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三支箭齐发,全部投入口耳,这就算是赢了,这样的难度不小。投壶与射箭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射箭更难,射箭还要靠臂力。
之后顾诚玉随意地投了六箭,得到的成绩是总共投入七箭,其中贯穿左耳一箭。这样的成绩不算太差,对于顾诚玉来说,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成。
因为最后一名有个惩罚,那就是罚酒。
“唉!瑾瑜,你的那块玉真成人家的了。”朱庞十分遗憾,对于那块血玉,他倒是有些兴趣。
本来想拿东西和顾诚玉换的,他娘肯定喜欢这样的颜色。
顾诚玉笑了笑,“今日这里可是藏龙卧虎,谁叫你之前在别人面前吹嘘?害我损失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过后可要给我补偿。”
顾诚玉小声地开了句玩笑,如愿听到朱庞的哀叫声。
郑伦怕顾诚玉会气馁,觉得丢了面子,于是连忙上来安慰。
“秦世子从小习武,对骑射非常精通,你输了也不稀奇。”其实在郑伦看来,顾诚玉能得这个成绩已经算是不错了。
顾诚玉点点头,他可没觊觎那些彩头。
之前也就邵霖和闵峰的成绩好些,因为拉远了距离,其他人的成绩并不理想。
而闵峰的脸色却青了,没想到顾诚玉还真有两把刷子。他有些后悔了,不该参与的。
“陆兄,这次总该轮到你了吧?”顾诚玉退后,在亭子的一角站定。
一旁本来在鄙夷顾诚玉的于亭见状双眼一亮,这不正是好时机吗?
陆琛这次也没推辞,接过箭矢也随意地投出了一箭。
顾诚玉观察了一番,陆琛确实没有仔细瞄准,然而那一箭却入了壶口。
顾诚玉也没惊讶,第一支箭并不代表什么。
陆琛看了眼桌上的那枚血玉平安扣,从小厮手中拿过三支箭矢。
顾诚玉这次倒是有些意外了,难道陆琛准备三箭齐发?
秦敏惊愕地看了眼陆琛,同时心中有些纳闷,这是认真了?
他与陆琛不是没有比试过,甚至连射箭也是常比试的。
只不过他总认为陆琛未尽全力,有所保留。虽然他自己也是如此,可他也想知道陆琛的武艺到底有多高深。
不错,陆琛可不是那等只知吃喝玩乐的世家子,这人隐藏得深着呢!
“这是干什么?准备三箭齐发?不可能吧?”有人小声地质疑起来。
“我看是真的,不然为何拿了三支箭?”周岳伟面色沉重,关于陆琛此人他知道的并不多。
秦敏走到顾诚玉身边,看着正在投壶的陆琛说道:“陆琛的骑射不错,武功底子也扎实,说不定今儿的头名还真是他呢!”
顾诚玉有些惊讶,他之前并没有听说陆琛会武。他只知道陆琛常常出入文会,就以为陆琛是学文的。
之前还奇怪他为何不考科举,因为他是詹远侯府的二公子。世子是他大哥,日后的爵位也轮不到他继承。
照秦世子这么说来,陆琛很可能要走武将的路子。秦敏之前在候缺,也许陆琛也在候缺。
于亭以为机会来了,没想到秦敏突然走了过来,还站在了顾诚玉的身边,正好挡住了顾诚玉。
秦敏的武功不弱,就算于亭制造混乱,借机推了顾诚玉一把,那顾诚玉也不太可能掉进湖中,因为秦敏离顾诚玉近了些。学武之人比较灵敏,抓住的几率很大。
于亭只得放弃了这次机会,心里则是恨得牙痒痒。
一旁的纪明轩见于亭站着不动了,在心里暗骂怂货。
他看了离顾诚玉不远的朱庞,心里在想着要怎么让朱庞吃亏。
突然,他灵机一动,据说朱庞的未婚妻今儿也带着表妹来了赏花会。纪明轩勾起了嘴角,他倒是想到了个好主意。
只不过这主意实施起来有些难度,还要于亭帮忙才成,他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就在顾诚玉和秦敏两人说话时,陆琛的三支箭准确无误地投入了壶的口耳。
在座的众人发出了惊叹声,三箭齐发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不仅仅需要眼力,同时控制好三支箭的走向是多困难的事儿?
“这真是神乎其技了,没想到陆公子竟然能做到,太不可思议了。”朱庞由衷地赞叹道。
秦敏苦笑不已,看来他今儿作为东道主,注定要失了颜面了。
不过陆琛投壶能三箭齐发,那射箭呢?
顾诚玉觉得这三箭齐发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也会。
但是他今儿要藏拙,自然不可能上去一较高下,更不可能大肆宣扬。
看来今儿的头名应该毫无悬念了,因为陆琛继三箭齐发后,又投了两箭,都投入了壶口,说不定今儿还能百发百中呢!
而女眷那儿,长公主的面色有些下沉,不过她并没有发作。
詹远侯府近几年没收到父皇多少打压,之前詹远侯府的老侯爷急流勇退,趁早交出了兵权。先皇念在老侯爷有从龙之功,却又不贪恋权势,因此对老侯爷一直很尊重。
到这一代,陆氏不但武将多,就连文官也不少。虽然没有位高权重者,可是族中子弟为官者却有约二十个。
这是何等庞大的官宦世家?更何况陆氏的姻亲遍布,在朝廷的影响力不小。
再说,侯府又出了个静贵妃,乃是现任侯爷的亲姐姐,自然在父皇面前有几分面子。
等朝堂之上反应过来时,陆氏在朝堂之上已经根深蒂固了。
然而陆氏却十分低调,就连静贵妃如今也时常吃斋念佛,从不与人争宠,却被父皇高看了一眼。
“本宫往日里瞧着陆二公子就是个有出息的,侯夫人怎地不给陆二公子谋个一官半职来?”
长公主笑着对身旁不远处一位身着葡萄紫缠枝对襟褙子的一位妇人说道。
“回殿下的话,小儿自由惯了,有些不爱受约束,哪有秦世子这样有担当?”侯夫人瞿氏说着,面上就有了一丝轻愁。
长公主见状,心里的不悦也消散了一些。
“本宫看他就挺有能耐,不过,好儿郎是该有担当。还是应该谋个空缺,好生为父皇分忧才是。”
长公主看着身旁的闺女,似乎有了个主意。