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爹见杨果就是不说,也松了口气,这事儿应该能解决。
顾诚玉注意到此刻的顾诚义眼神有些涣散,眼底却有了血丝,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
“二哥?”顾诚义呼喝一声,声儿极大,将在座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顾诚玉神情凝重,从椅子上走了下来,走到顾诚义面前,拨开他挡在脸上的头发。
这么近一看,越发觉得不对来。要按往常,顾诚玉这么做,顾诚义肯定不能习惯这样亲密的举动。
只是他现在却毫无反应,只是睁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顾诚玉摇了摇他,他似乎又有了反应,接着头向左右撒了撒,神情痛苦起来。
顾诚玉站起身,“茗墨!快去请李郎中。”
顾诚义略通医理,这个样子,怎么感觉像是中了毒?
“是!”茗墨一愣,随即领命出了门。
“这是咋了?小宝!”顾老爹也看出老二的不对来了,他赶忙来到顾诚义身边,想看看究竟咋了。
“爹!不要碰二哥。茗砚,你把门关了,这里的人,谁也不准出去。”
顾诚义像是中了毒,那会是谁下的手?顾家的人肯定不会,那应该不是王月娘,就是杨家人。
杨家人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们想要的是银子。再说,就算要顾诚义死,哪需要下毒这么复杂?直接浸猪笼不是更简单?
至于王月娘,他也想不通。两人之前还在行鱼水之欢,她也没有动机啊!
再看王月娘,疑惑的神情不似作伪,这事儿难道是巧合?说不得就是顾诚义误服了什么有毒物质,这个不能排除。
这毒,他怎么看着像五石散一样的东西?为今之计,只能等李郎中来了再说。
杨家人见顾诚玉要关门,立刻慌了,他们现在是在顾家的祠堂,难道顾诚玉想对他们做什么?
“你们想做啥?可别乱来啊!外头可有不少村民呐!顾诚玉,你是举人了,你可别想不开,断送了前程啊!”
杨族长看了眼四周,这祠堂里站的都是顾家人,他们杨家的只有四五个。
开始时,顾诚义他们是被绑在杨家老宅的,只是他家地方小,加上他们想讨说法,就来了顾氏祠堂,没想到这帮人竟然丧心病狂,想杀他们?
杨族长这么一叫,杨家人也慌了,他们可是看见茗墨和茗砚手上有剑的。
茗砚前去关门,杨家人连忙想去阻止,杨老大跑得尤其快,他想冲出去。
茗砚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关门的速度极快,之后就站定将门堵了。
“顾诚玉!不,顾举人,您可千万别冲动啊!这事儿我们不管了还不成啊?” ωωω _тTk án _¢ Ο
杨族长都要哭了,他没想到顾诚玉这么凶残呐!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快放我们出去。”杨老大和杨老二吓得大叫,其他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之前看他安静地坐着,还以为是个对俗事懵懂的小娃,谁知道是个凶残的恶棍?
“茗砚!”顾诚玉懒得搭理,示意茗砚给震慑一下。
他发现有时候武力最有用,对付这样唧唧歪歪的,那是浪费口舌。
茗砚立即会意,对着祠堂的一把椅子,拔剑一砍,椅子应声而断,变成了两半。
杨家人惊呼一声,接着连忙捂住嘴,站在一个角落,默不作声。
顾诚玉满意地点点头,理说不通的时候,就得用武力,果然耳边清静了。
顾大伯也被顾诚玉的动作吓住了,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小宝啊!你二哥他咋啦?”
顾大伯也奇怪顾诚义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这是啥病?他们都没见过。
“小宝!你二哥究竟咋了?”顾老爹已经着急起来,终究是儿子,他还做不到视若无睹。
“爹!这个得等李郎中来说,我对医术不精通,只能看出二哥应该是服用了什么毒物。”
顾诚玉也知道顾老爹着急,别看之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言语,那是因为有他在。
他爹不会看着二哥去死,所以最后还是会让他帮忙救下的。
顾诚义此刻好像疼痛减轻了些,晃脑的动作幅度小了点。
外头的村民都纷纷讨论了起来,“这是咋回事儿?咋还关门了?”
“难道是商量咋地赔银子?那杨家可真是发了,这是咬上了一口大肥肉啊!”
“我看不像,谁知道里边在干啥呢?赔银子还要关门?再说,你们看见了没?刚才出去的那个随从不是顾举人的吗?也不知是去干啥。”
“这关了门也没啥看头了,走了,走了。”
有那急性子等不及,又看不到啥,就准备回去了。
“快,就在里面。”茗墨拉着李郎中跑得飞快,指着顾家的祠堂对着李郎中说道,这会儿两人已经到了祠堂的院门口。
“哎?这咋李郎中还来了呢!这事儿啊!还真是奇怪啊!难道里头打起来了?啧啧!”
李郎中拎着个药箱,上气不接下气,“慢点儿,慢点儿,我个老头子,可比不了你们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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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墨这才想起,一把接过李郎中手里的药箱,拉着他去敲祠堂的门。
他也奇怪,怎么就关上门了,只是村民还围在这里,那里面的人应该没走。
茗砚开了一条缝,见是茗墨,这才将人放了进来。
“李老哥!快来看看我家老二,这也不知道是咋的了。”
顾老爹一见人来了,连忙上去迎着。
李郎中重重地喘了口气,也没回答,而是走到跪在地上的顾诚义面前,把起脉来。
杨家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顾诚义病了?可病了为啥要关门?
李郎中把了脉好一会儿后,神情凝重,浓眉皱起。接着,又看了看顾诚义的眼,仔细观察了他的面色。
“这是中毒了。”李郎中年轻的时候也算有名,这些东西,大户人家也接触过,所以极为有经验。
“啥?”顾老爹震惊了,顾大伯和杨家人也吃惊不已,众人都围了过来。
“敢问李伯伯,可是中了什么毒?”
这就映衬了顾诚玉之前的猜测,只是他对这里的毒药还不了解。
“这个也说不清,他服用地不多,应该是隔三差五地服上一点,不过,时日却已有个把月了。”
李郎中对这药却有些熟悉,可是久不经手解读,他一时也想不起,他还得回去翻手札。
或是能拿到毒药,他闻闻,应该能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