这大男人知道什么布匹的花色,婆娘说尽管让林老弟的婆娘给我挑上两匹就成,我一想也是,便一个人去了,只是当出了巷子,还没有进门,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人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了林老弟的布匹铺子,想来当时只有他一家开门了,我踌躇了片刻,害怕那青年人在害了林大哥,便想着进去一看究竟,只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青年人便又出了林老弟的铺子,一路跌跌撞撞往城外跑去,而林老弟也提了一桶水把门前的血迹擦拭干净便进屋了,过了片刻,有四五个人从青年人来的方向跑来,我看他们应该是顺着血迹找来的,一路就这么顺着血迹追出了门外。”
这中年人喝一口茶,拍了拍胸口,现在想来依然是衣服心有余悸的样子,接着又说道:“我在看到那四五个人的时候,便退回了巷子,想来他们是没有看到我的,我看他们不见了踪影,便赶紧进了林老弟的铺子,让林家婆娘给我跳了两匹花色,我想他们当时也有些慌张,账都给算错了,便开口问了他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林老弟他们支支吾吾的到底也没有说出来,我也不好再问,只得离开。只是这两个月来他们把门户看的更紧了,轻易也不在和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一块儿聚聚了。”
楚辞暗道:这最后倒是和张家说的对上了号,想来是那青年人托了什么东西让着林家包管,却没有想到倒招来了杀身之祸。楚辞想到昨日他们一家主仆聚在一起,便问道:“那大哥可知道昨日是否是他们家的什么特殊日子?主仆聚在一起。”
这中年人想了又想,有些疑惑的说道:“还真没有听说昨日是什么日子,或许只是他们觉得时间久没有一块儿吃饭了,便一起吃个饭?”
“也有可能吧。”楚辞点了点头,看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便和杨春归对视一眼,杨春归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这段时日还要看紧了门户,如果有什么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还望能够去县衙告知与我们。”
“应该的,我们作为老街坊,也不想这林老弟一家枉死。”中年人心有戚戚的说道。
楚辞和杨春归从这城西信步往回走,两人在路上边走便分析着,楚辞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我觉得应该是那青年人托付了什么东西给林家,那后来追他的人最后发现是在林家,所以才会动手的。”
杨春归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那天青年人经过的地方只有林家的铺子开门了,当天他们是顺着血迹在追,林家把门前的血迹擦干净了,所以他们没有在意,我想着,一定是他们追上了那青年人,发现他身上少了那紧要的东西,于是便又回头一点一点寻找痕迹,才发现在林家铺子那里血迹断了一些,又联想到当时只有林家铺子开着门,所以就猜到了青年人的意图。”
“唉,冤啊。”楚辞感叹了一声,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楚辞的秘密住宅,杨春归想了想便说道:“我便不去了,我还要回县衙出具一份报告文书,给府州上报,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案子,唉,我今年的绩效考核也不知会不会受影响。”
楚辞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他,毕竟这么大的一起杀人案,不是杨春归和自己能捂住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早日破案,希望能够功过相抵。
楚辞看到杨春归萧瑟的背影,也是心有戚戚,毕竟当时那四五个人当街追赶,自己的人居然没有发现,也是自己的失职。
楚辞站在门口想了一阵子,便转身进了院子,看到张航和杨如雪在院子里说些什么,便上前问道:“张大哥,雪儿妹妹,你们在商议些什么?”
杨如雪赶紧说道:“我想着是不是你们那里出什么事情了,想着让张大哥留下帮忙。”
张航赶紧推辞道:“我懂些什么东西,什么事情也要有专人在管,我就等着楚公子回来,和你告辞呢。”
楚辞想到之前的几次危机都是多亏了张航才能顺利解决,便出言道:“张大哥还是留下来吧,说不定真能帮上我们的大忙。”
张航想了想,便说道:“也好,我便多留两日。”
杨如雪看了看周围,说道:“我记得你这后院有一个五角亭子,风景挺不错的,我们便去那边坐上一坐吧。”
楚辞自然同意,而张航是无所谓,于是三人来到小花园的五角亭子后,楚辞唤人上了几盘点心,一壶茶水,杨如雪吃了一块儿糕点,赞叹道:“真是好吃啊。”
“雪儿妹妹喜欢,以后每日都给你做。”楚辞笑着说,看到杨如雪微笑的面孔,楚辞一时间觉得心里所有的不愉快都不见了。
杨如雪摆摆手:“千万别,这东西偶尔吃一次便觉得美味,如果天天吃就吃不出来那种感觉了。”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由于寄住在叔叔婶婶家,很多吃食对于别人家的小孩或者叔叔家的小孩,都是司空见惯的,可是只有自己才能在婶婶偶尔心情好的时候给自己吃一点,所以那时觉得真是美味极了,后来长大了,自己有能力每天去吃了,却再也吃不出当时那种感觉。
楚辞笑了笑说道:“都听雪儿妹妹的。”
张航看两个人眉目传情,真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留下来。还是杨如雪先提起了今天的事情,便问道:“楚哥哥,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楚辞听到杨如雪的问题,整理了一下情绪,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出来,以及自己和杨春归走访的情况和他们猜测。说完看向张航,希望张航能够以一个局外人来提一些破案的建议。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牵扯其中的时候,未必有身在局外的人看的清看的远。
张航消化了一下楚辞带来的信息,想了想说道:“关于为何这些死者死于后半夜,我倒是有些想法。”
“噢?那太好了,张大哥说来听听。”楚辞一听张航说关于死者的死亡时间,便连忙问道。
“我想,那晚应该是他们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聚集在了一起,或许是凶手一开始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便把饭菜里面放了蒙汗药。”张航停下喝了口水。
楚辞觉得有道理,便说道:“那这洋酒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些饭菜一半有蒙汗药,一半没有蒙汗药了。”
张航接着说道:“是的,这样饭菜为何一半有蒙汗药一半没有蒙汗药就解释了,那么我们再来说一说为什么死亡时间是后半夜。我想着应该是那凶手一开始没有想着杀人,只是给他们下了蒙汗药,找到了东西便离开,只是没有想到这八人中有些人清醒了过来,凶手没办法只能把这些人全杀了。”
楚辞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餐厅里面的情景,接着张航说的话说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死者有些面目平静,有些却显得很痛苦,如果真的按照张大哥所说,那么就解释的通了。”
杨如雪听到他们的讨论,也说了自己的想法:“那么这样说的话,当时潜伏在林家的就不止是一人,有人守在餐厅,发现有人清醒过来,便杀了人,而有人在卧室找东西。”
“是的,只是他们作案很娴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一个脚印都没有。”楚辞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些依然无法推断出这凶手找的到底是什么,如果知道了凶手想要找的东西,那么接下来在查案的时候就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